漆黑的深淵前,白曉天站在邊兒上,伸頭望了望下面,黑色的霧氣彌漫在空中,透露著一股死寂的氣息。
胡子老頭林三通走了上來,一臉平淡地說道:“就在下面了,發(fā)什么愣,小子?!?p> 回頭瞥了一眼胡子老頭,白曉天輕吸一口氣,低聲道:“怎么下去,這么深,爬下去顯然不可能!”
?。骸斑@是當(dāng)然,這個大裂縫的深度超乎想象,不過我們可以下去!”身后,齊云走上前來,緩緩道。
聞言,白曉天微微一愣,還沒等再次開口,齊云老祖直接一手拎著白曉天,朝著深淵跳了下去。
等白曉天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在半空之中了,聽著耳邊呼嘯而起的風(fēng)聲,白曉天表情呆滯了幾秒,緊接著大叫道:“齊云老祖,不帶這么玩兒的,搞什么鬼?”
黑色霧氣之中,齊云朝著急速下落的白曉天沉聲道:“釋放黑氣,不要慌!”
白曉天一聽這話,頓時釋放黑氣,九葉花在胸前閃爍一下,濃厚而精純的黑氣從四肢百骸內(nèi)釋放出來。
漸漸的,白曉天的下降速度變得緩慢,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種力量在托舉著白曉天似的。
長吐一口氣,白曉天感受著自己慢下來的身體,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開口問道:“齊云老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齊云輕聲一笑,低頭想了會兒,才緩緩道:“我也不知道,這里面我也只進(jìn)去過一次?!?p> 暗罵一聲,白曉天此刻內(nèi)心有一種被坑的感覺,沉默了一會兒,嘆道:“齊云老祖,你還有什么沒說的,都給我說了吧,我怕...以后就沒機(jī)會了?!?p> 身旁,齊云微嘆一聲,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尷尬,看著白曉天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輕聲說道:“我進(jìn)去的時候,只走到了一個黑巖石殿里,大殿里有一個青玉石棺,不過是空的。
石棺前有一個黑色符文刻畫的符陣,也就是在那里,我徹底覺醒了九葉花的六片花瓣,出來后不久,實(shí)力便達(dá)到了天境的水準(zhǔn)?!?p> 輕嘆一聲,白曉天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也平穩(wěn)地降落在了崖底,深黑色的巖石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不過卻絲毫沒有風(fēng)化的痕跡。
堅(jiān)硬的巖石連成一體,因此崖底也是干干凈凈,就連地面也是一整塊黑巖,看不見一絲裂紋。
跟在齊云老祖的身后,白曉天緩步行走著,直到看見了黑色巖壁上的一道青銅大門時。
才自然地停下了腳步,抬頭打量了一眼,青銅大門四四方方,寬大的門檐隱藏在頭頂上的黑霧之中,看不到頭。
兩扇大門上刻畫著一朵九葉花,暗黑的線條將其勾勒得若隱若現(xiàn),顯得更為幽暗。
青銅大門前,齊云朝著白曉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一絲鼓勵之色,淡淡道:“進(jìn)去吧,把胸前的九葉花露出來,我在外面等你好消息!”
白曉天站在青銅大門前,回頭望了一眼齊云老祖,擠出了一絲笑意,大聲道:“就這樣吧,齊云老祖,我進(jìn)去了!”
說完掀開了胸前的衣襟,淺顯黑線描繪的九葉花緩緩浮現(xiàn)出來,一縷幽芒從胸前射出,照射在大門上的九葉花刻印上。
頓時,青銅大門上的九葉花就像是活過來一般,幽光一閃,隨即,古老的青銅大門在閉合了多年后,再次緩緩打開了一角。
白曉天深吸一口氣,走進(jìn)那打開了一絲縫隙的青銅大門,隨即,青銅大門緩緩閉合。
銅門外,齊云看著青銅大門緩緩閉合,待到最后一絲星光也消失在了眼中時,齊云釋放了黑氣,身影緩緩消失在黑霧氣之中。
眼前,白曉天走在一條由青玉鋪就的小道上,眼眸看向了小道盡頭--廣闊的廣場上的黑巖石殿。
頭頂上,無數(shù)的夜明珠閃爍著幽光,如同漫天的繁星一般。
也多虧了黑巖的質(zhì)地堅(jiān)硬,否則在內(nèi)壁開辟這么大的一個空間,很容易造成坍塌。
踩過石階,白曉天走上了廣場,黑巖地面上,暗夜訣被整整齊齊地刻畫了下來,一個個方正的大字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廣場上。
廣場盡頭,是一筆直的黑巖石壁,一座菱角分明、莊嚴(yán)神秘的石殿矗立在石壁邊上。
白曉天的目光被大殿吸引了,四周除了這么一個廣場外,也沒有別的什么了,一個個漆黑的石柱支撐著大殿,四角的檐翎各自吊著一盞燈。
青色的幽光柔和而明亮,走到門前的石階前,白曉天便看見了大殿上的那一個青玉石棺,擺放在正中央靠里一點(diǎn)的位置。
輕輕抿了一口唾沫,白曉天抬起腳步,緩緩走進(jìn)了大殿。
黑暗之中,那時刻流溢出青色幽光的玉棺無疑吸引了白曉天的目光。
玉棺表面上,一絲絲精純的黑氣源源不斷地順著棺蓋的縫隙,流進(jìn)玉棺內(nèi)。
巨大的符陣圍繞著玉棺,不停地運(yùn)轉(zhuǎn)著,黑線組合成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圖案,晦澀難懂而深奧。
石門前,白曉天深吸一口氣,一腳踩進(jìn)了符陣?yán)铩?p> 頓時,白曉天便感覺胸前的九葉花像是活過來一般,幽光閃爍,瘋狂地吸收著青玉石棺上的黑氣。
白曉天只感覺身形一晃,符陣之中出現(xiàn)了一陣吸力,將白曉天吸引到了符陣中心。
順勢盤腿坐在,白曉天想起了先前的齊云老祖說過的話,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緊閉雙眸,專心吸收著青玉石棺上的黑氣。
大裂縫之上,胡子老頭整個大字躺在崖邊兒上,輕松悠閑地抿著酒。
不多時,齊云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黑色霧氣之上,一步跳上了懸崖,朝著胡子老頭笑了笑,淡淡開口道:“林三胡子,你說他能行嗎?”
聞言,胡子老頭拿開了酒葫蘆,瞥了一眼齊云,眼眸中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嚴(yán)肅之色,輕聲道:“曉天可是你親自選的,怎么,對他沒信心?”
輕笑一聲,齊云也坐在了懸崖邊兒上,默默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