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結(jié)界內(nèi),劫云直視著白曉天五人,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淡淡道:“我芒城與幾位素不相識,何故于此?”
云舞神色漠然,取出了劍匣中的血玉劍,沉聲道:“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廣場上,劫云雙眸久久凝視著云舞手中的血玉劍,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這不可能...”
杰西卡輕吐一口氣,狂笑道:“沒什么不可能,劫云,在那位大人眼中,你只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聞言,二城主和三城主也是面色陰沉,一齊開口道:“大哥,為今之計,咱們還是放棄芒城,另作打算把!”
劫云連聲苦笑,悄聲道:“二弟、三弟,待會兒,我會開啟血色結(jié)界,你們趁機逃出芒城,去江南五嶺之地,此生別再回西漠了!”
二城主一聽這話,羞愧低著頭,面色沉重地問道:“大哥,我們一起逃吧!”
劫云苦笑一聲,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的樓閣宮殿,搖頭道:“二弟、三弟,身為大哥,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們做的了!”
話剛說完,便是身形一閃,殺向了杰西卡。
一手握一漆黑匕首,極速瞬移,烏黑之氣繚繞全身,難以看透。
杰西卡面色蒼白,面對劫云的攻勢,連連閃避。
血色結(jié)界外,白曉天一眼看向云舞,沉聲道:“破開它,云舞姐!”
云舞一躍而起,雙手緊握血玉劍,一瞬間,天地原力混雜著無邊血氣,從劍身靈穴中噴涌而出。
嬌喝一聲,云舞雙臂一揮,一劍斬在了血色結(jié)界上。
然而,無邊的血氣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被血色結(jié)界吸收殆盡,天地原力四散開來,震碎了四周的大殿、樓閣。
結(jié)界內(nèi),劫云抓住時機,數(shù)十只毒針瞬發(fā)而出,封鎖了四方空間。
杰西卡狂吼一聲,聚起了體內(nèi)的全部原力,凝成了一個冰盾,勉強擋下毒針。
正以為劫云要發(fā)動致命一擊時,卻見他狂吼一聲:“就是現(xiàn)在!”
同時,五指甩出四塊星石,分別擊中結(jié)界四角。
一瞬間,血色結(jié)界便開始虛幻起來,最后如同星幕一般,消散不見。
二城主和三城主從廣場一角沖出,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迅速殺出了內(nèi)城。
一眨眼,便從廣場上消散不見。
白曉天一步躍起,直奔向外城,卻被飛來的七只毒鏢逼得停了下來。
馬三兒望著沖出巨門的兩道身影,緩緩搖了搖頭。
轉(zhuǎn)身一步躍上廣場,走近了杰西卡身旁。
此時的杰西卡,虛弱地靠在冰盾上,面色發(fā)白。
劫云往城外瞟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緩緩走過尸體遍布的廣場,獨自坐在了大殿前的石階上。
天邊,灰蒙蒙的曠野沙原上,一道光亮緩緩照進巨門。
白曉天站在廣場石階前,看向了劫云,緩緩開口道:“芒城大城主,不知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聞言,劫云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沒錯,當(dāng)年花家滅門之事,確實是我們兄弟三人的杰作,只是沒想到,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
廣場石階前,花曦月緩步走來,雙眸盯著石階前的劫云,凝聲道:“你為何如此?”
劫云輕搖了搖頭,突然狂笑了起來,凄厲說道:“殺人還需要理由嗎?在西漠,可沒有這一條規(guī)矩!”
輕搖了搖頭,花曦月緩步走到廣場中間,彎腰撿起了那把金龍長槍。
同時目光看向了劫云,一槍甩出,直刺向劫云。
石階前,劫云微喘一口氣,眼眸微瞇,依舊未動一步。
金龍長槍瞬間刺穿了劫云的心臟,槍尖深深扎入了石階中。
花曦月輕吐了一口氣,愣在原地許久,才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了杰西卡。
馬三兒瞅著緩步走來的花曦月,對著一旁的杰西卡悄聲說道:“一會兒,問什么你答什么...”
說完站在了一旁,靜靜地看著走來的花曦月。
白曉天眼眸微垂,走到了石階旁,靜靜旁觀。
杰西卡緩緩起身,背靠著冰盾,一雙淡藍色星眸閃爍不定,靜靜地凝望著花曦月。
?。骸罢f吧,當(dāng)年他們?yōu)楹螠缥一??”花曦月凝視著杰西卡的眼眸,淡淡說道。
輕點了點頭,杰西卡苦笑一聲,輕聲道:“你能保證,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嗎?”
花曦月微微搖了搖頭,眼眸依舊寒芒閃爍。
廣場上,沉默了許久,杰西卡才緩緩開口道:“當(dāng)年,劫云三兄弟受命于血鴉子大人,滅了花家滿門。事成之后,血鴉子大人也暗中支持劫云奪了西漠芒城,這就是利益的交換!”
許久,花曦月才再次開口道:“你是說,當(dāng)朝兩大護國暗使之一的血鴉子?”
輕點了點頭,杰西卡凝聲道:“不然,誰還有這本事!”
一旁,云舞眉頭一皺,心里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血鴉子與他父親云崖子處處明爭暗斗,因為利益紛爭,積怨已久。
花曦月輕吸了口氣,緩緩道:“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杰西卡微微愣了愣,低聲道:“血晶閣創(chuàng)建幾百年,底蘊深厚,自然是有些門路!”
輕點了點頭,花曦月細聲道:“你可以走了,但僅此一次!”
杰西卡輕笑著點了點頭,緩緩走出了廣場。
花曦月朝著云舞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著大殿前石階走去,坐在了白曉天身旁。
輕喘了一口氣,白曉天打破了沉寂,開口道:“曦月,第一眼見你時,我就知道你在壓印著自己,直到今天!”
身旁,花曦月微垂著腦袋,雙唇微微顫動,眼眸中閃爍著淚花,撲倒在白曉天懷中,哽咽地說道:“曉天,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看著懷中哽咽的花曦月,白曉天輕嘆一聲,說道:“當(dāng)然是從心里...把你當(dāng)成了我的人!”
聞言,花曦月深埋著頭,微微愣了愣,才緩緩松開了白曉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這時,葉天從大殿中走了出來,沉聲道:“你們快進來看看,這里面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