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月圓之時,月光將山林間照的一片明亮通透。
“冥魂惡狼”被面前的李子黑擋住,看不太清楚眼前情況,但是冥冥中的妖獸直覺讓他不敢大意。
狼牙緊咬,拼命扭動身體,欲將李子黑和胖道士吞食和甩掉。
李子黑痛苦呻吟一聲,眼看堅持不住。胖道士也被“冥魂惡狼”的利爪,將全身撕扯的血肉紛飛,雙手眼看已經(jīng)快要抓抱不住。
仗劍在手的羅平腦海中卻感覺,此間的什么事物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他目光所及只有“冥魂惡狼”胸前露出得那一片空白。
向那里刺去。
用手中的斷劍向那里刺去。
無論生與死都要向那里,刺出這一劍。
“噗”的一聲,羅平覺得那一截斷劍,如同扎入了一堆棉花中,雖然劍身及至沒柄,但是自己的感覺卻是那樣的虛幻而不真實。
又是“噗”的一聲,這次是一道鮮血嗞在了羅平的臉上,然后是全身。
羅平看著從“冥魂惡狼”胸口處噴涌而出的暗紅色鮮血,嘴角扯了幾扯,緩緩癱坐到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當啷”幾聲后,李子黑和胖道士也癱軟了身體,緩緩向后倒下。
看著夜空中靜靜懸掛著的一輪明月。躺倒在草地上的胖道士,心中卻奇怪地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神秀峰上的王小石。
口中喃喃輕語:“今晚的月亮這么圓,小師弟,你也應該能看得到吧?!?p> 整整一夜的廝殺終于過去,大家都太需要這月光的安慰,慢慢都昏睡了過去。
等羅平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之時了。
其他幾個人早都已經(jīng)醒來,只是見羅平勞累,都沒有將他喊醒。
幾人中小師妹李夢歡修為最高。又是凌云峰中人,對岐黃醫(yī)治之術頗為精通,此時卻是在為其他幾人挨個治療。
五人中,傷的最重的是李子黑,接下來是胖道士。張林和羅平都屬于脫力之癥,自己修養(yǎng)調理就好。
李子黑的雙臂之上,已經(jīng)是露出了斑斑白骨。多虧修煉的是朝天峰的法訣,又有小師妹的精心調理。
半天功夫,雙臂白骨之上卻是已經(jīng)有肉芽在慢慢蠕動,讓人不得不佩服土系修士肉身之強悍。
胖道士沒有傷及內俯,但是渾身上下都是被利爪撕扯的痕跡。經(jīng)過小師妹的治療,這時已是沒有什么大礙了。
胖道士沉吟了一會,咋了咋嘴看向李子黑言道:“我說黑子呀,這到手的“赤眼玉兔”卻是讓這妖獸“冥魂惡狼”給吃了,這下沒有了制作仙毫的兔毛,卻是怎生是好?”
李子黑正在向雙臂運功恢復氣血,一時之間不能張口說話,泄了胸口中聚集的一股真元之氣。
聽到胖道士的話語,見李子黑沒有回話,小師妹李夢歡卻是不干了。
嘴角一扁,委屈的說道:“我不管現(xiàn)在有沒有那玉兔,反正我是將玉兔定住,那羅平擊殺的,就算“冥魂惡狼”將那兔兒吃了,總之我們先擊殺了玉兔,李師兄答應的那本厚土訣是絕不能賴的。”
話一說完,也不給李子黑治療了,跺跺腳站到了胖道士身邊。
張林輕咳了一聲向李子黑言道:“我那小石賢弟到是急用此法訣,那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不像我這般儒雅斯文。不如這樣,我這里私藏有幾粒少見的丹丸,可與李師兄交換法訣。”
羅平看三人望向自己,連忙朝李子黑說道:“李師兄,那“赤眼玉兔”的確是我一劍擊殺,你也是看到的。”
李子黑吐出了胸腹中的一口濁氣,緩緩收功,站起來向四人言道:“這“赤眼玉兔”已經(jīng)入了那惡狼腹中,兔毛仙毫肯定是制作不成了,不過……?!?p> “不過什么?”四人齊聲問向李子黑。
李子黑望向四人,微微一笑答到:“兔毛仙毫制作不成雖然遺憾,但是現(xiàn)在獵殺了這“冥魂惡狼”后,卻是可以制作狼毛仙毫。這狼毛仙毫比起兔毛仙毫那是要貴重太多。特別這又是一只變異的妖獸狼毛,哈哈哈,這次我發(fā)達了?!?p> 小師妹聞言一下跳起:“李師兄,這樣的話厚土訣拓本可以給我?guī)熜至税桑俊?p> “那必須給,你們還要啥法訣,我有的都給你們。”李子黑此刻相當?shù)耐浯髿狻?p> “切”除了小師妹,其他三人向李子黑齊齊筆出了中指。流云宗中除了各峰基本修煉法則,其他的法則都是通用的,一枚靈石就可拓印一本,很是便宜沒人稀罕。
“耶…師兄有功法嘍”,幾人耳邊響起了小師妹歡快的聲音。
只要師兄想要的法訣能拿到就可以了。
小師妹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