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小石的疑問,小隊長哈哈一聲大笑:“喜事,大喜事!”,小隊長看出王小石著急,于是沒繼續(xù)賣關子,而是拉著王小石邊走邊說。
王小石聽著聽著,總算是知道了事情整個的緣由……
按照小隊長的說法,在鬼獄的東區(qū)里,前段日子抓來了一個新的犯人,這犯人至關重要,似乎是上面指定的要撬開口的這么一個存在,以至于管闕典獄長都極為重視。
可此人極為嘴硬,甚至四大區(qū)的第一刑罰手都輪流出手了,也無法從其口中問出絲毫的答案,偏偏此人又因身份特殊,一旦強行搜魂,因其是元嬰修士,搜魂不僅很有可能毫無效果不說,而且立刻就有導致對方魂飛魄散的可能性,如此一來,就讓整個鬼獄都束手無策了。
而管闕典獄長那里也因此有了極大的壓力,甚至為此事暴怒了數(shù)次,可卻于事無補,鬼獄的四大鐵手用出了渾身解數(shù),依舊是失敗的結(jié)果。
就在眾人沒有辦法時,北區(qū)的牢頭羅丁提起了王小石,說在他們北區(qū),有個叫成梁的家伙,對于審問很有一套,整個北區(qū)那些嘴硬的積年陳犯,不管之前有多么硬的骨頭,在那成梁面前,都一一服軟,全部開口了。
原本這種級別的事情,是輪不到王小石這種層級的獄卒參與知曉的,可管闕也是沒辦法了,聽到羅丁的話語后,也想起了成梁的身份,雖有些遲疑,可因壓力太大,于是打算死馬當活馬醫(yī),這才有了召見王小石之事。
“成梁老弟,這可是一次機會啊,你一旦撬開了那家伙的口,從此之后,你就是我鬼獄刑罰手中的第一鐵手??!”第五小隊小隊長振奮的開口,他對于王小石這里極為自信,在他看來,這世上就沒有王小石撬不開的口了。
“成為第一刑罰鐵手,雖沒有特殊的職務,可按照我們鬼獄的規(guī)矩,四大區(qū)你可以任意前往,地位之高,更是僅次于管闕典獄長,與四大區(qū)的牢頭平等啊!”
“這個機會,你要是把握住了,飛黃騰達,平步青云不說,其他三大區(qū)的積年陳犯,就可以給你帶來一大筆財富啊,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還得多多提攜才是。”隊長越說越是興奮,拉著王小石直奔東區(qū)而去。
王小石心底也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成家或者蔡馬家的人找來,他就沒什么怕的,尤其是這種審問之事,對王小石來說,更容易了。
“這點小事,隊長放心,還沒有我問不出的秘密?!蓖跣∈鹣掳停苁堑蒙恼f道,很快的,他就在隊長的帶路下,到了東區(qū)。
東區(qū)的環(huán)境,大致與北區(qū)相似,可仔細一看,這里卻龐大了數(shù)倍,且比北區(qū)更是顯得氣氛陰森了不少,四周彌漫濃郁的陰冷氣息,獄卒居住的屋舍,更有陣陣魂的波動散出,顯然在這里修行,對于魂修而言,很是滋養(yǎng)。
此刻,在那東區(qū)的廣場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里面關押著一個中年男子,王小石看去時覺得有些眼熟,這男子衣衫襤褸,目中露出鄙夷的目光,此刻被一個背對著王小石的身影,抓著脖子,似在說著什么。
在骷髏頭外,已有不少人等在那里,王小石一眼就看到了北區(qū)的牢頭羅丁,在羅丁四周,還有三位老者,一個個都面色陰沉,這幾人,正是四大區(qū)的四大牢頭。
而在他們身邊,還有四個修士,這四個修士年紀不同,有老的有青壯的,可每個人的身上,卻毫無例外的,都散發(fā)出陣陣陰冷之感,似乎他們站在那里,如同四條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
這四人,王小石只認識一個,那就是北區(qū)的第一刑罰手,通過此人,他不難猜出,其他三人,肯定是各區(qū)的第一刑罰手。
除了這些人外,王小石還看到了……那抓著犯人脖子的……典獄長管闕!
此刻的管闕,察覺到王小石到來后,松開了抓著犯人的手,側(cè)頭時,一眼看向王小石。
那目光如狼,帶著一絲兇殘,更有無盡的犀利。
這目光,讓王小石雙目不由的收縮了一下,管闕修為很強,雖不是化神尊者境界,可元嬰巔峰的修為,配合他身為鬼獄典獄長的身份,以及常年在此地,自然而然形成的陰森冷厲,使得他的目光,似蘊含了某種實質(zhì)性的力量。
“成梁,撬開此人的口,你就是我鬼獄內(nèi)第一刑罰手!若撬不出來,就給我滾出鬼獄,你外面惹的麻煩,自己去處理!”管闕的耐心,顯然是在這些日子已經(jīng)耗沒了,一想到還有兩天的時間,若是自己還沒有問出答案,那么追究下來,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越是這么想,他就越是心煩,偏偏還不能處死這個犯人,以他的身份,已經(jīng)打探到了,此人……是森羅鬼王親自下令,送來此地,并指定日期要問出線索之人。
此刻他話語一出,王小石身邊的第五小隊小隊長就面色一變,甚至羅丁也是愣了一下,他們推薦王小石來,其實是一番好意,可眼下管闕的話語,卻使得這好意,可能成為了壞事。
王小石腳步一頓,皺起眉頭,看著管闕。
四周其他三區(qū)的牢頭以及刑罰手,聞言雖神色如常,可心中大都冷笑起來,尤其是另外那三區(qū)的第一刑罰手,更是如此,他們有自己的驕傲,認為自己等人既然問不出來,這成梁一個毛頭小子,雖然可能有些本事,可必定也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