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嚴夏錯過了地鐵末班車。但他并不準備打車,這個城市高昂的打車費對他來說透露著深深的惡意。
幸好這里離住的地方大約只有兩公里,于是他決定步行回家。
嚴夏選了一條最短的路線,就是沿著河邊走。
很快他走到了街道的盡頭,沿著一條沒有鋪設的小道走到了堤壩上。
小道兩側沒有安裝路燈,但是天上的明月把路面照的很亮。
嚴夏的右側是一片人造陸地稀稀落落地坐落著幾棟樓房,在他左側則是一條很寬闊的河流。
在快要回到小區(qū)的時候,嚴夏聽見了呼救聲,沒有太多猶豫,他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順便撥打了報警電話,可是手機中只有一陣盲音。
聲音傳來的地方離他不遠,他很快看見了正在搏斗的兩人,其中一人手上有刀,這使他遲疑了,也就片刻間,另一個人已經招架不住被連捅了幾刀。
犯人也不停留,抓著刀就逃之夭夭了。
嚴夏沒有阻止,等對方走遠后,他一邊撥打急救電話,一邊靠了過去。
電話依然未打通,躺在血泊中的身影也已經一動不動。
走近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道身影有些熟悉,猶豫了一下,他翻過對方的身體看見了自己的臉…
祝合良是一個私家偵探,但這年頭私家偵探并不掙錢,這讓他的生活變得艱難,這時,他接到了客戶的電話:讓他在11點到凌晨3點這段時間內監(jiān)視一個男人的房間,因為錢很多,客戶也在附近提供了住所,他沒有多猶豫就接了下來。
祝合良是一個守信用的人,答應了客戶之后便每天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嚴密監(jiān)視著那個房間的動靜,絲毫不敢懈怠。
那個房間是多面建筑偏右的一個房間,距離祝合良所在的建筑大概17米。
此時那個房間窗簾緊閉,屋內沒有一絲光亮。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一般都是這樣。
經過這段時間觀察,祝合良只知道住在那房間里的男人叫:?
對方是一個單身男性,長的有些?
有點記不清了,他也沒有多想。
除此之外,祝合良就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了。
不過他的任務也僅僅是從外部監(jiān)視那間房間而已,所以他也不打算費心去打聽。
看了一下手表,12點了,祝合良抽著煙,外面好像傳來了驚叫聲,他不禁全身收緊,馬上趴到窗戶的縫隙觀察對面的房間。
但那房間還是一片黑暗,從外面看什么動靜都看不到。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祝合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大約10分鐘后,房間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以為是客戶打來的,便打算把剛才似乎聽到的驚叫聲向他匯報。
他接通電話,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里傳出朋友?的聲音。
他捏了捏眉心。
朋友?的語氣表現(xiàn)出難以抑制的激動情緒:
“隔壁房間今晚好像很反常呀!剛才我聽到那邊傳出了驚叫聲?!?p> “真的?”
祝合良聲音有種他自己聽不出來的疲倦。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窗戶全部打開,但是,那間房間沒有絲毫動靜。
他來到窗臺邊,一邊和手機里的朋友?說話,一邊朝男人?房間的隔壁望去。
那個房間燈亮著,窗戶上也趴著一個邊打電話邊朝外張望的身影,他就是朋友?
“隔壁好像傳來驚叫聲,我感到奇怪,就給你打電話了。”
朋友?說道。
兩人一邊在黑夜中互相張望著,一邊通著電話。
在剛開始時,客戶只讓祝合良監(jiān)視那個男人的房間,后來又打電話補充了新的要求:
讓他順便調查一下隔壁情況。
于是,祝合良主動接近了朋友?想到這里祝合良感覺有些頭疼。
朋友?比祝合良大了兩歲,也過著單身生活,經營著一家照相館,店鋪就在附近。
拍了拍腦袋,知道談論不出什么結果,兩人便放下了電話。
過了不到兩分鐘,男人的房間傳出細小的電話鈴聲。
如果不是祝合良正好剛好趴在窗臺外聆聽,他肯定會錯過。
隨即那個房間燈亮了,但只亮了30秒左右便熄滅了。
朋友打來電話,讓祝合良過去。
祝合良只帶上了手機便跑出了房間。
對面公寓有兩個入口,分別在兩頭。
祝合良從南門跑進去,在二樓過道發(fā)現(xiàn)男人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灰色體恤衫的男子從房間里走到通道上,沒有回頭,徑直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喂,等一下!”
祝合良突然喊道。
聽到喊聲,那個男子直接在走廊盡頭推開通往一樓的門狂奔了下去。
祝合良全力追趕但等他跑到那個門口時,那個男子已經消失了五六秒鐘,再拉開門,又浪費了兩秒鐘,等他來到樓梯平臺時,遙遙看見一個黑影消失在建筑物背后。
沒有再追,祝合良一邊打電話給客戶,一邊趕往男人?的房間,結果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男人?倒在了地上。
他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發(fā)現(xiàn)男人?頸子上套著一根繩子。
他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死了。
正要報警,發(fā)現(xiàn)對方有點眼熟,這好像是自己???
“死者祝合良,25歲,男,本地人,職業(yè)偵探,死因是勒死,死時穿著灰色體恤,但在附近沒有發(fā)現(xiàn)兇器,尸體上也沒有任何指紋,調查了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p> 葉文鈴將手上的檔案合上,語氣有些凝重。
“我也查過了,他最近準備將偵探所改成照相館,已經貸款買了一批照相器械。”
陶菁推了推眼鏡在后面補充道。
“又是這種案子,最近這種案子有點多啊。”
“是啊,那件被刺案還沒解決,又來了個勒死…”
“你們說這兩個案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犯的?”
“連環(huán)殺人案?”
葉文鈴看著事件調查報告:
現(xiàn)場沒有任何犯罪痕跡,也沒有找到殺人工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但說是一個人干的,確實還是有點勉強,只能擴大搜查范圍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