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時光!”
迷迷糊糊中,時光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掙扎著睜開眼睛的他,摸索著打開了客廳的燈。
穿著卡通睡衣的時小,抱著一個大大的毛絨熊玩具,正靠在門邊。
“怎么了?”時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機才凌晨一點鐘。
兩人從海邊回來之后都累的夠嗆,簡單洗漱了會就睡下了。沒成想這才剛睡了沒多久,就被時小吵醒了。
“我感到,心里一陣難受”,時小走到時光的身邊,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身上。時光伸手輕輕拍了拍時小的后背,關切的問道,“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時小抬起頭來,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總感覺,有什么事情發(fā)生?!?p> “會不會是做噩夢了”,時光心里想著,就在這時,只聽得“彭”的一聲悶響突然從外面?zhèn)鱽怼?p> “誰大半夜發(fā)神經(jīng)不睡覺啊”,同樣聽到聲響的街坊鄰居開始罵罵咧咧。
“怎么回事?”兩人對視了一眼,下一刻,時小起身拉開門,往外走去。
“時小,你去哪?”時光匆匆披上一件外套,抓起手機就追了出去。
兩人一路走出弄堂,剛那聲響正是從弄堂口的馬路上傳來的。
附近街道的路燈很昏暗,淡黃色的燈光僅僅能照清楚路面。就在前面那個新開的什么律師事務所門口,地上伏了個黑影。
“什么情況?”兩人面面相覷,似乎剛剛的聲響就是從那傳來的。
時光還在猶豫,時小已經(jīng)走了過去,時光一時沒有拉住她,后者已經(jīng)來到那黑影旁蹲了下來。
緊接著,時光聽到后者驚訝的聲音,“時光,你快來!是位姐姐!”
時光嚇了一跳。
在青陽路的馬路牙子上,一位金發(fā)女子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燈光雖然昏暗,但緊皺的眉頭和嘴角溢出的鮮血,依舊能看出似乎是受了傷。
更為奇怪的是她穿的衣服,這姑娘穿的并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一副貨真價實的盔甲。時光打開了手機的電筒,精鋼盔甲在電筒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更恐怖的是,不少甲片的縫隙里有鮮血溢了出來,露出盔甲的右手上,肉眼可見的好長一道傷口,正在噗噗冒血。
在女子腳邊有一柄暗淡無光的劍,劍刃處焦黑一片,不知道砍了什么。
時光只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作為成長在華夏國和平環(huán)境里的孩子,他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鮮血就是小時候山村里的村民殺野豬。
現(xiàn)在,一個活生生的人,氣息奄奄的躺在血泊里,時光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好。
就這樣靜靜的僵持了十幾秒鐘,時光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打開手機的撥號界面,輸入120三個字。
電話沒有能撥出去,時小忽地伸手攔住了他。
“怎么?”時光不解的看著時小。
“我們帶她回家好不好,時光?”時小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時光握著手機的手嗯不下去,心中的疑問卻更甚了,“為什么,時小你為什么讓我?guī)厝???p> “我”,時小顯得有些猶豫,“我也不知道,只是,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時小的奇怪感覺今晚一直存在,她也說不清楚。尤其眼前這金發(fā)姑娘,時小對她莫名有種熟悉感。
兩人和阿爾托莉雅在金陵市曾有過一面之緣,但那會不過匆匆一瞥,又過去這么久了,自然沒什么印象。既然不是熟人,就這么帶回去明顯不合適。
時光第一時間就想拒絕,可時小摁住他的手相當有力,再次搖了搖頭。
“不行啊,時小,你看她流了那么多血,會死的!”時光心急如焚,確實如他所說,青陽路附近沒什么監(jiān)控探頭,又是大晚上。這姑娘穿著奇怪的衣服,渾身還在流血,這可太麻煩了。
“她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時小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血好像也沒有再流,時光,我們先帶她回去再說?!?p> “你”,時光氣的說不出話,“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肯定應該先報警才對啊,哪有這么隨意的!”
然而時小的固執(zhí),讓他妥協(xié)了。
其實時光內心里還是那個熱心腸的大男孩,一如他當初帶著時小回家一樣。
“時小,是不是和你的魔法感應有關系”,這時候,時光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問了句。
時小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她說不清楚,但正是這種感受。
說起來輕松做起來難,時光蹲下身子伸手到那姑娘的背后,微微用力,瞬間一個踉蹌。
“怎么這么重”,時光郁悶的皺了皺眉頭。時小也看出不對,同樣蹲下身子幫忙,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姑娘緩緩架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慢慢往樓上挪過去。
時光還忍不住敲了敲對方的盔甲,果然是精鋼制成,“彭彭”直響??赡苁潜粨舸虻絺?,昏迷著的姑娘口中發(fā)出一陣呻吟,那聲音讓時光骨頭都酥了。
時小狠狠地瞪了時光一眼,嚇得時光不敢再動作。
“哎喲,真的重,我估計得有一百五十斤了,全身鐵甲啊”,一邊走,時光還一邊忍不住叨叨,好不容易爬到頂層,再穿過長長的走廊,兩人將昏迷的阿爾托莉雅抗進了房間。
“時小,你等我一下”,剛進屋,時光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拍額頭轉身離開。幾分鐘之后,時光提著一件黑色物體回來了,正是掉落在馬路邊的那柄劍?!皯撌沁@姑娘的東西,我給撿回來,防止一會她醒了找不著?!?p> 時光解釋著,看著時小正將那女子的盔甲慢慢剝下來??缀苤?,時小剝的很費勁,但堅毅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兩人忙乎了半天,才將女子上半身的盔甲都解開,露出了里面穿的黑色衣服。
不過衣服并不完整,下腹部的位置整個衣服都撕爛了,鮮血浸濕了衣服。
“時小,快去把我的醫(yī)療箱拿過來,咱們得給她包扎一下”,時光吩咐著,卻同時注意到那姑娘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塑料牌牌。
“這是什么?”時光和時小的手同時抓住了那個塑料牌。
湊到燈光下,這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工作牌,一張卡片上寫了幾行字以及一張大頭照。
“神秘事物處理局,二司中級特工,阿爾托莉雅”,牌子上的字讓兩人嚇了一跳。
“什么是神秘事物處理局?”時光想著。
“她叫阿爾托莉雅?”時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