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些奇怪的話題一頓飯吃的也很歡樂,一頓飯也就這樣過去了。
飯后鳳墨留下了鳳英,對著鳳離擺了擺手。
鳳英掃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叫住了即將出門的弟弟,:“離兒你等一下?!?p> 鳳墨掃了一眼鳳英,面上有些嗔怪之色閃過。
鳳英拉著鳳墨走遠了一些,而道:“爹爹,如今還能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和弟弟一起說的嗎?況且我們姐弟二人能合力解決問題,不是更好嗎?”
鳳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他畢竟不是你生母所出,你就不會有成見?”
鳳英聽了他的話才了解到了為何男人會著急的趕人了,心下暖暖的同時又是高興又是冒酸。
鳳英面上掛著笑道:“不會的,我們二人前段時間也商量好了,彼此用功,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我們二人都是父親所出,沒有誰是誰,爹爹不用這般顧及的,況且……想來母親也是如此的意思。”
鳳墨聞言一嘆:“罷了,既然你同意就成,就是委屈你了?!?p> “怎么會委屈我了?”鳳英忍不住斜視了他一眼。
“哈哈!那倒也是!”
二人這邊話題就此打住,均望向了門處。
“離兒也一同進書房來吧?!闭f完,男人便領(lǐng)著頭向著書房拐去。
鳳離緊跟著鳳英的身后,看了一眼前方的少女,沒說話,心里卻也知道定是她和前面的男人說了什么。不然他那位父親才不會讓他隨意進入他的書房呢!
入了書房,待落座后,鳳英便道:“爹爹,您知道祖父現(xiàn)人還在鳳府內(nèi)的事情嗎?”
鳳墨聞言面上劃過一絲錯愕,盯看了幾眼面前的少女,奇怪的問道:“怎么了?你又是怎么察覺出的?”
想到這里,鳳墨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女兒了,別看年紀很小,心思倒是轉(zhuǎn)的很快,不但如此,觀察東西倒也是很不一般。
“這倒不是我察覺出的,不過是他們自爆罷了!”
怕面前的二人聽不懂,鳳英吐了吐舌頭,不由又道:“是他們自己領(lǐng)著我和離兒進去的,我們這才知道我們的那位祖父打著清修祈福的外號,卻遵在自家享福的!”
說到這里鳳英面上已經(jīng)毫不掩飾的諷刺之意了。在這里她也放心無顧慮的釋放她的不滿情緒,也不用顧慮會被別人抓去探究。
鳳墨面上無顏色,只是面上劃過了一抹思緒,一時也沒有吭聲。
坐在一旁的鳳墨瞧著他的這位姐姐和父親,澀了澀嗓子想開頭阻止一下他的姐姐滔滔大論,不過待瞥見上座的男人并沒有任何不滿之色便也熄了話頭。
“老頭子既然選擇留下來自然把屁股也擦干凈了,你平時不要太去引人注意了,至于他留下來想做什么隨他去吧,這府里如今能避過我的耳目的想來也很少了……”
說到這里男人的面上露出一抹盡掌握的笑意。
鳳英便也不在談剛才的話題了,看其模樣,她面前的這位應(yīng)該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鳳墨起身回頭,“對了英兒,我聽說今日上午你們二人送了一禮讓底下的關(guān)注了不少?”
“您不是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我們知道那位祖父在鳳府的事了嗎?這也是我取了那物件給離兒得到的效果?!?p> “你給什么了?”鳳離一臉的疑惑。他這倒真不是裝的,他的確不知道她具體給了什么東西。
“令牌唄!”鳳英一臉淡淡道。
“什么?!你把你另一枚令牌給離兒了?!”鳳離驚訝的看過來,面上劃過一絲暗惱之色。
鳳英愣了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您大概是忘記了您昨晚又給了我一個匣子了……”
“哦!瞧我這腦袋!”鳳墨“啪嘰”拍了一下光亮的前額,這才想起來了昨晚臨行前的確有塞了一個物件給她。
鳳英:“……”
鳳離:“……”
“那這次那匣子里面的是……?”
鳳英睜著一雙大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皺了皺眉道:“爹爹如今你竟然變得這般蠢笨了……”
鳳墨聞言面上劃過一抹吃驚,指了指面前的少女半天沒蹦出一個字。
過了好半天鳳墨才反應(yīng)過來,暗自拿眼瞥了一眼那位端坐的少女,牙齒狠狠咬了咬一臉的無可奈何。
“所以,你現(xiàn)在有幾枚令牌了?”鳳墨頗有些沒好氣的問道。
“還剩兩枚天師府的?!兵P英皺眉淡淡道。
一旁這會鳳離終于聽著話頭有些越來越離譜了,不由的插話問道:“姐姐,父親!你們口中的意思是……一共有四枚令牌?!”
鳳英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對面的鳳墨也無奈的點了點頭。
鳳離一瞬間又看了看上座的那位,又看了看身旁的少女,滿臉的疑惑加震驚。
“姐姐!您哪里來的那么多令牌?!”
“哦,當今的那位悄悄塞的。”
鳳英這話說的也沒毛病,要不是當今的那位這般鬼鬼祟祟的硬塞給她東西,還讓她悄咪咪的做選擇,她能到現(xiàn)在被那么多人羨慕嫉妒恨嗎?不過按著這第二枚令牌的選擇,恐怕她的下一場桃花節(jié)也會不安寧了……
鳳墨與鳳離聽了少女的話,均是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叩叩”,突然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讓原本呆愣的幾人面上一怔。
“何事?”鳳墨皺眉出聲。
“回老爺!前廳剛剛來報!說是四殿下來拜訪您!您看現(xiàn)在……”
“哦?”鳳墨面上一緊,便起了身。
“先去前廳安排人好生招待著,我馬上就過去!”
“是!”來人退去了。
鳳英皺著眉雖然對那什么四皇子突然來訪有些奇怪,但還是知道君是君臣是臣,即使是皇子也怠慢不得,立即也起身,一同退出了書房。
“爹爹!您忙!晚些時候我們再得空談些其他事。”
鳳墨面上有些愧疚,好不容易抽個空在這幾日陪陪兒女談?wù)勑?,卻總是被打擾,不過他也知道這會他也不能耽誤了前廳那位尊客。也只能無奈的沖著鳳英二人揮了揮手。
“好!難得英兒你總是這般溫貼了!行了!離哥兒你與你姐姐回東院去吧,你們姐弟也有很久都沒有好好聚聚了,下午你們倒是可以出去走走。我這邊就先去忙了?!闭f著鳳墨便急忙忙的而去。
鳳英鳳離在身后行一禮,也一同離去了。
四皇子這會正在前廳打量著四周布局,點了點頭,對其鳳墨的品位還算是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四哥你在看什么呢?”一旁而坐的少年,面上劃過一絲無聊之色,盯著四周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對著一旁他的四哥的行為怎么也不理解。
“呵呵,你不懂,觀看廳內(nèi)格局設(shè)置和擺放也是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來的?!蓖匕虾嫔蟿澾^一絲思索,嘴里卻是隨意的道。
“哦?四弟對這方面也頗有研究?”一旁坐在上首另一個少年含著慵懶的嗓子突然而道。
最下首的少年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那上方的少年,似乎有些對其搶了他話語權(quán)而略有不滿。
最上方的少年掃了一眼下首的少年,并沒有理會。
“哦,也是略有研究,隨便看看罷了?!闭f著,拓跋寒端起了一旁的茶盞,面上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上首的少年目光幽幽的看著身旁的少年,沒有說話。
在這一會功夫,鳳墨也正匆匆忙忙被人領(lǐng)著過來了。離著蔥蔥郁郁的枝間,最上首的少年再望見來人,也止住了即將出口的話。
“哈哈哈!幾位殿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了!”
鳳墨進了廳內(nèi)才望見來了三位,面上不顯,心底卻是直疑惑了。剛才遠遠的觀望到幾位華服的少年正在說笑,臉上神色各自也還好,也便疏忽了一口氣。
鳳墨一邊讓下人重新?lián)Q了茶水,一邊而道,過了片刻見幾位皇子均落了座,他也才微微落了座。
“鳳大人嚴重了?!蓖匕虾缭缣ь^掃視了幾眼,微微而道,語氣一派溫和。
似是對于這身旁之人的語氣有所驚異,身旁另一個華服少年微抬起了頭沖向一旁暗瞥了幾眼。
鳳墨張望了幾眼幾人附聲笑了笑也沒敢太接話。
“不知幾位皇子是為何而來?”鳳墨沖向領(lǐng)頭狀的四皇子問道。
“我們哥幾個原本是路過鳳大人這里,是本殿一時想起了鳳大人府內(nèi)才子佳人較為流傳于世,實在沒忍住這才想來窺見一番?!蓖匕虾€沒來得及接過話,便被身旁的另一個華服少年搶先了道。
鳳墨聞言微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有個什么要緊的事,原來是桃花節(jié)的風聲傳到了這幾位皇子耳中了。只是但凡跟這些皇子掛鉤的事,鳳墨都顯得小心了很多。
“三哥,明明是你想看鳳大人家的幾位天驕了,偏要用這般繁瑣的理由!”身旁的另一位華服少年聞言一臉的不依道。
“哈哈哈!”
“六弟!慎言!三哥!”拓跋寒皺眉的望向面前的其他兩位少年,臉色僵硬,眼內(nèi)快速閃過一絲惱意,眨眼間掩飾而去。此時頗為談的風生水起的其他兩位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拓跋寒有些暗惱他不該早早便答應(yīng)了這不著調(diào)的二人請求了,原著他與鳳墨還有過幾次交談相對二人熟絡(luò)一些,再加近期拓跋寒也意識到了鳳府內(nèi)的幾位小姐已經(jīng)被那位抬到了明面了?;蛘呤悄俏幌惹芭c他不對盤的鳳英被抬到明面上了。觀其模樣那位也對鳳府起了什么意思。拓跋寒便也隨了那兩個最不著調(diào)的兄弟就竄和著來了鳳府了。
只是誰知道美名其曰是交談桃花節(jié)事宜,卻不想原來他們二人是打了這個主意!
穆然眼前劃現(xiàn)一副清冷幽蘭的臉龐,拓跋寒心下暗惱的同時又急躁了幾分。
終是年少了幾分,這時的拓跋寒并沒有能夠完全遮掩住此時他眼底的神色。
鳳墨聽其話語也是回過味來了,臉上雖然未顯山未顯水,但心下也是漸生出一絲不滿來了。雖說他只是個五品官,但也不得就一定會怕了這些皇子,尤其還是最浪子之名響亮的那兩位皇子!
鳳墨睜眼望了幾眼那兩位這會面上還是笑嘻嘻的皇子,又掃了一眼這會看著還有些惱意的四皇子,眼內(nèi)不由快速閃過了一抹思緒。
這個四皇子……
鳳墨面上不顯一分神情,心底卻也是暗暗劃過了一絲惱意。是他太急躁了,竟讓這幾位皇子窺上他們家的姑娘了!觀其模樣,這一混中,也有著他的寶貝女兒的一記!
鳳墨當家十余年,最遵循的原則便是:不到山窮水盡時!必不摻和皇家之事!
如今既然有人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他們家的姑娘了,他也是時候有點表露了……
“四哥!我就是開玩笑的,瞧你。”華服少年嬉笑了一句,面上還是那般痞雅模樣,因為生的膚白俊顏的,倒也讓人一眼看去無法討厭起來。
然而此時聞言的拓跋寒卻是暗恨其不著調(diào)的模樣,即使這人生的再好看也是惹了他厭惡。
“六弟,切莫壞了姑娘家的名聲才好!我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鳳大人家的姑娘們!”拓跋寒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少年。
少年微蹙著眉頭,不滿的看了幾眼這頗為氣盛的四哥,也沒有再冒話,似是無奈接受了其指責。
拓跋寒見其不再回話這才轉(zhuǎn)過了眼,看向了另一邊的少年。只是因著輩分擺在那,拓跋寒也只得暗暗瞥上了幾眼。
“四弟,這大好天氣的,何故這么大火氣呢?”另一邊張揚而灑脫的少年投來一抹不解的目光。
“三哥說笑了,我只是見不得鳳大人家的一眾姑娘無辜因為幾句話而毀了名聲,再則,鳳大人也不希望這般不明不白的就讓府內(nèi)一眾姑娘都拉下了水吧?”拓跋寒一臉平靜而道,這會他已經(jīng)壓下了剛才心底冒出的情緒了,這會面色也是一臉平淡。
鳳墨睜眼暗自冷眼看著這幾個皇子之間的暗涌,心底冷笑的同時,也不由對這位四皇子好感多了一分。果真是龍生九子各不相同,有的人天生就想識大體,有的人天生就是想犯沖。
“哈哈哈!四皇子說笑了!臣下也不敢說幾位皇子的不是啊?”
“嗯?”拓拔浚聞言暗蹙眉頭,這話是“不敢說”而不是“不會”?
哼!這個鳳墨看來也是個……
拓拔浚拿起一旁茶盞一臉平靜的遮住半張臉,仰頭而飲下。
鳳墨觀其模樣臉上不動神色,即使他也知道這會這位三皇子已經(jīng)對他暗存了一絲不滿了??赡怯秩绾?,大不了他這就倒頭隨便選了一個陣營,讓這什么勞子皇子見鬼去吧!竟然明目張膽的打到他們鳳府的幾位姑娘身上了!不說他那幾位哥哥的姑娘都是人中龍鳳,哪個不是可以入仕的人?就說其中還有自己的一個親生女兒!自己的嫡親女兒,又是其中最優(yōu)秀的!保不準這些爛苗子的皇子還真說不準第一個瞅準上他的女兒!
“鳳大人勿怪!我向兩位兄長弟兄給鳳大人賠不是了!這次我們前來是為了其他事而來?!蓖匕虾畔虏璞K,傾身微折了一下身子。
鳳墨見其趕忙起了身,道了句:“不敢當!不敢當!四殿下快快回身!”
見其拓跋寒回正了身,便又微微坐了下去。
“不知四殿下具體是為何事而來?”揭過了剛剛的不愉快,二人很快便重新入了話題。
其他二位一心品著手中茶,除了偶爾抬頭觀察一下四周環(huán)境,也相對來說安靜了些許。
“不知鳳大人有沒有聽聞了最近朝堂之上的新風像?”
“這……”鳳墨猶疑,莫非這位四皇子是指黨羽之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