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這一朵朵花還真是小心眼。
荊棘花、虞美人、石榴花,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月下季,方雨來撓撓腦袋,看來自己真的只能呆在大王咖啡館而不能隨便去幫人了。雖然自己這金丹二轉(zhuǎn)是很有水分,也放不出本命神通,但是擁有第二金丹的自己還是很搶手的。畢竟很多已經(jīng)金丹九轉(zhuǎn)的也大都是第一金丹,說實話更有水分。
何況,他這可是一只無主金丹。所以在沒有找到下家時自然是會受到很多拉攏,而他那個下午能夠刷臉,到現(xiàn)在除了玩家團體之外,也沒有別人來找他這里的大王咖啡館的麻煩,就很明顯是受到了照顧,并且要刷自己的好感了。
“對了,你們今天過來,是打算做什么?”
方雨來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并且去取了甜品和小吃。
“這里的花種被觸發(fā),我便來看看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痹孪录救∵^方雨來遞過來的餐品,然后優(yōu)雅地開始食用:“百花之主這紫金丹在花城之中,即便不是元嬰,也還是能擁有元嬰的威能。這花城就是百花之主的陣,是領(lǐng)域空間,所以一定要守規(guī)矩,不然就會招到攻擊。”
方雨來無所謂道:“雖然能夠影響到很多人,但是影響不到將一切都鎖住的金丹吧?”
“是影響不到,但是陣法做不到的事情,本人來做不就好了?”
“也是。”方雨來點頭道:“所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隨地大小便?!痹孪录据p描淡寫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就看著被人勞動,而自己就坐在這里喝咖啡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勞動嗎?我可是侍衛(wèi)長,連偷懶的特權(quán)都沒有嗎?”
方雨來點頭:“有特權(quán)就是好?!?p> 也不等月下季說什么,過去將包裝好的咖啡拿出來,并且遞給了外面的辛勤工作的第一侍衛(wèi)隊。當(dāng)然,他更好奇的是那些隨地大小便的,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不過他看了一眼之后,便感覺到辣眼睛,括約肌一抽,甚至有些被感同身受了。
太可怕了。
“這就是花城的刑罰嗎?只是隨地大小便,這樣是不是太……”
“沒什么,他們既然想給花城施肥,那么就當(dāng)花肥好了?!?p> 好吧。
“我剛才好像聽說,現(xiàn)在還沒有攢夠一百朵花?所以百花殺還沒有盛開?我還以為已經(jīng)開始了?!狈接陙硐氲搅藙偛怕牭降脑挘m然他們的話語聲并不大,但是方雨來卻能夠聽見。
“的確,如果足夠一百朵花,那么花城各處,就會開滿百花。百花爭奇斗艷,只要看花的數(shù)量,就知道哪一朵花占據(jù)了優(yōu)勢?!闭f著,她也補充道:“一百朵花,不是一百個人,你記住了?!?p> “我知道的,我見過?!?p> “那個和你一同進城的虞美人?”月下季好笑道:“那雖然還算是個有本事的,畢竟虞美人和石榴的組合很不錯。但凡百花之主不需要處子之身,那么她的優(yōu)勢就大到了極點。但是很可惜的,并不是。方唐大人,你可知道百花之主為什么要是處子嗎?”
方雨來斟酌片刻:“不知?!?p> “鮮花的盛開,是為了結(jié)果。而如果不結(jié)果,那么就一定還是鮮花。”月下季吃完小吃,喝完最后一杯咖啡:“其實如果你選擇了我,那么人生路這般漫長,可不一定就沒有趣味?!?p> 這趣味,自然是談戀愛的味道。
“可是春宵苦短,須得及時行樂?!狈接陙砜嘀樀?。
月下季倒是呵呵一笑,說了聲:“男人本色?”
“老色批了?!狈接陙碚{(diào)侃道。
“不知為何,這樣的話雖然流氓,倒是不討厭?!痹孪录军c頭,道:“和你說話很有趣,這也是我可以選擇你的原因?!?p> “這只是我們玩家常用的話語,不止是我一個?!?p> “只是你一個?!痹孪录倦p目緊緊盯著方雨來的眼睛:“你是不同的,我能感覺到,你已經(jīng)將你當(dāng)成了這個世界的人,可是其他的玩家,卻還是將他們當(dāng)成另一個世界的來客。雖然同為飛升者,但是你不同,所以我可以接納你?!?p> 想要別人接納自己,就先要接納別人。
方雨來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不同,別人都是莫名其妙,被動飛升到這個世界。并且一直尋找著回去和登出的方法,而他不同,他回去過一次。并且知道了現(xiàn)實世界被修改得亂七八糟的事實,相比于那個亂七八糟的世界,哪怕有著同種族的幾十億人,也只是孤單一人。
而這個世界雖然陌生,卻有著十萬八千七百個同胞。
何況,他還想要找到將他們帶來這個世界的幕后黑手,然后狠狠地給他一拳。所以,在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后的他,是主動回來這里,自然就與其他玩家在心態(tài)上有了少許不同。
“是嗎?可惜了,相比于只能看而不能吃,我更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p> 方雨來笑了笑,而月下季的目光放在了前臺的陳熒熒身上,此時,陳熒熒正緊張兮兮地看著月下季,似乎在擔(dān)心著方雨來被她搶走。
畢竟大王咖啡館的人,始終比不上侍衛(wèi)長的人要好。
“老色批了?!痹孪录拘α诵?,沒說什么。
就算是摸得著,不也是沒吃嗎?
托詞。
月下季走了出去,然后指揮著她的手下離開,而在她離開之后,那十幾個隨地大小便然后被花種集中,被藤蔓纏繞成粽子,然后變成花肥開花的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都被拿去當(dāng)花肥了。雖然城里也有著復(fù)活點,但是一直處在別人目光之中的他們,一直被觀察的人是不可能消失不見然后復(fù)活。
成為花肥也好,至少埋下去就可以復(fù)活了。
在人走后,陳熒熒才急急忙忙走出來,嘴里有些泛酸:“她和你說了什么?”
“她在挖你墻腳,揮舞的鋤頭還是金鋤頭。”
“我和你才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只是……”
“只是員工和老板……話說員工和老板也是挖人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什么也沒想?!标悷蔁衫浜咭宦暎锹曇魠s是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