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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皆入夢

噩夢

諸天皆入夢 無邊天幕 4326 2021-01-27 23:48:20

  在一段時間的苦思無果之后,吳浩宇自認為單憑自己的智力可能是無法給出解決辦法的。

  單個的人力量有限,但團結起來,未嘗不能創(chuàng)造奇跡。

  于是借著軍訓休息的空檔,吳浩宇找到黃宗,打算借討論劇情來了解他對這件事的想法。

  “老黃,火影看完了嗎?”吳浩宇走到黃宗身旁,閑聊道。

  “我都看好幾遍了!早就看完了。”黃宗自信的答道。

  “那你知道宇智波鼬為什么父母都能狠下殺手,卻不愿意殺他的弟弟呢?”

  “你看到哪里吶?”對吳浩宇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好奇,黃宗反問道。

  “差不多過了一遍?!保瑢Υ?,吳浩宇沒有胡扯。

  “那你應該知道宇智波鼬要親手殺死父母的原因啊!不就是宇智波要叛亂,鼬討厭戰(zhàn)爭,然后屠了宇智波一族嗎?”黃宗一臉嫌棄的回答道,原本他還以為吳浩宇沒看完,自己可以借機劇透呢。

  “可是,鼬沒殺他弟弟啊!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可以不殺他的母親?”吳浩宇爭辯道,指責劇情不合常理。

  “這你可就太想當然了,就算鼬不愿意殺死宇智波美琴,暗部也會下手的??!正因為如此,美琴和富岳才自愿被殺的,只為了給佐助爭取幾絲希望,而當時佐助的年齡還小,思想觀念不太成熟,只要鼬將滅族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在加上加入曉做間諜的條件,才勉強說服三代火影,留下佐助一條性命?!?p>  黃宗有理有據的分析讓吳浩宇有點難受,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依舊心懷僥幸,希望能找到個共存之法。

  如今站在局外,看清局勢的吳浩宇長嘆道:“是??!不是宇智波鼬要宇智波覆滅,而是整個村子已經容不下宇智波啊!”

  看著剛討論兩句就裝深沉的吳浩宇,黃宗頓時來了興致,有道是:“不見真人不裝逼,誰裝深沉誰SB”。

  想要讓吳浩宇裝逼不成反被干的黃宗猥瑣一笑,話題一轉,問道:“唉,你說火影里誰最漂亮?綱手,小櫻,照美冥?小南,雛田,還是井野?”

  吳浩宇不知道黃宗的“良苦用心”,思索良久,認真的回答道:“我覺得是宇智波美琴吧!”。

  “哦!宇智波美琴,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一向老實的你竟然好這口!”黃宗故作驚訝的鄙夷道。

  吳浩宇剛想解釋,卻撓頭找不著理由。

  于是在黃宗古怪的目光中,吳浩宇沒再搭話,教官短促而響亮的哨聲恰好吹響,讓原本各自成團聊天的人群迅速回歸既定的隊伍,吳浩宇快步走向隊列。

  當天的軍訓結束,吳浩宇和疲憊的眾人一同前往食堂,餐桌上,“浩哥喜歡熟女,尤其是人妻!”這番話便突然從黃宗口中傳入其余二人的耳中。

  吳浩宇在一旁不停的扒拉著碗里的飯,雖然有些害臊,但他依舊一言不發(fā),任由黃宗開他的玩笑。

  彌英雄也就聽個樂,畢竟喜歡的動漫人物真的能當老婆的話,他一周能換好幾個。

  白子遠更是知道當初吳浩宇是想要追求李青梅的,黃宗的話在他耳中,如同謠言,不攻自破。

  見室友沒有起哄,就他一人在自吹自擂,黃宗嘆了聲:“這么好玩的事,你們怎么就不感興趣呢?”,然后接著干飯。

  白子遠和彌英雄今晚要去陪女生們看電影,事情已經發(fā)展到她們想要避開人型電燈泡吳浩宇的地步,吳浩宇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只能和難兄難弟黃宗,結伴回到宿舍。

  “要不要我們也去試試找個女朋友?”黃宗走在半路,突然腳步一頓,扭頭向吳浩宇問道。

  “你可以去試試,我就算了吧!”吳浩宇心中戚然,但他也不想打擊黃宗,隨意的回應道。

  只糾結一會兒,黃宗還是選擇相信自己,抱怨道:“算了吧!想想就煩,今天晚上我打算去網吧!你去嗎?”

  “不去,我還是回寢室看番吧!”黃宗的提議吳浩宇并不感興趣,目前擺在他眼前的有更重要的事。

  “那好,到時候要帶什么吃的跟我說,我先去了。”

  目送黃宗的背影遠去,吳浩宇快步走入宿舍樓。

  桌子上,吳浩宇正準備拿起留在宿舍的手機,再看一遍火影,了解相關細節(jié),見手機上顯示出一的大堆未接來電,有爸爸的,有媽媽的,各有10多個電話,感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吳浩宇顧不得其它,迅速將吳父的號碼回撥過去。

  “咚!咚!”接通的提示音不斷響起,吳浩宇也隨著低沉的鈴聲漸漸急切,心底不斷有小說中的悲慘故事涌現(xiàn)。

  “爸媽得了大病?爺爺奶奶被查出癌癥?還是摔倒在地?”無數不好的想法涌現(xiàn)在吳浩宇的腦中。

  “爸,有什么事嗎?打這么多電話!”看著屏幕上走動的秒數,吳浩宇知道這是接通的標志,心中還有幾分僥幸的他,鎮(zhèn)定的問道。

  “你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 眳歉肛焸涞穆曇粼趲酌腌姾?,帶著幾絲疲憊和厭倦從手機中傳來。

  “怎么了嗎?因為軍訓不能帶手機啊,所以手機一直放在寢室,沒能接到電話。”吳浩宇爭辯著解釋道。

  吳父似乎不想就這件事談論太多,一陣沉默后仿佛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唉!算了!你快點請假回來吧!家里出大事了!”

  “你說清楚一點,什么大事?”吳浩宇見自己的猜測真的有可能變成現(xiàn)實,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大聲喊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剛打電話給我,加上問了鄰居才知道一點的,你爺爺、奶奶被一個陌生人給暗害了,你快點請假回家!我和你媽也在坐高鐵,快點!”吳父似乎不想多談,立馬掛斷電話,吳浩宇手機屏幕上的秒數也一下子暫停下來。

  “不會吧!不可能?怎么會?”突聞噩耗的吳浩宇腦中如同一團漿糊,頓時手足無措的在宿舍中轉來轉去,要不是吳父掛斷的電話顯示在屏幕上,吳浩宇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做的噩夢呢。

  “爺爺奶奶突然被人害了!這怎么可能?他們一沒有仇家,做人做事都在村里有口皆碑,風評也可以,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吳浩宇實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啊!

  轉了許久,即便再怎么不敢相信,即使心懷僥幸,盡管有幾絲錯誤的可能,吳浩宇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他知道父親不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鄰居也不會胡說這種事的,那只能是真的。

  “可能是詐騙嗎?父母的手機號可能被盜。但聲音是吳父的啊!”

  無數猜測不斷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吳浩宇請假條都來不及寫,倉促換去軍訓的服裝和鞋,拿起書包,帶上手機和錢包,下樓跑到校門口,打車前往高鐵火車站,他懷著美好的期盼,迫切的想要確認答案是否和自己想象的一致。

  “班長,幫我向教官請個假,我家里有大事發(fā)生,現(xiàn)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痹诔鲎廛嚿希瑓呛朴畛榭战o白子遠打了個電話。

  “好的!那你注意安全?!卑鬃舆h關心的回復后,收起手機。

  此時,坐在一旁的李青梅好奇的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吳浩宇家里出事了!讓我?guī)兔φ垈€假?!保芭?!”,一段簡短的對話后,二人恢復狀態(tài),欣賞著熒幕上的影片。

  出租車很快,高鐵也很快,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晚上9點,吳浩宇才匆忙回到老家。

  山村的泥路一路顛簸,周圍黑黢黢的,遠遠的土路上,吳浩宇就聽見自家傳來的哀樂,這一刻,他才咬著牙接受了現(xiàn)實。

  家門口處,吳浩宇強打起精神離開出租車,這一幕他早就有過心里準備,畢竟人都是會死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但爺爺奶奶的死來得這么早,這么突然,讓他依舊有些無法接受,一周前離別時的囑托和笑臉,吳浩宇腦海中尚能回憶,不過短暫的相隔,他怎么能料到再會已是陰陽永隔。

  入眼是紅白閃爍的燈光,松樹枝的假門門楹上一個白紙黑色的“奠”字黯然的懸掛在上面,哭聲,嗩吶聲,喇叭聲此起彼伏交響,看著跪在房中披麻戴孝的父母,吳浩宇這一刻眼淚一下子從眼角傾瀉,來不及解下書包,吳浩宇哭著走到父母面前,強忍著嗚咽,重復的詢問著“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看著一臉淚水的吳浩宇,得知真相的吳父卻突然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食指筆直的指著吳浩宇的臉,滿面猙獰的怒斥道:

  “你還有臉問為什么?要不是你做的好事,你爺爺奶奶會死?”

  父親憤怒的聲音讓吳浩宇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安靜的低下頭來,拼命思考。

  吳母在一旁適時拉住吳父,勸道:“不是浩兒的錯,是二老的命不好,這種事能別怪浩兒嗎?”

  吳父雙眼怒氣未消的瞪著吳浩宇,吼道:“犯人都招了,說你騎自行車撞死人家的爺爺,他是來這里報仇的,他跟父母說是來討個說法,卻提前買好刀,趁二老不備突然發(fā)難!”

  頓時,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那句看似可笑的話語“報應遲早會找上你的,我發(fā)誓?!痹趨呛朴畹亩呣Z隆作響。

  “沒有??!我沒有害死他爺爺,他爺爺是因為心臟病死的,醫(yī)院都開證明了,警察也解釋過,不信你們去問警察??!跟我真沒關系!”吳浩宇含淚嗚咽的向吳父解釋道。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要是不去那里讀這個大學,會發(fā)生這些嗎??。繝敔斈棠虝龅竭@種事嗎?”吳父高聲罵道,似乎想要把讀大學和這件事畫上等號。

  “我怎么知道會這樣啊!你之前就知道嗎?就會罵我,你要是多花點時間陪爺爺奶奶會發(fā)生這些?”吳浩宇聽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辯駁道。

  “別吵了,你們爺倆吵這個有意思嗎?犯人都自首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讓二老入土為安!”吳母勸開爭吵著,相互對視的二人。

  吳父氣消之后,幫吳浩宇換好孝服,跪在堂前,吳浩宇看著周圍前來看熱鬧的親戚,還有嬉笑著交談的小孩,神情麻木。

  二老的壽材是兩年前做好的,那時候吳浩宇正讀高二,他曾經疑惑的問過爺爺奶奶:“為什么現(xiàn)在做這么不詳的東西?”,還說二老會長命百歲,爺爺奶奶的回答卻是:“不想死去被燒成灰燼或者簡單的一卷涼席裹入土中?!?p>  吳浩宇此前參加過不少葬禮,不過那是別人家的,他也像現(xiàn)在在座的親朋一樣,和別人說說笑笑,吃著宴席,如今他卻成為當事人,真是世事無常??!

  跪得越久,膝蓋越酸,想得卻也越來越多,無數的畫面在吳浩宇是腦海中回蕩,他整整18年的歲月都依靠著二位老人,如今卻...

  14年前,自他上學開始,到如今他從二老身上獲得了多少,如今他的痛苦就是一倍,眼淚漸漸染紅吳浩宇的眼眶,此刻他的腦海中沒有了其他,只有那些已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記憶。

  夜深了,已經年長的父母并沒能陪在吳浩宇身旁,這么多年的分別或許讓吳父早已適應了沒有二老的生活,但吳浩宇不一樣,他的人生一向都是在迎合二老的意愿,哪怕是大學。

  門外的人漸行漸少,燈光在昏暗的夜空中愈發(fā)暗淡,壽材旁的白燭漸漸熄滅,吳浩宇安靜的楞楞的跪在堂前,淚水漸漸干枯,膝蓋早已麻木,意識漸漸渙散。

  再次睜開眼時,入眼卻是美琴的面容,那張曾經紅潤的臉上蒙上凄冷的蒼白,眼角滿是眼淚,嘴邊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流在吳浩宇的臉上。

  “佐,,佐木,不要!,不要!怪,你哥哥,,鼬,鼬,,是個,,好,,好孩子。”美琴斷斷續(xù)續(xù)說出最后一句話突然倒在吳浩宇的身上。

  “不!”“不!”吳浩宇還沒從本體的喪事中走出,便直接面對美琴的身死,他撕心裂肺的重復高聲大喊道,雙手用力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大把大把的黑發(fā)帶著發(fā)根被他拔下。

  待痛苦讓他從瘋狂中醒來,他顫抖的撫摸著美琴漸漸冰冷的臉龐,一時間兩種生離死別的傷痛劇烈的沖擊著他的大腦,吳浩宇癱倒在地,淚水融入血水匯聚成一條小河,不停的從眼角流落。

  “為什么我這么弱???為什么我這么垃圾?為什么沒能阻止這些?為什么沒能救回任何一個?”無數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猶如夢魘。

  眼中沉寂的寫輪眼瞳力劇烈波動,勾玉慢慢聚集,連成一個三角形,而后增粗,將整個瞳孔遮蔽,一個黑紅的倒三角“▽”充斥著吳浩宇的雙眼,無數的怨恨、痛苦和哀慟從精神中溢出,在腦海中刻畫出一副古怪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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