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秦天將秦云放在床上的時機。
趁著眾人被這一夜各種事故煩心之時,“秦冰雹”注入秦云體內,重新變成了秦云。
此刻,秦天坐在一片廢墟中,深受眾人的審視,秦冰雹的自爆身份,讓作為皇帝的他感到很理虧,也就沒有勇氣爆發(fā)皇帝威嚴。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生了這個兒子。
“殿下,你這樣可就不好了啊,自古以來,有哪個皇帝,會藏著掖著自己的后裔?”刀谷子急性子,他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滿地說。
假裝暈倒的秦云心中很愧疚——他像他哥哥姐姐一樣,成為坑爹的娃。
可那時候真的沒辦法,他身上有紫薇真元,自己又處于轉化的關鍵時期,若不說點什么延緩時間,只怕在場這些元嬰期以上的強者就會上前干擾他了。
他必須說出爆炸性的信息,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才有逃脫的機會。
如今,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幫到皇帝,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選擇裝睡。
“朕也不知道啊,實在想不起來了?!鼻靥熳哉J作為元嬰強者,過目不忘,可自己這件關乎人命的事情,怎么就想不起來呢?
“笑話,你可是元嬰期修為,怎么可能不知道?”青虹子不信。
突然多一娃的背鍋大俠——秦天抬起頭,發(fā)現(xiàn)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就連忠心他的刁公公,也是如此。
也對,這件事情,他自己都不信,別人怎么可能相信他想不起來?
“好好想想吧,陛下,這可是關乎國本啊?!钡蠊饕菊f道。
“看那小子,也有十五十六歲了,定然是你十幾年前的風流債。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哪天寵幸了某個宮女,有了這個孩子?”此刻的刀谷子不以皇帝臣子的身份,而是長輩的身份教導秦天。
秦天此刻也不像是帝王,倒像是犯了過錯的晚輩,他咬著嘴唇,難受地撓撓頭,自言自語:“可能是朕那時候喝醉了酒,意亂情迷,留下了子嗣?”
早年間,秦天還沒有徹底安穩(wěn),每天總有各種煩心事,因此常常獨自一人喝酒解悶。
秦天覺得可能真是這樣……
也許是十幾年前某個天朗氣清的夜晚,自己又喝醉了,百無聊賴之際,隨意閑逛,來到了一處小院,看到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正在洗衣服,她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在皎潔的月光中顆顆晶瑩,倒映出她因為勞作而緋紅的臉頰。
然后自己覺得她清純可愛,樸素而又毫不做作,于是就心動,然后就行動了。
一番柔情似水以后,突覺得她也不過如此,因此轉身就把她落下,轉頭就忘了。
因為喝醉了酒,又不是很在意,所以多了一個兒子都不知道。
“會不會那個少年是在欺騙我們?”秦雨的母妃不敢置信地詢問,突然多了一個皇子,她壓力山大。
“不可能,你看他那眼眸,跟陛下一模一樣,模樣也有好多分相似,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紫薇真元,非皇室之人,絕對不可能承載大寧國氣運?!比鞯睦献媲嗪缱臃瘩g。
“那個孩子,你打算怎么安排,都有了紫薇真元了,是不是安排他為東宮太子?”刀谷子直截了當?shù)卦儐枴?p> “既然他是朕的骨肉,那朕就先給他個名分?!闭f著,他看向秦云,嘆了口氣,“委屈冰雹了,年齡比云兒大,但也只能讓他成為十三皇子了。”
“父皇,他是不是會成為太子?”七皇子秦光焦急地詢問。
秦天充滿深意地注視著他,可就是不回答秦光的問題。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盡快找到秦冰雹,以及他的生母。”見此,道生子說。
眾人點了點頭,可這么多年過去了,要找到當年事情的線索,追尋到秦冰雹和他的生母,絕非易事,而且秦冰雹能夠進入密道中,證明他找到了進入的方法,那要找到他,更難。
更何況,整個皇宮因為迦樓羅,全部坍塌,還波及到了眾多無辜的生命。
視野中的一切都是廢墟與殘骸,秦天憤怒地起身,遙望向西方,咬牙切齒地說:“修羅過屢次挑釁朕,當朕好欺負,大寧國無兵?此仇不報,難消朕心頭之恨!”
然后秦天看向嬰變期強者,作揖說:“朕意欲出兵,各位愛卿可有意見?”
“若是如此,我愿親赴戰(zhàn)場,一雪恥辱!”暴脾氣刀谷子說道,雖然大皇子一脈斷了,可他的家族的利益,皇帝并沒有剝奪,如今修羅族騎到他和大寧國的臉上,他無法容忍。
“刀谷子都去了,怎么也得爭一爭頭功?!鼻嗪缱右哺胶?。
接下來其他的嬰變期修士也同意前行,只是因為京城仍然需要嬰變期修士坐鎮(zhèn),防止被敵人抄了大后方,因此一番討論以后,這一次出行的,只有刀谷子、青虹子和十皇子的老祖逍遙子。
“好,既如此,各位稍作休息,待天明之時,各位隨朕前往陪都——慶州,祭拜祖先以后,征伐修羅族!”秦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充滿威嚴地說。
將領激昂的咆哮聲讓秦云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xù)裝睡下去了,他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假裝無力地詢問:“父皇,我還活著?”
“小傻瓜,大家都沒事呢。還覺得困嗎?困就再睡會?!鼻靥炜聪蚯卦疲抗廪D為溫柔,掩蓋了自己對修羅族的嫉恨,這讓秦云內心暖暖的。
秦天的表現(xiàn)沒有讓其他的皇子公主嫉妒,此刻的他們,除了怨恨修羅族以外,心思都在那個失蹤的秦冰雹身上。
“如今宮殿摧毀,迦樓羅行蹤不定,朕想遷都?!?p> “遷都?”眾人臉色一變,心想:“這可不是小事啊?!?p> 新任丞相出列,作揖說:“還請陛下三思,遷都耗費巨資,各方的人員調動、行政安排,全部都要大洗牌,如今大寧國準備攻打修羅國,各處都要耗費錢財,不宜遷都啊?!?p> “遷都一事并非朕心血來潮,早在這之前,朕就認為,將這安州作為大寧國皇城,已經(jīng)有些不合實際了?!?p> “當年,妖帝建立妖國以后,選擇了自己的出身地作為京城,后來寧宇大帝推翻了妖族的殘暴統(tǒng)治,為了不勞民傷財,便仍然以此處作為京都,沿襲到如今?!?p> “可對于我們而言,此地并非最佳場所,這地方一馬平川,毫無天險,皇宮的保護只能依靠陣法,雖有利于發(fā)展貿(mào)易,可卻無險可守,就如最近幾次,修羅族想進來就進來,任意妄為?!?p> “如今既然準備攻打修羅族,那就需要確保后方無恙。各位愛卿也是害怕勞民傷財,這一點朕也想過了,現(xiàn)今只遷皇宮,至于政務之事,就暫時勞煩各位愛卿了?!?p> 修行之人,穿梭于兩地,倒也不是什么難事,眾人一聽,也不好反駁,只好詢問遷都哪里。
“慶州,此地三面環(huán)山,易守難攻,人杰地靈,更是先皇的發(fā)跡之地,利用慶州的風水和大寧國氣運建起的陣法,將會比這里的陣法更強,更加安全。”秦天解釋,“實際上,這么多年來,朕有意在慶州布置了龐大的陣法,因此,慶州的防護不比這里差,甚至更好?!?p> 聽了秦天的講述后,眾人相互對望,默默地點了點頭。
轉眼間,旭日東升,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