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你是不是覺得你爹要來接你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春花扶起中年婦女后,擰著眉頭,眼睛圓溜溜地瞪著徐遇。
徐遇:“嗯???!”她那該死的便宜爹要來接她了????!
只不過,就算徐家人不來接她,她也是要找回去的。
還好他們識時(shí)務(wù),現(xiàn)在既然來人了,還免得她一路辛苦奔波。因?yàn)閺倪@里到京城根本不知道路途幾何。
徐遇勾著嘴角笑笑,笑得極其溫和。
中年婦女哎喲哎喲地站起身來,臉上沾了一大臉灰,啐了一口口水,“死賤人,怪不得你爹不要你!我呸!”
中年婦女說著,實(shí)在氣不過這個(gè)賤蹄子居然敢讓她出丑,現(xiàn)在居然還在笑,就一手抓起地上旁邊的掃帚,揮舞著就往徐遇身上打去。
一大股雞屎味源源不斷地鉆入徐遇的鼻子內(nèi),頓時(shí)徐遇的胃翻滾起來。
其實(shí)三個(gè)人悉數(shù)在旁邊站著看熱鬧,臉上全掛著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徐遇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嘔!”一口全部吐在了中年婦女的臉上和衣裳上面。
哎呀媽呀,現(xiàn)在舒服多了。
中年婦女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漬,再想想自己臉上沾滿了這惡心的東西。竟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中年男子“哎呀”一聲,邁著步子趕快跑回來接住中年婦女。
“秋月,給我打死這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賤蹄子!”春花對著身穿鵝黃色布衣的女子說。
春花,秋月?
春花秋月何時(shí)了……
真是浪費(fèi)了這倆好名字!
發(fā)愣中,秋月上前一把扯住了徐遇的頭發(fā),徐遇一陣頭皮發(fā)麻,也忍痛,一把也抓住了秋月那本來就少的可憐的頭發(fā)。
“??!死賤人!你竟然敢抓我!”秋月大聲沖徐遇尖叫著。
春花一見,立馬上來幫秋月,三個(gè)人扯來扯去。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把中年婦女扔在椅子上,上前,一把推開徐遇。
徐遇被猛然一把推開,和春花,秋月分開來。
徐遇“砰”一聲撞在了柜子上,一陣頭暈,竟就這樣暈了過去。
但是,徐遇手上好像拽著一股什么黑不溜秋的東西。
“?。∥业念^發(fā)?。 鼻镌轮钢煊鍪种械念^發(fā),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只見頭皮有一部分裸露了出來。
本來頭發(fā)就少的可憐的秋月現(xiàn)在是更禿了一把。
“啊!爹!她……她流血了……”春花捂著嘴巴,顫抖地指著徐遇的頭,只見一滴滴血順著徐遇的臉頰留下。
秋月和春花皆是一臉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你們快點(diǎn)把她扶到床上,把血擦干凈,明日徐大人就要來接這個(gè)小賤人了,如果看到我們對她這樣,不非得拔了我們的皮不可。”
秋月和春花倆人連連點(diǎn)頭,顫顫巍巍地扶起了徐遇,一搖一擺的走向秋月的房間,毫不客氣地把她扔在床榻上。
徐遇是沒有床的,更不要說房間了,徐遇每天只有睡在干草堆里和豬作伴,每日吃的也是豬食,豬餓的時(shí)候徐遇還搶不過吃的。
春花把徐遇的頭粗魯?shù)臄[來擺去,終于把血漬清理干凈了。
——睡夢中——
徐遇是徐府嫡出的大小姐,因生母死的早,在府里也備受欺負(fù)。就只有祖母偏偏喜愛徐遇。
徐遇的父親原是一名四品的文官,因辦事不利被皇上貶到了一個(gè)小縣城做縣令,家道中落,降職了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徐家雪上加霜。
家里的花銷根本不夠用,就遣走了許多下人,連同徐遇一起。
祖母固然喜歡徐遇,但是面對全家人的利益,還是同意了,為了徐遇的生活可以好一點(diǎn),祖母每年都會給這家農(nóng)戶一些碎銀,以求多多善待徐遇。
可是這家從來沒有沒有給徐遇過好的待遇,一來就讓徐遇睡豬圈,每天上山砍柴,喂豬。
徐遇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膚也變成了如今這般黑不溜秋的模樣。
現(xiàn)在徐遇父親復(fù)官了,做回了四品官,家中也寬裕了,祖母與徐遇父親商量,不顧眾人阻攔,一定要接回徐遇。
真是可恨!
睡夢中,徐遇忍不住磨起了牙,氣的老子咬牙切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