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郁郁山峰疊翠,綠依依桑柘堆云。
一面靠水,幾處疏篁沿小徑。茅檐傍澗,一面又是古木成林。
不遠處便是一個小型的港口,停放著各種漁船。
水路直通那八百里水泊。
往南去幾十里地,便是濟州府,商業(yè)繁盛,往來盛多。
從濟州北上之路,一家營業(yè)的紅紅火火的客棧迎來了新的東家。
客棧上書兩個大字:“財源”。
顧而又被人稱作是財源客棧。
客棧的東家似乎姓蕭,是一位體態(tài)俊美的年輕公子。
客棧位于緊要之道上,來往客商眾多。
行路人,差人,江湖豪客亦是不少,因此生意端的是紅火。
可不止怎地,平日里雞鳴便開始營業(yè)的客棧,到了正午都未開門做起營生。
路人們也只能在客棧前的棚子里面歇歇腳,拿出手中的干糧,兌著涼水將就一下。
蕭升此時的神情有些呆滯,仿佛就是在思考著人生。
這個任務到底是想怎么樣?
要我這個客棧,賺1億兩白銀?
蕭升粗略的翻了翻賬本,便是最值錢的菜,也不過幾錢銀子,這賣菜要賣到天荒地老才能賺這么多錢?。?p> 客棧是有二樓的,樓上有著三五間房。
后院便是自家人休息的地方以及廚房的所在。
整個客棧的伙計不過三人,一位掌勺師傅,一位幫廚,一位跑腿伙計。
幫廚兼任著采買的工作。
會計便是由東家蕭升親自做賬了。
掌勺師傅姓葉,手藝很是不錯,四十多歲的年紀也未有子嗣,妻子染病去世后,每日都來這里做工,月末拿個二兩銀子的工錢,便去濟州府的逍遙一天。
跑腿伙計姓費,窮苦人家,不知道是家道中落還是其他原因,反正他的家長為他取名五娃,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便被家人賣到了人牙子手里。
店里少人,東家就將他買了下來,每月開二錢銀子,也不算虧待人家。
至于最后一位幫廚,他和蕭升就有些淵源了,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崔行,正是此次電影的新人演員之一。
參演過三次電影,才能夠擺脫新手這個前綴。
但是在劇本介紹之上特意標出來的,則都是正兒八經未曾經歷過一次電影的新人。
眼前的崔行,就是這個樣子的情況。
簡單聊過之后,崔行的反應還算不錯,堅決向蕭升表明了自己愿意安靜做一個小弟等待電影的殺青。
蕭升問過,才知道他主線任務很簡單,活到電影殺青就行。
一比較,蕭升只能感慨不愧是新人電影,難度就是簡單!
五位新人演員位于蕭升身邊的,只有崔行一人,其他的人并沒有相關消息。
不過蕭升也不是很在意。
其他人怎么樣,本質上對蕭升沒有什么影響,要是順手而為保護一下他們,那還是可以考慮的。
至于想在這人海茫茫中去尋找他們,就算了吧。
畢竟還是要以電影殺青為第一目標。
本來想著這種類型的電影對蕭升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但是他確實沒想到會給出這樣的任務。
果然是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視公司啊!
這個客棧的生意極為紅火,收入好的月份,二三十兩的利潤也是有的。
不過比起蕭升的目標,差的就有點遠了。
這樣的生意可以做,但是沒有必要。
蕭升苦惱的思索著關于回到古代如何發(fā)家致富這一個想法。
發(fā)現(xiàn)腦袋里面空空如也。
例如造玻璃,做香皂?
可惜蕭升知道這些東西或許可以賺錢,但是都不會做啊!
這個問題挺嚴重!
蕭升看了崔行一眼,吩咐道:“你去把葉師傅和小費都叫起來吧,咱們還是營業(yè)吧,賺一點是一點?!?p> 蕭升的儲物戒里面還有三萬枚左右的金幣。
但是這一筆錢是不為任務所承認的。
或許可以通過高買低賣的方式,將這些錢變?yōu)椤昂戏ā钡摹?p> 但對比這個大窟窿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
三萬枚金幣,兌換成白銀,也不過十萬雪花,這還沒有算上折損。
客棧營運三五日,賺錢的方法到是沒有想出來,江湖上到是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例如離此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好漢名作宋江,又因及公好義,時常接濟江湖上的好漢,被人稱作及時雨。
客棧終歸是一個消息靈通的地點,雙方距離的又沒有很遠,宋江的大名經??M繞在蕭升的耳邊,今天這個人說得了他什么恩惠,明天那個人說他收了多少銀子,聽的叫人心煩。
這一日,客棧來了三位提著樸刀,敞著胸襟的大漢,一進門,就沖著掌柜的大喊:“給俺們上打兩斤酒,上十斤上好的牛肉,其他有什么好酒好菜,也都招呼著!”
牛肉是有的,質量也是很好,不過價錢可不是一般的貴。
蕭升不在前堂的日子里,崔行就是主管。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賠著笑說道:“各位爺,這牛肉可不便宜,您確定要十斤嘛?”
為首的大漢一個獰笑,上前對著崔行就是一腳:“你看爺爺我像缺錢的人嘛?告訴你,爺爺我可是水泊梁山上的好漢,趕快把好酒好菜都給我上了,否則定要你好看!”
此話一出,客棧內都鴉雀無聲。
這個世道可不太平,烽煙四起,到處都是賊寇,要說最近的那一個,就是那水泊梁山了。
由白衣秀士王倫統(tǒng)領的賊寇不久之前霸占了水泊,時常做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兇惡的賊寇,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眼前。
眾位客人都默不作聲,瞅著對方沒有注意自己的機會,都偷偷溜了,連酒錢都沒有給。
崔行的眼睛都紅了,他可知道自家的老板有多在意這些銀子,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大喊:“不行啊,不行啊,你們不能走啊!錢都還沒有給...”
“哈哈哈!”面對崔行的無助,大漢笑的極為開心:“你這該死的奸商,活該!”
“快點把酒肉端上來,我饒你一條小命,不然!哼哼!”大漢拿起身邊的樸刀,對著椅子,就來了這么一下。
椅子瞬間就斷成了兩節(jié)。
另一邊聽著爭吵的聲音出來的蕭升看得直皺眉。
小伙子,你路走窄了?
“這位客官,您是想鬧事嘛?”秉承著一個優(yōu)秀掌柜的素養(yǎng),蕭升的臉上還是帶著微笑。
大漢上上下下盯著蕭升看了幾眼,頓時眼睛發(fā)亮:“嘖嘖嘖,好一個俊俏的小伙。大爺我來這里,當然是想吃飯的!”
蕭升禮貌的說道:“好的客人,酒水,牛肉,以及打壞的椅子,誠惠白銀100兩?!?p> 大漢的笑容逐漸沉了下去:“小子,你耍我?知道后果嘛?”
蕭升驚訝的看著大漢:“這位客人,我們酒店就是這個價錢啊,童叟無欺!”
場上頓時寂靜,片刻之后,大漢便上下打量著蕭升:“看你這身段模樣都不錯,乖乖聽話跟著我上山好好伺候我,我便不與你計較如何?”
蕭升皮笑肉不笑:“這位客人,看來您是不打算支付...酒錢了?”
“便是不給你,又當如何?”三個大漢對視一眼,都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崔行?”
“在?!?p> “關門!”
“哦..”
客棧的門關閉,大漢也都不懼,到是都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蕭升。
你說一個男人,為什么長得就那么標志。
到不是臉怎么好看,就是他的身體散發(fā)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哦。
“小官人,難道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大漢不懷好意的盯著蕭升。
蕭升活動了一下脖子,揉了下手腕,一步踏到了大漢的面前,順手抄起桌子上面的樸刀,一刀下去,大漢的一條手臂便從天而落。
大漢起先是一愣,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喊叫。
蕭升抬手一拳一腳,便是將另外兩個人打翻在地,動彈不得。
蕭升拍了拍受傷輕一些的那個人,將手臂塞給了他。
“你,帶上手臂回去告訴你大哥,帶著500...哦,300兩銀子來贖人,明天晚上看不見銀子,你這兩位兄弟的頭顱,我便親自送上你的山頭!”
那個人顫顫驚驚的掙扎著爬起來去了,蕭升揮了揮手,便讓縮在一旁觀戰(zhàn)的伙計將兩個賊寇壓了進去。
而后,又歪著腦袋囑咐了一句:“你在客棧的門口豎一塊牌子,以后凡是進門的客人,都要收取十兩白銀作為進門費?!?p> 蕭升悟了,這世道,做什么買賣最掙錢,當然是無本買賣了。
“另外,今兒下午搞一輛車,把這個人抬到車上面,繞著方圓十里走一圈。以后周圍凡是開客棧的,都要給我交四成的份子錢,要是遇到麻煩了,別管是白的還是黑的,只管告訴我,我替他們解決!”
崔行面色發(fā)白的看著這位同行,看起來白白凈凈人畜無害,結果是個狠人?。?p> 不愧是前輩!
崔行和小五把手上的那個家伙弄走了,半個身子沾血昏迷著的大漢,也不知道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能不能挺過去。
這種小事蕭升當然不會在意。
民眾們對我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的,蹬鼻子上臉?
要不是礙于客棧老板的身份,能活著走出這家客棧算窩輸!
一個月累死累活也才賺多少錢?
還不如都別上門了。
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生意,那一年不就得小十萬兩銀子嘛,就很舒服。
以后沒錢的客人,我們就不接了。
只要有錢,我的客棧無所不能。
工資到位,就算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我都能給你干廢!
發(fā)現(xiàn)了新財路的蕭升干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