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廣海和于倩華結(jié)婚的日子越來越近,突然有一天,朵朵找過來了。在鐵廠的辦公室里,朵朵跟杜廣海說:“聽說你找了個同學(xué),現(xiàn)在處得挺近勉,有這回事兒吧?”
杜廣海聽出她話里邊的鋒芒,知道她是找事兒來了,沉了臉回道:“有。”
“你們要正式結(jié)婚,連婚禮的日子都定下來啦?”
“是。我和你那一段就算過去啦。”
“你說的輕快,我可是把什么都給了你!”
“我住院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家里有事脫不開身?!?p> “那個時候我昏迷不醒,現(xiàn)在我是清醒的。”
“你拿我的情感當兒戲嗎?”
“我生死未卜的時候,哪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就會選擇哪一個——再說我已經(jīng)為你付出過啦?!?p> “你要是心疼那點兒付出,現(xiàn)在就可以還你,但是我人不能走,今晚我要住這里。”朵朵一副賴皮的樣子,她顯然是個闖過碼頭見過世面的人。
杜廣海萬沒想到朵朵是這么難纏的人,他本來報了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冷笑著說:“你要是不走,我可以請你出去?!?p> “別那么絕情哎!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嫂子,幾天之前咱倆還睡過?!?p> “你去說吧。她已經(jīng)知道,你不嫌費事兒,就讓她再聽一遍?!?p> 朵朵愣住一下,換了語氣說:“你不覺得應(yīng)該再為我付出一點嗎?”
杜廣海終于明白了朵朵來這里的真實目的,她沒有與自己這樣一個傳統(tǒng)的人相廝相守的耐性,來的目的無非是要點兒實惠,就想快點兒把她打發(fā)走。
他態(tài)度變得溫和:“你要多少錢,說吧?!?p> “我要水塔那個房子?!?p> 杜廣海的嚇了一跳,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少一點兒可以商量;要得太多,結(jié)果就是什么都要不到?!?p> “你再考慮考慮吧,我不急,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再找你。”朵朵說完,磨身就走了。
杜廣海后悔了,后悔找了朵朵這個人。如果她只是要點兒錢,可以滿足她,可是她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值六七十萬的大房子,那怎么行?
第二天,朵朵打來電話,聽杜廣海說不同意,退一步說:“你給我打過來十萬塊錢吧,不能再少了。”
“你這樣要法兒,我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你?!?p> “那你就等著吃官司吧,每一回我都是錄了音的。你應(yīng)該記得,哪一次都是我玩手機,你催促我,我拒絕你。那不是說給你聽的,是說給手機上的錄音器聽的——強奸犯至少是三年打底兒!”
朵朵的話完全出乎杜廣海的預(yù)料,他拍著大腿叫起苦來,自己一個在世面上闖蕩了十幾年的生意人,被一個年輕女子算計了。他以為男女交合男方主動女方被動是常態(tài),是人之常情,一點兒戒備沒有,沒想到朵朵如此陰暗。世上最難揣摩的是人心,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怎么會有如此險惡的心機呢?
連續(xù)兩天平安無事。杜廣海報著一絲幻想,希望朵朵就是說句狠話,發(fā)泄一下私憤而已,最終自己少破費一點兒完事大吉。
第三天,公安部門的人來鐵廠,跟杜廣海出示了拘留證,把他帶走了。杜廣海說:“我和朵朵是談戀愛,戀愛難道犯法?”
“跟我們走,到了地方有你說話的機會?!?p> “她是誣陷我。”
“人家有手機錄音,是不是誣陷,你說了不算。”
杜廣海和于倩華計劃中的婚禮日期到了,因為朵朵事件,被迫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