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但郝運卻是毫無停留的向一旁跳去。
眼前這個帶著死亡氣息的怪物,遇到不跑絕對是傻瓜。
趁一瞬的空擋,趕緊朝地牢有亮光的地方奔去。
噔…噔…噔…
跨出地牢的那一瞬間,逃出升天本應該仰天長嘯,但……郝運卻是胸口一緊。
殘肢斷臂,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徹底傻眼了。
本以為剛剛在地牢之中看到的……就怪血腥了,但跟外面的景象相比,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滿馬路和街道之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慘叫之聲,不遠之處還有幾個牛角黑翼怪物,在那里咀嚼著人的手臂和內(nèi)臟。
時不時還有缺胳膊斷腿的人,扯著嗓子喊救命。
場面太和諧,前世宅在家中的鍵盤俠何曾見過這種場景。
順著殘垣斷壁,腦中剩下的就只有跑路了。
最終跑到一處包子店附近,停了下來。
透過墻角,一個大一號的黑翼牛角怪物正在跟一個穿著短旗袍的女子對戰(zhàn)。
身穿旗袍的女子,周身散發(fā)著紫色氣團。
慢慢光芒越來越盛,最后在該女子的身后竟化出了一對紫色翅膀。
手中則化出了一把紫色死神鐮刀。
對面的黑翼牛角怪物指著該女子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之后。
黑色死亡般氣息就噴涌而出,手中也是氣化出了黑色巨大雙刃斧。
角落里的郝運清楚的感覺到,兩股凌厲的威壓席卷而來,讓此時還不到兩歲的郝運,頓時就冷汗淋淋了。
心中不由暗罵道:“我去,這個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p> 在郝運心中暗罵著的時候,該女子和黑翼牛角怪物就打了起來。
黑色的大斧子和紫色的大鐮刀劈砍在一起的一剎那,就聽咚的一聲巨響。
以對立而站的兩人為中心,半徑數(shù)十米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個像是被隕石砸出來的坑一樣。
連在角落里的郝運,也是被振的耳朵嗡嗡直響。
對戰(zhàn)中的紫翼女子此時已經(jīng)倒著飛了出去。
落地時,包裹周身的紫色氣團、手中鐮刀和背后紫翼,都消失不見了。
牛角黑翼怪物拿著黑色大斧頭指著倒地的女子大笑著嘰里呱啦了幾句,揮著大斧頭就劈了過去。
此時吃驚之中清醒過來的郝運,正好看見這命懸一線的時刻。
如此美麗的女子……
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奔向此女子身邊。
黑色大斧劈砍下的一瞬間,一道白光閃過。
一桿寬刃銀槍,架住了黑色大斧。
沒過三秒,郝運和旗袍女子就如同被發(fā)射的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拿著氣化黑斧的牛角黑翼怪物,被這突然的一下子給驚著了。
剛剛郝運是怎么來到牛角黑翼怪物面前的,牛角黑翼怪物那可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特別是剛剛那一瞬間的威壓,竟然讓牛角黑翼怪物感覺到了害怕。
為此也是遲疑了一下,也正如此才讓郝運他們撿回來了一條性命。
此時躺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的郝運,對著距離自己身邊不遠的女子開口問道:“美女,你沒事吧?”
躺在一旁,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處的女子,看著對自己嘰里呱啦的郝運,愣住了。
剛剛的一瞬,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自己被面前這個不到兩歲的小孩救了。
黑翼牛角怪物有多厲害,該女子親身體會過了。
以其一星探險家的實力都不是對手。
不過沒時間去震驚這些了。
此時反應過來的黑翼牛角怪物,扛著大斧頭飛到了他們面前。
來自地獄一般的死亡氣息又是迎面席卷而來。
郝運不及多想,起身擋住該旗袍女子。
正面面對黑翼牛角怪物,郝運才知道了什么叫可怕。
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不過再退下去已經(jīng)為時已晚,也就只能夠硬著頭皮上了。
但在看見黑翼牛角怪物拿著的黑色大斧子,卻是遲疑了,心道:“自己總不能就這樣赤手空拳的沖上去吧?!?p> 心中嘀咕著該怎么辦的時候,想到自己剛剛幻化出的寬刃銀槍。
趕緊馬步一扎,雙手握拳放在腰間,屏住呼吸,慢慢有力的伸出雙手……
不過這架勢……怎么看都像是在便秘。
這不,憋了半天,別說是寬刃銀槍了,就連半個屁都沒有憋出來。
郝運一看自己根本憋不出武器,那冷汗就滋滋直往外冒。
一旁躺在地上的旗袍女子,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便秘樣子的郝運。
心道壞了,剛剛能夠擋住那一擊,肯定是蒙的。
因此立馬就對郝運大叫道:“小帥哥快跑?!?p> 這叫喊之聲剛一出,黑翼牛角怪物的大斧頭就劈向了郝運。
結(jié)果嗎就是郝運裝13裝過火了,讓這個黑翼牛角怪物一斧頭給劈暈了。
也得虧郝運這周身的白氣團給擋著,要不然就得被劈成了兩半。
……
當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郝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一個繡房之中。
四周看了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心道:“我這不會又重生了吧?”
疑問著郝運就緩緩的打開門,朝著院內(nèi)走去。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正好看見了兩個白發(fā)老者和一個旗袍美女,坐在石桌前說話。
“丫頭,以后屋內(nèi)的那個小子就歸你管了?!?p> “會長那個還是……”聽著該老頭的話,該女子猶豫著沉吟了起來。
“丫頭你該不會是害怕了,不敢讓這小娃娃呆在自己身邊?”
不等該女子說話,另一個老者就接道:“老邢頭,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雖然說這個小怪物在關(guān)鍵的時刻救了咱們小路,但屋里的孩子畢竟是個怪物,可不能害了咱們探險協(xié)會的一枝花?!?p> 被叫小路的女子聽著這兩老者的話,連忙就打哈哈道:“會長、副會長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這小子現(xiàn)在連我們探險大陸的話還都不會說呢,我這想管不也管不了嗎?!?p> 聽到這里,這兩老者拍桌子同時道:“好就這么辦了,從今晚后小路就是這小子的監(jiān)護人了,至于還不會說話……相信難不倒我們小路。”
說完不等反對,倆老頭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說走就走的兩個老頭,不由大罵道:“你們倆老不死的,我還沒同意呢,怎么說走就走?!?p> ……
突然消失還沒有走遠的兩個老頭,站在一處磚瓦房的房頂之上嘀咕道:“老邢頭你發(fā)現(xiàn)了嗎?”
“嗯,發(fā)現(xiàn)了,還真是一個小怪物,竟然能夠瞞過我們的感知?!?p> ……
此時躲在石柱子之后的郝運,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剛剛這幾人說的是啥?
心中不由下定決心道:“不行,得抓緊時間想辦法,把這個世界的語言給搞明白。”
郝運心中盤算了一陣后,站在石桌旁的旗袍女子才發(fā)現(xiàn)石柱之后的郝運。
再怎么說自己那也是一星探險家,對郝運來到附近,竟然毫無察覺,還真是受打擊。
不過在想到郝運是那個被郝家關(guān)在黑屋中的小怪物,也就釋然了。
心想既然躲不掉,那就負起一個監(jiān)護人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