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一旁的小丫頭驚叫出聲。
她哪知道尚軒突然便出手了,這一出手還直接把人家腦袋給搬了。
看著三道血柱沖天而起,小丫頭有些受不了,臉色發(fā)白,又開始用小拳拳錘尚軒。
心中暗罵不已:討厭的阿哥,動手也不說和人家說一句,嚇死人了。
擊殺三人之后,尚軒卻是有些蹙眉。
因為擊殺這三人所獲得的靈氣加成非常少,只有過去的五分之一,這就太坑了啊。
看樣子,只有擊殺和自己同階或者高階的強者才能獲得更多的提成,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啥玩意,還能判斷對手強弱的么?
尚軒有些無語,懶得再想這些。
總之,大致的狀況已經(jīng)了解清楚,既然山上沒有煉氣期,那三人也沒什么好顧及的。
都是自己嚇自己,誰能料到,對方居然是因為勾結了知縣才能如此逍遙。
只是這知縣……
尚軒眉頭緊皺,按理說官府之人都是修浩然之氣的,為何會勾結劫匪?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從幾個家伙身上掏出了一堆銀票,也懶得去毀尸滅跡,尚軒便隨同二人一起朝著山上而去。
“還有五名先天么,如此一來,那倒是容易處理了。”
一邊走著,尚軒還低聲呢喃了一句。
其實只要小丫頭一個人便可以搞定,躲得遠遠的操控飛劍擊殺便好了,只是尚軒不想讓她如此做。
人還是盡量他來殺才好,可以避免小丫頭手上沾的血腥太多,又能給自己提升一下。
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伴隨著呼嘯的風聲,三人已經(jīng)快要靠近黑風山的入口。
尚軒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座黑風山。
這座山實在是有些奇特,光禿禿的一片寂寥,他想不明白,在這種地方山賊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而且整座山時時刻刻都被黑風包裹,似乎只有一條道能夠登山。
可這風又是從何而來呢?
黑風山足有千丈高,而在山腳下卻看不見一點燈火,整座山都被黑風所包裹,似乎是在不斷的旋轉,這鬼地方也太滲人了。
沿著剛才幾人出來的通道,三人進入了黑風山。
沿途一直都很太平,似乎此地根本不需要人巡山。
待到三人將要爬到山頂之時,卻是在一處陡峭的崖壁旁駐足。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借著微弱的月光,能夠發(fā)現(xiàn)在他們視野前方,居然又出現(xiàn)了一處獨峰,距離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足有百丈開外。
而連接兩座山峰的只有一座鐵索橋。
在鐵索橋的四周,依舊狂風肆虐,而山賊的巢穴想來便在那處獨峰之上。
看來想要過去,只能通過這座鐵索橋。
這簡直是天然的壁壘,易守難攻,若是發(fā)現(xiàn)外敵,只要守住鐵索橋即可。
實在不敵,還可以把鐵索橋給截斷。
難怪這些山賊會選擇在此地建立據(jù)點。
三人此時正躲藏在鐵索橋附近的一塊大石后面,仔細的打量著橋?qū)γ娴臓顩r。
此時的鐵索橋另一頭,正有兩人在值守。
而在他們身旁還立著兩個巨大的火盆,火焰正在熊熊燃燒,把周遭映照的纖毫畢現(xiàn)。
再往后數(shù)丈遠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山洞,里面似有火光搖曳。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尚軒眉頭緊皺,麻煩啊。
思量片刻后,他小聲對著沈夢芝詢問道:“丫頭,你在此地能否擊殺對面兩人?”
沈夢芝看了看對面,神識探查了一番,搖了搖頭道:“夠不著,神識無法探尋到那般遠,我現(xiàn)在的神識只能探查三十丈左右。”
尚軒聞言,嘆了口氣道:“看來只能兵行險著了呀?!?p> 他又朝著下方看了看,在鐵索橋下方十丈不到的地方便是黑風,這若是掉下去,必死無疑。
而且一旦過橋時被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又能夠截斷鐵索橋的話,那便死定了。
想要悄無聲息的通過這座鐵索橋,接近對方三十丈再發(fā)動攻擊,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畢竟這座鐵索橋足有百余丈長。
思忖良久,尚軒對二人說道:“咱們還是在此地再等等,此時還早,等到四更天,若是對方?jīng)]有人換班,興許會打瞌睡,那時我們再偷偷過去處理掉對方?!?p> “否則的話,一旦我們現(xiàn)在過去被發(fā)現(xiàn)了,估計很難活命?!?p> 沈夢芝聞言,有些著急,躊躇了一會才說道:“要不我獨自過去?若是鐵索被截斷,我還可以御劍飛行?!?p> 尚軒立馬否決道:“現(xiàn)在也不知這鐵索橋有沒有什么古怪,若是在此地無法御空又待如何?還是安全起見。”
沈夢芝聞言,有些垂頭喪氣,她主要是想盡快過去,把那女孩給解救出來,免遭賊人毒手。
若是再耽擱下去,她擔心那女孩會發(fā)生意外。
只是阿哥都如此說了,她也不再開口,只是有點悶悶的,眼睛盯著對面一眨不眨。
尚軒也不再理會,反正他不會答應在這個時間讓丫頭過去的。
尋了一處地方,他盤膝而坐,開始打坐調(diào)息。
王虎也同他一般,坐下休息。
寂寥的月光下,沉默無聲,只有那呼嘯的風聲在耳畔縈繞。
時間緩緩流逝,待到丑時三刻,沈夢芝急急的推了推尚軒輕聲道:“阿哥,那倆人堅持不住了,我們現(xiàn)在動身吧。”
聞聽此言,尚軒飛快的睜開了眼睛,打眼一瞧,果然對方已經(jīng)開始迷迷糊糊,正打著瞌睡。
他立馬站起身來對王虎說道:“王兄,你先在此地接應,我和丫頭過去看看。”
王虎聞言,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小心。
若是出現(xiàn)意外,興許還能挽救一下,免得三人全部栽在此地。
商議已定,尚軒便拉著沈夢芝慢慢的踏上了鐵索橋。
鐵索橋長達百丈,行在其上難免晃蕩,而越長的橋身晃蕩的越厲害。
尚軒只得小心翼翼的沿著中間走,盡量保持平衡。
只是即便如此,鐵索橋上依舊會傳來‘咯吱’之聲,這是踩踏木板所發(fā)出的聲響。
這讓尚軒眉頭大皺,這一座破橋還真是麻煩。
他索性趴伏下來,讓身體的受力面積變小,匍匐前進。
小丫頭也有樣學樣,跟著其慢慢往前爬,如此一來,聲響果然變小。
再加上周遭都是呼嘯的風聲,遠距離已經(jīng)無法聽見此聲音。
百丈距離,二人足足爬了一刻鐘,可見二人行動之緩慢。
既要保持平衡,又要減少聲響,尤其是在索橋中心位置,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輕微的晃蕩,二人都得停住身形,等待橋面靜止。
如此一來,耽擱的時間可想而知。
當倆人爬行至還剩二十丈左右,尚軒才停下了身形,轉頭給身后的沈夢芝打了個手勢。
小丫頭會意,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飛劍,朝著飛劍打了個法決,原本巴掌大的飛劍瞬間化為三尺長劍,緊接著騰空而起。
下一瞬,一道劍影一閃而逝,兩名看守直直倒地,沒有絲毫痛苦。
這還是小丫頭第一次親手殺人,臉色上充滿了緊張之色。
尚軒對著丫頭豎了個大拇指,以示鼓勵,隨后站起身形,三兩步便沖過了鐵索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