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前,站著的是程誠,他的手腕被踩傷了,包了一圈紗布,臉色有些蒼白,看著眼前的葉傾,開口賣可憐:“葉總,我不過是想和時遇說幾句話,他就傷了我,還說把我趕出葉氏,葉總,同是藝人,時遇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見他憤憤的指控,葉傾慢慢的抬起了眼皮子,目光在程誠臉上打量了一圈,隨后滑在他的手腕上,似笑非笑。
“同是藝人?”
葉傾往后靠在椅背上,口中吐出四個字,抑揚頓挫的重復了一遍。
隨后,葉傾笑了笑,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微微勾了勾唇,像是隨口聊天一樣,開口問道:“手怎么樣?傷的嚴重嗎?”
聽見葉傾這么問,程誠蒼白的臉上劃過了一抹喜色,心里的那點惡瘋狂的滋長,像是不停生長的藤蔓一樣纏繞,點了點頭道:“醫(yī)生說恐怕要休養(yǎng)一陣子?!?p> 葉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了程誠的面前,手扶在他手腕下方部分,微微俯身,眼睛看著他的手腕。
程誠看著葉傾,鼻間都是她帶來的淡淡的香味,眼睛里的喜悅像是漲潮的水一樣,不停的溢出來。
忽然,手腕劇烈的疼了一下,程誠疼的叫出了聲,眼淚直接從眼睛里飚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脆響,像極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方助理在旁邊的看得眉頭突突的,伸手扶額:果然,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葉傾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模樣:“嗯,是挺嚴重的,這是工傷?!?p> “方助理?!?p> 方助理表示不想搭理她,葉傾就是天天給她惹禍惹禍惹禍,她覺得自己的頭發(fā)又白了幾根。
沒聽見方助理的回答,葉傾轉頭看過去,歪著頭,一張漂亮的小臉上帶著笑容,像是天使一樣。
“方助理,支付醫(yī)藥費,另外,按照合同的違約條款,給他補償?!?p> 葉傾聲音柔媚,在室內響起,也清晰的進入了程誠的耳朵。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葉傾,左手托著自己受傷的右手,結結巴巴的開口:“葉……葉總……您……您是要和我解約嗎?”
葉傾眨了眨眼睛,笑的甜美無害:“既然受傷了,就好好養(yǎng)傷?!?p> “不,葉總,我……我可以繼續(xù)工作繼續(xù)排練,不要和我解約……”
程誠的臉上出現更多的慌張,急急的往前走了幾步,葉傾轉身朝著辦公桌后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手肘放在扶手上,看著程誠沉吟了一會兒。
聲音輕飄飄的,帶著幾分獨特的慵懶輕慢,說出來的話真實而殘忍:“可你對我沒太大的價值,時遇卻是一棵搖錢樹?!?p> “我雖然不缺錢,可賺錢……”
葉傾彎了彎眼睛,眼尾上翹,勾出一波風流瀲滟:“是樂趣。”
“很顯然,時遇可以給我?guī)砀蟮睦妫膬r值遠遠的超出你?!?p> 聽見葉傾這么說,程誠積壓了多時的委屈和憤怒瞬間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