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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熱冷王原來又寵又蘇

第54章 大人,您本是女兒身

慢熱冷王原來又寵又蘇 竹子紅了 2256 2020-10-17 10:48:50

  出了詔獄站在冷冷清清的長街上,虞青竹一時不知何去何從。父親的狀況看起來暫時可以放心。

  所以,真得按照吳歸說的,去動那十個官員么?良心上根本過不去,她也絕對不要再讓自己身上的悲劇在旁人家的孩子身上發(fā)生。

  可若吳歸察覺自己不聽話,父親這邊,誰來保全呢?

  一時思緒混亂,心氣難平。棄了軟轎,跌跌撞撞的于街上亂走。

  想到那位父親的好友李重文若是也在吳歸的目標之下恐難保全。

  她得想辦法提醒他。要不然先去他家吧。虞青竹再次翻出紙筒來看了一下他家的地址。東城筒子巷。

  回頭招呼軟轎過來,吩咐:“去筒子巷?!?p>  閆明實在忍不住了,捶一捶自己發(fā)軟的雙腿,說道:“大人您為何不騎馬?”

  “本大人不會騎馬?!鼻嘀癜磉M入軟轎。

  “您是千戶,千戶大人不會騎馬,是會被人恥笑的?!遍Z明故意唬她。

  “頭一個恥笑本大人的,就是你,是嗎?”青竹眼角的光掃視著他,唇邊牽起一絲不善的笑意。

  閆明多機靈的人,一看她這個表情心里就發(fā)毛,忙低頭做小,說道:“屬下不敢?!蓖说铰劀Y身后去了。

  他是真不敢,這小娘們不知天高地厚,連老大都敢掌摑,若發(fā)起邪來,指不定就扒了自己的皮。

  虞青竹坐進轎子,轎子平平緩緩的往東城而去,走了一會兒,轎外一陣醇厚的聲音響起,“大人,真的要去?去了之后是嚴刑逼供還是威脅打壓,迫使他們做出自供書?”

  虞青竹嘩的掀開窗簾兒,皺眉道,“我有什么辦法,我不過是別人繩子上拴的一根螞蚱。”

  聞淵如遠山般的眉峰,輕輕蹙起,他袍袖一揮,那些番子們紛紛退開一段距離。

  他看著再次落下的窗簾,說道:“大人本是女兒身,清潔自傲,不必陷于這番泥潭沼澤?!?p>  轎內傳來一聲冷哼,聽在耳中,倒像嬌嗔一般,只是她不自知。

  “你倒是知道本大人的底細,”青竹哼了一聲,“我本是泥菩薩,也不在乎在泥潭里再打個滾?!?p>  “大人為何如此自傷?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甭劀Y輕聲說道。

  轎子里一時沒了聲音,不多會兒只聽一聲嬌喝:“停轎?!?p>  虞青竹從轎窗里探出頭,往后一看身邊只跟著聞淵一人,番子們一個個膽小如鼠的,在幾十步遠外。

  她沒下過不讓他們跟著的命令啊,那就是身旁的這個聞淵了。這些人害怕他。

  她柳眉微豎,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剛才的話說,詳細一點。”

  聞淵幽眸里快速閃過一抹笑意,看著她慍怒的小臉,說道:“吳歸之所以讓大人秘密進行,是不想此事宣之于外,引起皇上的注意。可若我們反其道而行呢?”

  “我們?”青竹瞪著他,“換掉這兩個字?!?p>  “是,”聞淵拱手一揖,接著說道,“大人身處漩渦之中,對吳歸不好明目張膽的違反他的意思,因此我……”

  他又自然的要說出我們兩個字,又及時的收住口說道,“屬下有個建議,那些被吳歸盯上的人,必不死不休,只有將事情鬧到明面上,引起朝廷和圣上的注意,他們再想動手腳,卻也難了。”

  “怎么個鬧到明面上?”青竹擰眉。

  “大人盡可以按照吳歸的指令去拜訪這些官員,只是,在此之后,這些官員還愿不愿留在朝堂中,任人擺布,卻是他們的事了。”聞淵說道,“若他們集體辭職呢?數(shù)十名官員同一時間辭職,還都是實職,必然引起皇上注意,此事便到明面上了?!?p>  青竹靜靜地聽著,他說的話正中她下懷,若是保不住這些人,不如讓他們辭官而去,也不用背上人命債。

  她的眼眸落到轎子旁邊的這個男人身上,他拱手作揖的埋著腦袋看起來似乎很恭敬,但我才剛上任,我的人是他的了,我做的事情是他出的決策,什么都是他的了。

  瓊鼻里輕哼一聲,秀麗的眉頭一挑,說道:“你說的輕松,讓這十個官員在同一時間辭職,是那么容易辦到的嗎?他們憑什么聽我的話?”

  聞淵依舊低垂著腦袋,但話語里那份從容淡定使她心安了不少。

  他說:“就憑大人身上的這身衣裳和大人父親的遭遇?!?p>  憑著東廠千戶的身份,有誰敢說個不字。

  憑著正四品右僉都御史虞守瑞的慘烈遭遇,誰敢不急流勇退?

  可若是有人真的是個硬骨頭,就是不聽她的呢?

  “哼,”青竹冷漠地坐回轎內,放下窗簾。

  她很想問問具體該怎么辦,但又不愿意開口。一時氣悶于心,腳底的皂靴猛一跺,轎身打了一顫。

  只聽轎子外面那涓朗的聲音再次傳來,“此事并不著急,今日已不早,大人可先去馬場上練習騎馬,以便于日后行事?!?p>  “不著急?不著急我用得著現(xiàn)在就去嗎?“

  聽出她聲音里的不高興,聞淵默了一瞬說道,”屬下們需要幾天的時間來摸清這些人的起居規(guī)律。大人可在此期間學會騎馬,理清為您父親翻案的思路?!?p>  轎子內沉默著,虞青竹皺著眉頭,這個人是什么意思?聽他話里話外似乎都在為自己著想,但她怎么都覺得這么別扭,她需要一個弒母仇人來為她安排這些事嗎?

  可她的手下,除了他.....

  不由氣惱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做好這件事?!?p>  “是,”清朗溫潤的聲音,沒有一點脾氣......

  虞青竹聽著他永遠都是這副從容不迫,萬年不變的聲音,心中一陣煩躁,高聲一喊:“送我去馬場?!?p>  轎子外面還是那句:“是......”

  軟轎迤邐前行,聞淵放緩步子,走近嚴明和魯豹子,附耳交代,“去召集舊日兄弟,要他們于今夜子時潛入這些官員家中……”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仔細交待一番,閆明和魯豹子頻頻點頭。

  虞青竹的軟轎停下了,掀開轎簾一看,怒道:“怎么又來這里了?”前面赫然是鎮(zhèn)撫司的大門。

  番子忙上前說道,“大人您不是要來馬場嗎?馬場就在里面。”

  虞青竹不得不翻了一個大白眼,怎么什么都跟這里掛上鉤了?

  她再往后一看,那個黑面具仍然跟著自己。她不由煩躁之氣越盛,怒氣陡起,掀開轎簾,出了轎子說道,“你怎么還跟著我,不是讓你去做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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