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改變,煤爐和煤球的制造工藝,被一群來自宮里的人學去了。
很快,陳禮就在程咬金的府里、尉遲恭的府里看到了煤爐的存在。陳禮一點都不意外,煤爐這樣的東西實用性不錯。尤其是程咬金他們的煤爐,一看就是能工巧匠打造的。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不出意外這就是李二或者長孫皇后賞賜的。
這就霸道了,這生意做的直接使用行政權利,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一些個待遇。
陳禮也不需要擔心那么多了,因為他也聽說了。在西市、東市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賣煤爐的店鋪,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煤爐會飛入尋常百姓家。
只是王孫貴族家里的煤爐,肯定要比起尋常百姓家的煤爐要稍微高級一些。
陳禮心情不錯,騎著馬出了長安城。打獵,陳禮準備打一些獵縫制冬衣。
這也是被慫恿的,他準備去打一頭老虎。
這個年代的野生動物還是比較多的,老虎可不是什么保護動物。陳禮看到的一些皮甲甚至是犀牛皮,這可不是說明進口的。因為在湖廣現(xiàn)在還有不少的犀牛,這些生物曾經(jīng)廣泛分布在大半個中國。
程處默甩著馬鞭趕來過來,興高采烈,“游騎,那些大蟲如今在換毛,皮毛濃密、柔軟。今日如果我們打了那大蟲,送與你!”
陳禮笑了起來,忍不住在期待著虎骨酒了。雖然沒有科學證據(jù)證明虎骨及虎骨酒的醫(yī)藥價值,但是這也是傳統(tǒng)醫(yī)學認為具有藥用價值的,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據(jù)說虎骨酒就是‘藥王’孫思邈提出來的,如今也是名氣很大的。如今一邊在為鄉(xiāng)鄰治病,一邊在編撰醫(yī)術。
這到底是準備打老虎,當然也需要慎重對待。
雖然程處默、尉遲寶琳都是打獵的高手,只不過他們也帶來了一些親兵護衛(wèi)。畢竟老虎這玩意兒很兇猛,小心一點沒有任何的問題。
尉遲寶琳拎著槍,和陳禮并轡而行,“游騎,你也需要練習一下箭法?!?p> 陳禮楞了一下,也有些意外,“現(xiàn)在戰(zhàn)陣上更多的是刀,為什么要練劍法?”
“是箭法,弓箭!”尉遲寶琳強調著,對陳禮說道,“游騎,你的膂力很好,你肯定可以開重弓。若是以后游獵,也更拿手!”
所以說這古代的大將,也不一定就是莽夫,真的不是說就是單純的靠天賦吃飯。
槍法、劍法等等武功,這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想要建功立業(yè),就要有著高超的武藝傍身,這就需要他們不斷的刻苦練習。而且行軍打仗,也需要有些謀略等等,這也需要學習。
陳禮現(xiàn)在也算是融入了大唐官二代的圈子,最近這段時間也沒少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程處默家里的一個家將來報,老虎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群鹿。
這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一群人立刻開始快馬加鞭。陳禮忍不住想要吐槽的地方就是雖然他的騎術在不斷的提升,只是相比起程處默這些人,還是要差不少。
騎馬趕路是沒有什么問題,可是真的到了打獵的時候,他還沒辦法應付一些復雜的局面。等到他趕到的時候,程處默這些人已經(jīng)宰了好幾頭鹿,在收拾戰(zhàn)利品。
這一次的狩獵,陳禮還是感覺沒有太多的參與感,有些小小的郁悶。只是沒辦法,技不如人那也就只能認了。
帶著戰(zhàn)利品回府,看起來是挺風光的,因為陳禮帶回來了一頭鹿。
只不過知道內情的會明白,這頭鹿是程處默他們殺的。陳禮,只是單純的將鹿帶回來而已。
陳禮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吩咐著府上的人開始料理鹿肉,嘗個鮮。
府里的廚娘還是有長進的,熟練的掌握了一些炒菜的技巧,現(xiàn)在也是在不斷的研發(fā)新產(chǎn)品。而且她們之前也都是在一些富商或者犯官的府上干過活,料理這個時代的一些主流食物沒問題,處理鹿肉當然不需要擔心了。
“游騎!”長孫沖來了,大大咧咧的,“今日游獵可有收獲?”
陳禮也不在意,小圈子藏不住秘密,“帶回來了一頭鹿,不過是處默他們獵的。”
長孫沖笑了起來,坐在椅子上打量著,“這東西好,回頭給我府上也送幾件?”
椅子當然好了,相比起這些喜歡席地而坐或者跪坐的古人,椅子坐起來確實更舒服。陳禮也不小氣,打出來幾條椅子,這沒有什么難度,也沒有抬高的成本,自然也就不需要小氣了。
看著長孫沖,陳禮問道,“這幾天怎么沒看到你出來玩?”
“嗨!”長孫沖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嶺南那邊來了使者,最近都在忙。”
陳禮眼前一亮,年初的時候很多大臣都認為馮盎肯定是要造反了,李二都點起大兵準備討伐的。雖然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但是馮盎也知道大唐的實力強大,不敢冒犯。
這一次就是馮盎派子智戴隨使者入朝,順便帶來了一些李二下旨要的種子等等。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甚至這里面很多的東西,都是陳禮先說出來,李二再下旨要的。嶺南的土皇帝為了這些寶貝,可沒少花費力氣和心思。甚至馮盎這個土皇帝都有些奇怪,很多的東西他都不是特別了解的。
當然也被嚇唬的不輕,因為嶺南有什么樣的產(chǎn)出,看起來朝堂上很多人都知道啊。
長孫沖開口說道,“阿耶讓我?guī)€口信,這一次嶺南的使者帶來了一些東西,只是還有很多的東西倉促間沒有找到,或者是他們也不知道那些物事在哪里。”
陳禮笑了笑,沒好氣的說道,“這有必要和我說嗎?”
“當然了!”長孫沖擠眉弄眼,笑著調侃道,“別人不知道,我難道不知道嗎?這里面很多東西都是你提出來的,我們凡夫俗子哪里知道嶺南有那般多的寶貝。”
陳禮也懶得解釋,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解釋也沒有什么必要,反正這些人也不大信。
長孫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游騎,突厥有變?”
陳禮一下子來了精神,在沒有馬克沁之前,草原就是一股了不得的勢力。
長孫沖賊兮兮的說道,“今年那頡利得到漢人趙德言,趙德言對突厥舊俗大加變更,政令苛刻繁瑣。這也使得突厥上下離心離德,各部紛紛叛離突厥,頡利兵勢漸漸削弱?!?p> 陳禮有些激動,也有些期待了,“朝堂上可有聲音說要攻打突厥?”
“這倒是有,只不過阿耶認為先攻突厥不義,去年才和他們渭水結盟呢。”長孫沖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只是依我看來,現(xiàn)在是時機不成熟。若是一兩年里我大唐糧草充足、兵甲齊整,勢必要攻打突厥!”
陳禮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需要開始刻苦練習武功了,因為很快可能就要有大仗了。只是陳禮也忍不住愁眉苦臉,他現(xiàn)在出長安城的話,身邊都有一些李二的人。
這要是想要去打突厥,李二那一關可不好過?。?p> 陳禮覺得得從長計議,大唐現(xiàn)在需要厲兵秣馬,需要為打仗而準備。而陳禮呢,他現(xiàn)在也需要開始提前準備,說什么也要混到出征的機會。這樣的一場曠世之戰(zhàn),絕對不能錯過。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李靖等人滅亡東突厥,俘虜頡利可汗的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