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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每天都在被迫秀恩愛

058 焚決天頭現(xiàn)世

穿書后每天都在被迫秀恩愛 大蛋卷 2630 2020-10-19 15:29:20

    少年怔住了。

  兔也怔住了。

  茶水四溢,濺了它滿頭滿臉,杯盞墜地碎裂聲還把它嚇得一激靈。好在茶水放了許久,只是溫騰騰的,打濕了兔頭上的蓬松白絨,黏在兔頭上。

  兔身滾圓,兔頭沒了絨毛支棱比例,一下就變得頭小身子大,滑稽得不行。

  少年神色緊繃,隱忍捏緊了掌心毛球。

  他很想笑而不能,指尖有點發(fā)抖。

  兔子嬌氣得很,不好好哄哄,再同它正兒八經道個歉,它八成是要立刻收拾小包袱離家出走的。

  果然。

  兔子反應過來的第一瞬。

  它氣咻咻地倒騰著短小四肢,銜著它的小被子,往地上一鋪就開始往里面收拾東西??诩Z,零嘴,枕頭,小玩具……別說,它嬌氣歸嬌氣,東西收拾得還挺整齊,快而不亂,穩(wěn)中有序。

  它蹦噠噠地挪著滾圓兔身東奔西走。

  兔海拔低,視線范圍也小,它絲毫沒有發(fā)覺小包袱里的東西正越收越少。

  少了的,都被少年一樣樣物歸原處。

  兔子尋東西的速度遠不如少年歸還的速度。

  終于,隨著小被子里最后一樣玩具消失。

  兔子發(fā)現(xiàn)了!

  它很生氣,滾圓屁股蹲往地上一坐,不動彈。兔子拿豆豆眼瞧見自己小圍兜里還有金幣,它決定什么都不要了,休息休息,就從新主人這離家出走,凈身出戶!

  余光里少年就站在它身畔。

  兔子將兔頭扭到另一側。

  少年忽然俯身蹲在它的身畔,他拿了棉麻方巾將兔頭上的茶水擦凈,又替它揉了揉被砸痛的兔頭,動作輕柔。

  南顏忽然就不生氣了。

  兔子蹦噠噠從地上起來,繞過屏風,它決定今兒從游記找尋關乎焚決的記載。

  游記中找是最快也最少引人注目的……

  引人注目的……

  最少。

  它腦海中閃過一道光,晴天霹靂似的,兔子當場傻站了好一會兒,努力回憶。

  原著是沒有寫過關乎焚決下落之只言片語,她只記得最后是落入了九哥哥手里,少年用了最少引人注目的方式找尋,整個過程無人得知,他找到也是許多年后的事情了。

  原著男女主是戰(zhàn)神殿最瘋狂的忠實者,按年份推算,不久之后他們也將踏上找尋焚決的征途。

  他們在尋焚決的相處磨礪中,感情迅速升溫。男主彼時已有家族婚約,在一次深入魔獸山脈無人區(qū)擦/槍走火,共赴巫山云雨,自此和女主墜入愛河。而阻止他們相愛的婚約成了畔腳石,女配一家慘死,男主沒有選擇中止婚約,反而隱瞞女配死訊,利用女配是雪國長公主的婚約上位。

  作為戰(zhàn)神殿死敵,九哥哥自然成為反派,與戰(zhàn)神殿殿主一戰(zhàn),雙雙殞命天涯燼。

  最終,男主如愿成為新一任殿主,風頭無兩,和女主有情人終成眷屬……

  南顏忽然想到,原著男女主踏上尋找焚決征途,第一站來的,便是伽馬帝國。他們不見青帝,卻是拜訪國公府,接待他們一家的正是二公子南夙以及他的兒子,南子濯。

  無巧不成書。

  自他們走后,南子濯告病不起,藥石無醫(yī)。偶聽府內丫頭們傳,據(jù)說是丟了樣價值連城的東西。

  南子濯修煉的詭秘魂術,她是見識過的,不然她何以淪落到魂體寄宿在只兔子身上,三番五次差點進入燉鍋一命嗚呼。

  焚決不單可以煉化異火,也能用來……助長詭秘邪術修煉。

  兔子兩肩膀扛著個兔頭,小小兔頭里有著大大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南子濯手里已經擁有焚決殘篇,假使他手里有的殘篇,是焚決殘篇天頭,憑天頭才能湊齊整卷焚決?

  南子濯手里有焚決殘篇,不久之后,被原著男女主偷梁換柱盜走。男主人品堪憂,既能心安理得害死未婚妻,后期上位,又因懼怕反派,目送戰(zhàn)神殿殿主殞命天涯燼,自己坐享其成。

  他們這樣的人,拜訪國公府明客暗偷,簡直太有可能。

  所謂正義所謂反派——不過世人皆喜成敗論因果。

  天涯燼。

  戰(zhàn)神殿傾殿出動,蓄謀已久。

  九哥哥要是能再做斟酌,晚幾年再赴約去天涯燼,不知又是怎樣一番成敗論因果。

  兔子不知道是傻掉了還是在生悶氣,少年哄了好一會都束手無策。

  兔子動也不動,像是被茶杯砸中氣傻掉了。

  少年則回到書案前,繼續(xù)翻找。

  他翻找的指尖急迫又茫然,像極溺水的人,在尋找一艘海面上沉沉浮浮的船。

  他的指腹所經之處,游記頁尾均留下黒焰灼燒痕跡。

  少年眸光陰郁幽沉,抬眼間他的脾氣就又變得喜怒無常起來。

  天階低垂。

  黑云壓城城欲摧。

  突然就多了團雪白團子,邁著短小四驅。它嘴里不知銜了個什么東西,哼唧唧在桌角叫喚。

  見無人理會,它拿兔爪爪拍木頭發(fā)出怪聲,那意思很明顯——想要人來把它抱上書案。

  少年失了陪它玩的興致,沒有理會它。

  安靜了好一會。

  少年以為它已經躲去一邊玩了,剛低頭,就和抬著雙豆豆眼的兔子四目相對。

  它的三瓣兔嘴里銜著幾頁廢紙。

  明顯紙是從字紙簍里刨出來的,還沾著它的口水,濕洇洇亮晶晶的。

  它拿兔爪爪拍了拍少年手背。

  很顯然的,是要少年將掌心向上,好接。

  盡管他砸了兔頭在先,有那么一絲絲愧疚,少年遲疑片刻,也沒能說服自己去接這樣一片紙。

  兔子不依不饒,拿兔爪爪反復扒拉他的手背。

  少年闔上雙眼,終于——

  他將掌心翻了過來。

  幾頁廢紙不僅有兔子口水,還有油漬芝麻碎肉沫,簡直像拿到了百年沒換過,那種老蒼蠅館子的菜單!

  少年好看的眉皺了又皺,他在努力克制,不要跟只兔子糾結干凈與否。

  然后。

  兔子用三瓣粉嘴。

  沾著銀絲的兔嘴,吧唧一口就嘬住了他的手指,吸吸。

  兔爪張張合合,在空氣里踩莫須有的女乃女乃。

  沒容它嘬第二口,少年抽回手。

  隨著他抽回手指,空氣中發(fā)出‘嘰咕’一聲,類似拔掉塞子的聲音。

  被只兔子戲耍,還是一只流氓兔戲耍,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少年一言不發(fā),出去了趟。

  再回來時,他拎著兔耳,將兔子逐次放進燉鍋里測試大小合適與否。

  乖乖!

  兔子渾身一激靈,立刻從流氓兔變成了乖乖兔,它努力扒拉著少年手背,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從燉鍋轉移到那幾頁廢紙上。

  某兔喪喪地垂著個兔頭。不能溝通它并不確信九哥哥能否看懂。

  它標注的三天后不是任何節(jié)日,只是國公府本家設宴宴請四方賓客。

  九哥哥久居行宮書房,消息閉塞,如何知道國公府本家家務事?即便看他看懂他會去嗎?去了他如何懂自己意思,并依言照做,趕在原著男女主之前,從南子濯手里搶焚決殘篇天頭?

  反之——

  他要是沒看懂繼續(xù)琢磨燉兔,它豈不是要為自己的作死行為買單?

  南顏只感到兔頭一個頭兩個大。

  少年看向那幾頁廢紙。

  確切地說是人界萬年歷的廢頁,除此以外,平平無奇。

  少年側了側眸,無意識瞥了眼兔子看它在做什么。

  不看還好,兔子正常,蹦噠噠反復橫跳,時不時耍組很豪橫地軍體拳;看了一眼,兔子翹著腳腳,直接癱軟在硯臺邊。

  確定過它并沒有兔膽肥如兔身。

  少年繼續(xù)低頭,看向萬年歷廢頁。

  第一頁正是人界伽馬帝國同年間,有一處被它用兔尾巴綴了個墨點。時間軸正是三天后。

  三天后……

  三天后是什么日子?

  國公府家宴,宴請四方賓客?

  少年沉思間,乖乖兔一動不動。

  少傾。

  他忽然問:“你是要我……三天后帶你去國公府?”

  南顏呆住了。

  九哥哥這智商……

  啊,這……真就離譜!

  呆呆兔重重點了點兔頭,扒拉著少年的手催促他快看第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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