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幾步,就碰見在外面站著的幾個姑娘。
“我還以為有多文靜呢?還不是在私會外男?!?p> 我尋聲望去,瞧見那個說話的正是沈家姑娘。
我心中暗自腹誹,這沈家姑娘果然蠢笨如斯,現(xiàn)在說的話就和宮宴上的表現(xiàn)如出一轍。
我并不想理會只會牙尖嘴利的小女子家家,便轉(zhuǎn)身離去。
“這沈姑娘也太放肆了,仗著自己的爹在朝堂上得勢,就膽敢騎在公主頭上”,珍珠一臉不忿,“公主,你性子太軟了,太溫柔了。應(yīng)該給她點(diǎn)教訓(xùn)看看?!?p> “我從前是不知道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不知道如何如何處理?,F(xiàn)在看透了,知道了,便更不想理會”,我嘆口氣,頓了一頓,“你也不要急,嘴尖的人自有人收拾?!?p> 邊說著,我坐上了馬車。
回了府,我瞧見一排排侍女整齊地站在前殿中央。
我想,多半是今日宮里送來選中的侍女。
我倒不在意這些瑣碎的事情。自顧自地走回書房,拿我的書去小院子里看。
不多時,我身邊便悄悄地多了一個人伺候。
那個侍女正是那日被馬車撞到在地的女子,也是上一世在牢獄中悄悄塞給我吃食的人。
我也未多想,埋頭繼續(xù)看我的《增廣賢文》。
興許是今日有些冷,我愣是沒有看進(jìn)去書。
倒是想起去宮里住一段時間。
一是為了多陪陪皇祖母,二是為了去藏書閣拿書看。
隔天,我就到了宮里了。
“皇祖母,我住在你的偏殿吧,我也好近些照顧您?!?p> “好好好,乖孩子,你有心了?!被首婺敢荒樞σ狻?p> 我不去自己的府邸住,一是想多陪陪皇祖母,二是不想興師動眾地搬回去,三是皇祖母的偏殿離藏書閣近些。
皇祖母的偏殿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很快,侍從們便打理下來了。
剛走到屋子的門口,我便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
“珍珠姐姐,你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忙就是了?!?p> “沒事兒,公主的習(xí)慣我向來知道,我來整理就好了?!?p> “珍珠姐姐,你這又是何必?你給我說公主的習(xí)慣便好了,妹妹記得很快的。”
“嗯,那也行?!?p> 我推門而入,頓時里面沒有人發(fā)出聲音。
我看著在我床邊整理的丫頭,一個是珍珠,一個是那個面容熟悉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淡淡問道。
“我叫彩鈴。”她低下頭,怯生生地說著。
仔細(xì)一看,這姑娘生的是張漂亮的臉蛋,瓜子臉,皮膚嫩滑,白里透紅,眼睛像一只閃爍的星子。
可心眼都是比較多。
光是那幾句話中,就在向珍珠套話來。
女子中,已經(jīng)算是機(jī)敏的了??墒翘斆鞯娜朔旁谏磉呉膊惶谩?p> “你去做后院的灑掃吧?!蔽逸p聲說著。
她的眼睛一時間瞪的很大,似乎沒有料想到我會這樣說。
漸漸的,她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就要盈落下來。
這樣一看,我更是留不得她近身伺候了。我素來看不得別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