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晚不疾不徐的走過去。
還未走到她的身旁,秋月白就敏銳察覺到了她紅的不成樣子的唇,她硬生生的壓下剛剛想講的那句話,問:“晚晚,你嘴巴怎么那么紅,被蚊子釘了?”
這句話傻子都懂是什么意思。
葉輕晚被問的莫名有些一僵,她指尖勾著自己垂下來的秀發(fā),抬起眼,回:“是被蚊子釘了,而且還是被一只很大很臭的蚊子釘了?!?p> 聽她這么說,秋月白倒是更好奇了,她往下繼續(xù)追問:“那那只又大又臭的蚊子指的是誰?”
“當(dāng)然是陸斯越,除了他誰還會那么臭不要臉?”
葉輕晚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全數(shù)落入了剛才VIP通道走出來的一抹身影中。
“臥槽,不會吧,晚晚?”秋月白顯然是一副吃瓜心切的樣子。
葉輕晚撇嘴,手自然的垂落在腰間,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秋月白身邊,她仰著腦袋:“小白,我覺得他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一旁的秋月白扯了扯她的衣角。
葉輕晚以為她的衣服碰到她了,繼續(xù)氣定神閑的開口:“小白,你說我現(xiàn)在不是還要去醫(yī)院找他復(fù)查的嘛,雖然我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去,但是如果公司來壓我,我肯定還是得乖乖的去不是嗎?但你說像陸斯越這種腦子缺根筋的人去當(dāng)醫(yī)生,我覺得他不把我治死都算是不錯的了?!?p> 秋月白死死拽著她的衣服。
葉輕晚往旁邊挪了一點:“而且我跟你說,剛剛在飛機上他莫名其妙的就開始親我了,我真的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精分。”
“你是想現(xiàn)在還?”低沉如大提琴般的低音出入,惹得葉輕晚脊背一僵。
這聲音,她在熟悉不過了。
不過,這邊是VIP通道,他一個狗屁醫(yī)生,應(yīng)該來不了。
這樣想著,葉輕晚重重噓了一口氣,只是她那口氣才噓了一半,那道男音便又開了口:“你要是不介意,現(xiàn)在也可以?!?p> 葉輕晚這口氣被生生卡在脖子間,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她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直接對上了一副又冷又冰的墨眸。
一旁的秋月白,溜到另一排座椅上吃瓜。
葉輕晚故作輕松的輕笑一聲,“你說的什么跟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陸斯越勾唇一笑,毫不客氣的走過去,然后湊近她的耳畔,用極其低沉的聲音開口:“我說什么你會不知道,嗯?”
“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p> 這聲“嗯”直接酥到了葉輕晚心坎里。
只是葉輕晚還沒來的急張口,陸斯越的聲音便繼續(xù)落了下來。
“現(xiàn)在一起走?”
葉輕晚重重的晃著自己的腦袋,然后往后一退,缺根筋道:“你身邊多久沒人了?連前女友都下得了口,口味是有多重?。俊?p> 原以為陸斯越不會搭話,葉輕晚正打算好好嘲諷他一陣兒,他又出了聲:“四年?!?p> 落下這兩個字,陸斯越深深的看了一眼葉輕晚,從她身側(cè)走過。
他人高步子大,三兩下的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當(dāng)中。
四年這兩個字像是一顆炸彈重重地落在她的心尖。
四年……
他四年身邊沒有女人了……
是不是說明這四年里他沒有再談過戀愛?
肩上的重量感讓葉輕晚回歸現(xiàn)實。
秋月白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那張椅子爬回了這張椅子,端正的坐在她身旁。
葉輕晚瞅見她這副姿態(tài),知道她下一步要問她什么了。
她挺了挺背,搶在秋月白之前說話,“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秋月白八卦心泛濫:“晚晚,聽你們兩個的意思,你們兩個是不是要去那個了???那你倆離復(fù)合應(yīng)該也不遠了吧?”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小說里的男女主那個之后就絕對絕對會復(fù)合的?!?p> 葉輕晚有些受不了她的豬腦子,抬手一推,指尖往她腦袋上輕輕一彈,“不會吧不會吧,還真有人會覺得現(xiàn)實中的事會跟小說里說的一樣吧!”
“首先呢,咱們兩個已經(jīng)是分手了的?!比~輕晚點醒她,“其次呢,即使咱們那個過了,也不可能和好如初,加上我不吃回頭草這事,你覺得咱倆復(fù)合的機會大嗎?”
“當(dāng)然大了?!鼻镌掳缀敛辉谝獾睦^續(xù)引用小說里的那些情節(jié):“那些女主都是口是心非的,像你這樣的例子,小說里面有過?!?p> 見葉輕晚沉下去的臉色,秋月白狐疑道:“晚晚,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你真跟書里寫的一樣口是心非?”
“沒看出來??!”
秋月白每說一句,葉輕晚的臉色就更沉一分。
聽著秋月白還在自己耳畔不斷揣摩的聲音,葉輕晚實在有點忍不了了:“我要是口是心非我倒立吃屎行嗎?”
葉輕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
這堅定的眼神仿佛讓秋月白看到了四年前站在自己面前揚言說要進娛樂圈的葉輕晚。
秋月白見她不像是在說笑,也收起了自己八卦心,閑扯道:“剛剛我在飛機上碰到了一位大人物,就坐在我旁邊?!?p> 葉輕晚淡淡的抬起眼,顯然一副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但她也沒撥了秋月白的興致,微微頷首,“你說?!?p> “我剛剛……”秋月白刻意停頓了會兒,左瞧右盼的看向四周,開口的聲音是抑制不住的激動:“看見了宿清風(fēng)?!?p> “你知道嗎?他剛剛就坐在我旁邊,雖然我們兩個一句話也沒講,但是我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這種感覺真的百年難得一遇?!?p> “能跟他坐在同一輛飛機上并且坐在他的旁邊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一件事?!?p> 葉輕晚差不多了解了她那么激動的原因。
細(xì)細(xì)想來,如果她碰上了Restrain指不定會比秋月白還要瘋狂。
葉輕晚一直坐在原地等秋月白將自己心中的所感所想全部說完后,兩人才搭著保姆車回家。
回去的途中,秋月白依舊是在不停的講話。
葉輕晚開門下車,跟還在車上打算繼續(xù)向她吐槽的秋月白道了一句“拜拜?!?p> 上到自己的樓層,走進臥室,葉輕晚整個人軟塌塌的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