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再多說一句話,不出半個時辰,他擊敗柳戰(zhàn)開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流沙城。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對他另眼相看。
凌厲、威嚴(yán)、不可冒犯,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柳家的柳戰(zhàn)開竟然敗了?宴會還沒開始竟然就敗了?好凌厲的氣勢,這還是烈家那個不成氣候的紈绔嗎?”
“這樣的力量,絕對不是煉真四重可以擁有的,顯然影藏了自己的真實境界,連我都看不透,此子深不可測,看來我還是小心為妙?!?p> 頓時,所有人都在揣測烈天陽的實力。
一時之間,所有的才俊都收起了對烈天陽的輕慢之心。
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烈天陽,你竟然敢在蕭府中鬧事,你的敬畏到那里去了,你這是在公然小心城主達(dá)大人的威嚴(yán)!”
公然挑事,蔑視城主,這樣一個罪名扣下來,此人要直接將死烈天陽。
“哼,柳長元,剛才分明是柳家的人先動的手,技不如人就不要大呼小叫。”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向了人群中的一人。
“看到此人沒有,他是柳家新生代力量中的佼佼者,看他舉手投足之間,隱含風(fēng)雷之聲,修為至少是煉真七重的巔峰,搞不好已經(jīng)晉升到了煉真八重。如果出手,這烈天陽恐怕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p> “是啊,放眼整個流沙城中,沒人敢輕視柳長元的實力。”頓時,竊竊私語之聲再起,開始對烈、柳兩人的實力進(jìn)行評斷。
柳長元從人群之中踏步而出,眾人自覺的分成兩排,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絕對的領(lǐng)袖的氣質(zhì)。
“柳戰(zhàn)開只不過是和你開了一個玩笑,你惱羞成怒突然偷襲,絕對是小人行徑。說到技不如人,更是笑話,他是我家族新生代中的高手,一身武道修為,直達(dá)煉真六重。就你一個烈家紈绔,如果不是偷襲,怎么可能傷的到他。”
柳長元一張賊口,顛倒是非,瞬間就將烈天陽說成了一個卑鄙小人。
“烈天陽,不要以為你有一點點修為就可以目中無人,如果真要動手,就算是有十個你,我也照樣斬殺?!?p> 此時柳長元,以絕對的氣勢壓迫烈天陽,“你傷了我柳家的子弟,這件事不可能就此罷休。這樣,你如果真能如柳戰(zhàn)開所說,趴在地上學(xué)幾聲狗叫,再賠個千八百枚的靈氣丹,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了你的狗命,不然的話,就讓你命喪當(dāng)場?!?p> “學(xué)狗叫!一千枚靈氣丹!就算是是烈玄宗到此,也拿不出這么多來啊。這個柳長元,擺明是是要置烈天陽于死地啊?!?p> “嗯,柳、烈兩家是死仇,我看這次柳長元十有八九是想借這個機(jī)會開戰(zhàn),趁機(jī)滅掉烈家?!?p> “烈天陽,考慮的怎么樣了,你學(xué)是不學(xué),賠是不賠?”
柳長元擺明了是要以實力強(qiáng)壓烈天陽一頭,此時他面對烈天陽而站,一身殺機(jī)濃重,只要烈天陽敢說一個不字,任何人都不懷疑,他會立刻痛下殺手。
“烈天陽,聽說你的父親就是在一次出游的時候,再也沒有回去,就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如果你不服氣,我不介意讓烈焰的悲劇在你身上再發(fā)生一次。”
烈天陽氣極反笑,“就你?柳長元,你未免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就算你柳家一窩老小傾巢而出,恐怕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p> 這已經(jīng)不是對峙,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小子,你這是找死。”柳長元的身后,已經(jīng)有六名子弟急不可耐想要動手。
“長元兄,殺了他,不然我柳家尊嚴(yán)何在?!?p> “分明就是一個野種,竟然如此狂妄,把他徹底碾碎。”叫囂之聲,在柳家子弟中此起彼伏。
烈天陽冷眼而視,“剛才是誰辱罵我先人,敢作敢當(dāng)?shù)木徒o我出來,別連累了柳家其他子弟給你陪葬?!?p> “烈天陽,你太狂妄,該死!”柳長元已經(jīng)徹底的憤怒,“鯨吸神力!”
頃刻之間,柳長元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片汪洋,汪洋之中,一頭巨大的鯨魚徐徐升上水面。
鯨魚出水之后,發(fā)出一聲長嘯。那聲長嘯,刺破了天空,直達(dá)云霄。
剎那之間,長鯨吸水,巨口猛然一張,汪洋之中頓時風(fēng)起云涌。
無邊氣浪,向著烈天陽洶涌而來。巨浪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吞噬萬物。
烈天陽在巨大的起浪面前,就像是一葉扁舟,瞬間就會被吞沒,陷入萬劫不復(fù)之中。
“夜叉護(hù)體!”起浪席卷到烈天陽的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粉身碎骨的情形,反而是烈天陽深處滔天氣浪當(dāng)中,仿佛定海神針,巋然不動。
“什么,竟然破了我的鯨吸神力,這怎么可能!”
倏忽,烈天陽的身影閃電消失。
再度出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撞到了柳長元的身前。這一撞,足有三百馬之力,萬斤之勢,直接將柳長元的護(hù)體真氣撞的四分五裂。
呼!
就在一息之間,柳長元的身體,如離弦之箭,瞬間飛了出去。
未等柳長元落地,烈天陽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下,一手將他擎住。
被人捏在手中的柳長元一邊苦苦掙扎,一邊咆哮,“這不可能,我是七重巔峰,天之驕子,怎么可能敗在你的手里!這不可能!”
“哼,無知之輩,武道的奧秘,豈是你這種人所能窺伺的!”烈天陽對于正在他手中扭曲的柳長元毫無在意,“不是想讓我學(xué)狗叫嗎,好,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喪家之犬,我要徹底打碎你的丹田,讓你一輩子都做一條落水狗?!?p> 烈天陽手指一緊,真氣還未激發(fā)之機(jī),忽然聽到一聲爆喝,“住手!”
那個聲音,沉悶而威嚴(yán)。
伴隨聲音而來的,是一個鐵塔一樣的身影。正是蕭家的武修大總管,流沙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姬滅道。
姬滅道是蕭家修為僅次于宗主蕭河的第二大高手,一身武道修為深不可測。相傳,他從不與人切磋,下手必不容情,在他的手下,只有亡魂,沒有活人。
所以,在蕭府,號稱地獄羅剎。
姬滅道二十二歲年紀(jì)貴為流沙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在三年前見過蕭緹靈一面,自那之后,夢繞魂牽。
這次知道蕭家竟然要與烈家聯(lián)姻,對烈家的痛恨,簡直深入骨髓。
烈天陽踏入蕭家的那一刻,姬滅道已經(jīng)注意到他。所以,柳家子弟在與烈天陽動手之際,他一直作壁上觀,希望柳長元可以直接滅掉他。
只是沒有想到,柳家子弟沒有一個爭氣的,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挨過一招。
烈天陽看向姬滅道,他早就感覺到了此人的存在,他一直躲在暗處,此時出來,顯然心懷叵測。
“放肆!”姬滅道見烈天陽對他的話竟然無動于衷,大為惱怒,雙目之中帶著濃濃的殺意,看向烈天陽。
姬滅道目光凜冽,如刀如鋒,尋常人遇到這樣的眼神,就會感覺自己被鋒利的刀鋒凌遲一樣,痛不欲生。所以,極少有人膽敢與他對視。
這也是他修煉的一種功法,叫做“無相破魂法”,直指靈魂。
“把他給我放下來?!奔绲赖目窈鹬校瑤в形宸终鏆?,重重撞來,要把烈天陽碾壓成肉泥。
如此磅礴的氣勢,令人咋舌。
他本想冷樣旁觀,見識一下,這個有可能成為蕭家乘龍快婿的人,究竟有怎樣的修為,可以讓蕭河以自己的女兒為代價。
只是沒有想到,烈天陽能夠在頃刻之間,連敗柳家兩名才俊,竟然還要廢掉碎掉柳長元的丹田。
如果真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蕭府之中,那他這個流沙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算是當(dāng)?shù)筋^了。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烈天陽竟然無視他的存在,遲遲沒有將柳長元放下來。
“進(jìn)了蕭家,就要遵守蕭家的規(guī)矩?!闭f話之間,姬滅道猝然出手。
此人下手絕不容情,一雙霹靂手,直接爆出兩道氣浪,催向烈天陽。
兩道起浪,猶如兩條長鞭,狠狠抽向烈天陽。
長鞭之狂暴,直接將空氣撕裂,在兩道氣浪當(dāng)中形成了一片真空。真空地帶,一片黑暗,仿佛是打開了一道地獄裂縫。
氣浪長鞭,要直接將烈天陽裹進(jìn)地獄裂縫中去。
“冥河洞開!”這是姬滅道的成名絕技,可以形成一座由于地獄冥河一樣的空間。
這座空間,實際只是一種幻覺。但是如果對手真的跌落進(jìn)入,就會感覺到如地獄一樣的恐怖。
冥河洞開以姬滅道的磅礴真氣為基,具有無上威力,即便是同為煉真八重的武道高手,也不敢輕易拭其鋒芒。
起浪卷去,烈天陽竟然巋然不動,宛如一座擎天離地之神佛,完全無視風(fēng)急浪高。
“就讓我打碎你的冥河吧,盤龍開天!”
一瞬間,無數(shù)的真氣凝結(jié)在烈天陽的手上,一拳猶如一條真龍,從天界中來,穿越虛空,直接轟在那片黑暗之上。
噼里啪啦,無數(shù)的爆響,無數(shù)的漩渦,頃刻之間,那片冥河一樣的黑暗,破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瞬間崩散。
“我要做的事,無人能阻止,我要殺的人,無人能救贖?!绷姨礻柕穆曇簦路饋碜蕴摽?,充滿了太古魔神的霸道,“柳家子弟欺人太甚,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一個血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