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玄宗聽到這個聲音,竟然也感到一絲的顫抖,“烈——烈天陽,你怎么膽敢這么做?”
“今日不斬草除根,明日被滅掉的,就是我們烈家。來人,有請玄宗少主回去——等我們的好消息,走!”
說完之后,大手一揮,一馬當(dāng)先,直接沖向柳家所在方向。
就在他的身后,無數(shù)子弟家兵跟隨。一道洪流,就此沖向柳家。
烈玄宗雖然憤怒,但是烈天陽實力強(qiáng)橫,且呼聲頗高,就連他這個少主,也無以阻擋。
烈玄宗很恨望著洪流背影,“烈天陽,等父親出關(guān),我就直接弄死你,你說得對,不斬草除根,就會留下后患。烈家真是養(yǎng)你為患,這一次,我要對你趕盡殺絕?!?p> 烈玄宗悶哼一聲,當(dāng)即拂袖歸去。
——
柳家完敗的消息還沒有傳回家族,烈天陽已經(jīng)帶人將整個柳家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在此之前,被圍的還是烈家。
現(xiàn)在,形勢逆轉(zhuǎn)。
“來人,將柳家給我圍死,就是一只飛鳥,也不準(zhǔn)給我放出去?!?p> “是?!?p> “柳家方圓半里范圍之內(nèi),設(shè)立禁衛(wèi),非我烈家人靠近,一律格殺勿論。”
“是。”
那人遵令,隨即一頓,說道,“天陽少爺,如果是城主家的人呢。”
烈天陽冷冷一笑,“今日蕭城主家有要務(wù)在身,顧不上這些小事,城主家的人,必然不回來此?!?p> 那個家兵反應(yīng)不慢,頓時昂首挺胸,大喝一聲,“是?!?p> 頓時之間,隱藏在柳家附近暗處的人影,全部縮了一下身子。他們來此,原本是想趁火打劫。但是現(xiàn)在,烈天陽的話,顯然是說給他們聽的。
這些柳家家兵,自然是擋不住他們這些人。但是烈天陽的恐怖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畏于烈天陽的實力,這些人,徹底打消了渾水摸魚趁亂發(fā)財?shù)淖⒁狻?p> 轉(zhuǎn)眼之間,柳家所在之地,大街小巷,一個人影也無。
大戰(zhàn)在即,倘若被裹挾進(jìn)去,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無數(shù)平民百姓知道兩大豪門正在大戰(zhàn),所有人都怕遭遇池魚之殃,全部躲了起來。
“聽聞柳、烈兩大家族打起來了,柳家這次徹底完了,烈家人,這次是來抄家滅族來了?!?p> “是啊,沒想到飛揚跋扈的柳家,也有今日啊。只是可惜了柳家大小姐,真是漂亮啊,那真是——”
那人還未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噓,這都是什么時候,你居然還敢說這個,小心這事傳到烈家耳朵里?!?p> “噓——大家不要出聲,乖乖看著就好。我輩平民,還是少說話為好,免得禍從口出。”
一時之間,無數(shù)人議論紛紛,靜觀柳家命運如何。
方圓一里之內(nèi)的大街上,立刻變得悄然無聲,百姓掩門而飾,生怕禍患會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只有一處所在例外,沖霄樓。
沖霄樓正處于豪門柳家附近,其高其闊,僅次于流沙城四大家族。整座沖霄樓,及時四海商客云集之地,同時也是最大的消息集散之地。
在這里,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消息出現(xiàn),然后被送出。甚至一些大的門派都在沖霄樓內(nèi)設(shè)有堂口,以便運作。
流沙城雖然地處始祖皇朝邊陲,因為正在連接域外的交通要塞上,所以最是魚龍混雜。
沖霄樓一直是外來龐大勢力經(jīng)營,所以盡管張揚,卻無人可以奈何它,就算流沙城主蕭家,也不敢輕易動它,可見其背后實力之恐怖。
此時,其他商家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大姐,唯恐惹禍上身,唯有沖霄樓,門庭洞開,甚至給客人提供雅座,以觀賞這難得一見的大場面。
面對這種混亂的場面,客人也唯有身在沖霄樓中,才感覺自己是安全的。
此時二樓臨近窗戶的位置,幾個男女,端杯啜飲,似乎全然未把眼前這幅景象放在眼里。
此時,兩個男子正在緩緩品茶,抄家滅門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流沙城雖然雖然只是鄉(xiāng)野小鎮(zhèn),但這里的龍舌茶倒是勉強(qiáng)還能入口,雖然沒有帝都鳳凰城的水高貴,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一個男子徐徐啜飲一口說道。
另一男子提杯飲了一口,“嗯,的確如此。”
那兩名女子,笑意盈盈的看著對面的陣勢,興味十足,全然將此抄家滅族的大事,當(dāng)成了游戲。
這兩男兩女,神色從容,氣質(zhì)高貴,顯然并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小姐,而且,他們所有人身上,都透出一個傲視塵寰的味道。
這種氣質(zhì),在流沙城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尤其是兩名女子,身材嬌俏,容貌美艷,稍一動作,身上環(huán)佩叮當(dāng),煞是好看。
自從這幾人坐著這里的那一刻起,就有無數(shù)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兩名嬌艷的女子。
不過,在沖霄樓這魚龍混雜之地,能在這里混的沒有一個等閑之輩。所以,盡管很多酒色之徒盯上了這兩名女子,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于上前。
任是誰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四個人武道修為在身,而且等級絕對不低。
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
“學(xué)姐,你看到了沒,剛才是烈家,現(xiàn)在是柳家,看來這小小的流沙城,還真是熱鬧非凡。尤其是那個烈家的烈天陽,修為似乎不低,我看他只有煉真六重的修為,但是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至少超越一個等級,抗衡煉真七重的高手,斷然不是問題?!?p> 另外一個被稱為學(xué)姐的女子還沒說話,正在品茶的那個男子,輕啜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小小流沙城里,不過是一些鄉(xiāng)野村夫,這些土雞瓦狗一樣的存在,他們的這點低微的修為,在帝都鳳凰城中,還還不如少帥府里的一條狗?!?p> 那個學(xué)姐此時方才悠悠開口,“這倒是,我們這次奉少帥之命,前來流沙城監(jiān)視十三皇子赤陌煉,這才是正經(jīng)事。至于這些鄉(xiāng)下土鱉之間的爭斗,就讓他們?nèi)グ伞!?p> “嗯,不過這些鄉(xiāng)下土財主府中,卻有不少的好東西。既然他們雙方在大戰(zhàn),我們不如趁虛而入,撈一些好東西。平日里我們在帝國皇家學(xué)院里的開銷可是不小,趁機(jī)撈上一筆,手頭也好寬敞一些?!?p> “嗯,言之有理。要想在皇家學(xué)院里出人頭地,就必須擁有無上的資源才行。我們雖然投靠少帥府,但是手里掌握的資源,卻是有限,索性趁火打劫,諒這幫小小的鄉(xiāng)下土鱉也不敢說一個不字?!?p> “好,說走就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p> 其中一名男子猶豫說道,“如果遇到那個叫烈天陽的怎么辦,此人武道修為高超,恐怕不容易對付。”
那個學(xué)姐一臉鄙夷,“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跟隨的是少帥,少帥的行事原則你怎就學(xué)不到?!?p> “記好了,敢攔去路者,殺無赦!”
此時柳家,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
柳泰羅去抄烈家的時候,雖然帶去了大部分好手。但是家族之中,必然還有長老級的人物坐鎮(zhèn)。這些人,全都不是善與之輩。
柳家作為流沙城四大豪門之一,其府邸之堅固,遠(yuǎn)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此時柳家,大門緊閉,府邸之中,一片寂靜無聲。顯然,內(nèi)中好手,都在嚴(yán)陣以待,隨時準(zhǔn)備死戰(zhàn)。
與烈家府邸之中大不相同的是府邸上空,無數(shù)的哨箭響徹,宛如大慶之時的煙花爆竹。
這些,都是柳家傳遞求救信號之中。
豪門柳家的根雖然就在流沙城,但是在其他城池之中,也有分舵。這樣做一是為開枝散葉,二則是避免被人一鍋端徹底滅門。
此刻生死存亡之際,家族緊急召喚,要將分在在外的全部力量都召喚回來,以解燃眉之災(zāi)。
烈天陽大吼一聲,“柳家宗主柳泰羅,已經(jīng)被我斬殺。你們現(xiàn)在趁早開門,如若不然,我必然讓你們整個家族生靈涂炭。”
說完之后,大手一揮,在柳家府邸上空,打出一道真氣。
這道真氣頓時形成一幅場景,正是柳泰羅被烈天陽捏爆的那個瞬間。
柳泰羅的慘叫和肉體爆破的聲音,響徹在柳家上空,震懾著無數(shù)人的心神。
宗主是一家之主宰,是家族擎天之柱,是家族守衛(wèi)之神。
宗主都被人所斬殺,這樣的威懾力,足以讓柳家很多人喪失斗志。
柳家府邸之中,忽然傳出一個輕蔑的聲音,“哼,笑話,我柳家是流沙城中四大豪門之首,就算是城主也不敢如此狂妄揚言要滅我們柳家滿門,你一個小小的烈家,只不是鄉(xiāng)下的破落戶起家,居然也膽敢在我世家豪門之前叫囂,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嗎?”烈天陽的聲音之中,帶出森森寒意。
柳家府邸深處,忽然冒出一個人頭,“烈天陽,你不要太囂張,你帶兵圍攻我柳家,蕭城主是不會放過你的。況且,我柳家后援將至,一旦他們來到,必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此人烈天陽認(rèn)得,名叫柳成法。在蕭家時候,他見過這人。只是當(dāng)時,這人窩在人群之中,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回到家族之中,竟然變得無比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