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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蕩妖記

第二十五章 女魃獻(xiàn)策 相會(huì)洛岸

治水蕩妖記 黃公麟 3759 2020-10-17 20:06:28

  妖怪禍亂筑堤,半月的辛苦,毀于一旦,后稷命人接著備石、備土、備木等。漢東與青鶴、子高三人,入于一草棚內(nèi),在想辦子抓那妖怪。

  即時(shí),有一青衣女子來至白馬屯,見了后稷,說是來尋青鶴的。

  在棚內(nèi),青鶴對漢東曰:“師叔,這下如何是好?”

  話語剛落,后稷入于棚內(nèi),曰道:“青鶴,外有一青衣女子來尋汝”。

  青鶴很是茫然,曰:“尋吾?”

  那青衣女入內(nèi),幾人見得:

  “堂堂儀容,艷靈清媚,紫香四飄,黃美長發(fā)”。

  青鶴對那女子曰:“吾倆見過嘛?”

  那青衣女曰:“見過,汝曾在一邊江與吾相會(huì)過”。

  漢東笑曰:“好汝個(gè)青鶴,吃過的果子,倒是忘矣”。

  青鶴曰:“師叔,莫有此事,莫有此事。”

  漢東曰:“釋之,便系掩之”。

  那青衣女對青鶴曰:“汝可真系貴人多忘事??!”

  青鶴回想了一番,曰道:“是與一女子曾在某江邊會(huì)見過,可非汝也,那女子禿無發(fā),曰女魃”。

  那青女曰:“吾便是那女魃,黃帝之女”。

  在場眾人都驚了一下,青鶴更為震驚,曰道:“汝是女魃?”

  女魃曰:“吾今來,特來為爾等指點(diǎn)迷津”。

  青鶴曰:“汝會(huì)擒妖?”

  漢東把青鶴推閃一邊,曰道:“上仙,請言”。

  女魃曰:“此處妖怪,便是那陵魚人面,手足魚身之怪,住在西海月牙湖,若想除去此怪,須借來一物,方可擒之”。

  漢東曰:“系何法寶邪?”

  女魃曰:“乃是北洛河宓妃宮第中之九龍水晶珠,吾可帶爾等去一番”。

  漢東曰:“那多謝矣。”隨即轉(zhuǎn)身曰道:“子高、后稷”。

  那二人曰:“在”。

  漢東曰:“吾與青鶴隨上仙,去一趟北洛河,爾二人,好生看好此處,萬千莫要讓人靠近缺口,待吾等回來再言”。

  那二人曰:“系”。

  漢東、青鶴、女魃三人出于草棚,漢東曰:“上仙可與青鶴同坐一飛騎”。

  青鶴:“與其同坐?”

  漢東曰:“大事要緊,快呼飛騎前來”。

  遂即,青鶴呼來黃鶴,與女魃同搭而起,漢東呼來風(fēng)鷹,搭飛騎隨后。

  縱行幾百里,飛至一山,忽遇大霧。

  青鶴曰:“師叔,有大霧,如何是好?”

  漢東曰:“大家多加小心”。

  女魃曰:“此山名曰虎楓山,之前,來此過,尚沒如此大霧”。

  漢東曰:“季氣難測,有此大霧,理可應(yīng)當(dāng)”。

  不一時(shí),從霧林中飛出一大群赤色燕子,有云:

  “飛噪赤燕,藍(lán)眼靈光,山頭環(huán)群,對對排排,似如長龍奔騰。此燕,乃太乙火精所化,一生長行。遇霧則歡,遇林為巢,名曰山魁火燕?!?p>  青鶴對女魃曰:“汝看,好美哪”。

  女魃曰:“小心,他們會(huì)噴火,遇霧甚歡,快行飛離”。

  那火燕群飛至三人上空,女魃大驚曰道:“快快駕騎飛離”。

  話罷,那燕群突然飛向三人,

  漢東曰:“不好!”

  那燕群對三人噴出赤火,狂叫鳴音,聲聲刺耳,有云:

  “鶴羽煙,鷹飛惶,青鶴火發(fā)蕩,女魃青衣?lián)?。霧天間,火燕歡,漢東使橫戟,一場霧中狂”。

  女魃青鶴二人駕鶴,左飛右閃,漢東亦縱鷹避讓,三個(gè)在混亂大霧中分離,黃鶴身遇赤火,亂飛亂奔,不知飛至那處,在一湖中墜落,女魃及青鶴二人亦隨著墜落。

  漢東縱騎擺脫燕群,飛出大霧,即不見青鶴、女魃二人,漢東曰道:“糟糟糟”。又喊曰:“青鶴,青鶴,青鶴”。

  于是,漢東縱入霧中,那火燕,又成群而來,漢東一邊駕鷹閃避,一邊呼喊青鶴,漢東尋了許久,大霧慢慢散開,那燕群亦隨之亦飛離,回了林內(nèi)。

  那女魃與青鶴墜湖后,爬了上岸,輕風(fēng)細(xì)吹,見前一遍樹林。

  那女魃曰:“方才被汝害苦矣”。

  青鶴連忙道歉,然后,青鶴視看四周,曰道:“看哪?”

  前面綠樹悠悠沉沉,四周無聲,見大石后面,長草驚風(fēng),青鶴往前視看,見得一小異獸,

  有云:

  “其狀如禺而長臂,善投,其名曰囂。”

  那小獸見了青鶴,隨手拾起石頭,扔向青鶴,石頭直飛而來,青鶴閃過,女魃見狀,亦往去看之,青鶴被小怪扔石,頓時(shí),怒火中燒,縱入林中,去抓那小獸,女魃追隨其后。

  只因青鶴追得太快,跟不上,女魃于是四處尋找,不長時(shí),看見青鶴在一林中空地上,女魃縱身飛躍而至,剛到青鶴身邊,即看見一大群異獸在虎視眈眈,有的在樹上,有的在草叢里。

  青鶴曰:“汝怎來矣”。

  女魃曰:“吾來尋汝,汝怎闖入他們領(lǐng)地耶?”

  那群異獸,個(gè)個(gè)怒目看著青鶴與女魃,二人不敢妄動(dòng),獸群領(lǐng)首,從樹上持藤蕩下,對著青鶴、女魃,怒吼一聲,群獸拾起石頭、斷木,扔向奔向青鶴、女魃,二人起步便逃,獸群緊追不放,拋石扔物,追至一沼澤邊前,那群異獸不敢再前,紛紛在樹上樹下狂吼,一陣涼風(fēng)吹過,眾獸四處奔逃。

  青鶴曰:“小心,咱們已入其他異獸領(lǐng)土”。

  兩人左視右望,不一會(huì)兒,一條十丈大蟒從沼草行出,圍繞在一棵大樹上,吐舌流毒,青鶴抖了抖,女魃連忙扶正青鶴,曰道:“快跑”。

  青鶴回了神,與女魃起步逃離,那大蟒后追而來,二個(gè)左沖又繞,歪打正著,回到了之前湖邊,那大蟒亦追至,青鶴吹飛哨,那大蟒張口彪來,千鈞一發(fā)之際,黃鶴飛至,接了二人徑天而去。

  那漢東為尋青鶴、女魃二人,又飛四處尋找了一段時(shí)辰,不知不覺,尋至一河,見有一老翁在垂釣,下飛騎,行前問禮,曰道:“不知老者,此是何處”。

  那老者回眸一看,曰道:“此河乃洛河,汝現(xiàn)處在北岸洛河”。

  漢東曰:“是否耶!”

  老者曰:“是也,不知先生要往何方?”

  漢東曰:“吾現(xiàn)尋人,汝可見有一白衣男子,一青衣女子路過?”

  老者曰:“未曾見著”。

  漢東曰:“那擾汝也,告辭矣”。

  漢東一路行入林中,邊行邊想,輕風(fēng)細(xì)吹,漢東左思右想一番,曰道:“先讓風(fēng)鷹去尋青鶴二人,吾往借九龍水晶珠,再去尋青鶴二人”。

  話罷,漢東呼來風(fēng)鷹,曰道:“汝往空中尋青鶴、女魃,找著,應(yīng)感吾之所在,通稟吾,去罷?!憋L(fēng)鷹接命,展翅飛空去尋。

  漢東來至洛河另一岸處,縱入河內(nèi),游至不久,見一洞府,左處石璧上,寫著“長倉宮”三字。

  有二靈女,一著白衣,一著綠衣,各提著一籃鮮果,從外處回來,剛好與漢東碰面,

  那青衣女問曰:“汝是何人?”

  漢東曰:“在下漢庭氏,特來見河主”。

  那白衣女曰:“來此作甚?”

  漢東曰:“有妖在白馬屯為患,難以擒拿,特來向?qū)m主借法寶降妖?!?p>  漢東曰:“哎,汝等是誰?”

  那白衣女曰:“吾二人便是此河宮主人侍女,吾乃黃素玉女”,又指那綠衣女曰:“此曰足月玉女?!?p>  足月玉女對漢東點(diǎn)頭示了禮,

  漢東禮曰:“可勞煩二位通稟一下河主”。

  二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黃素玉女曰:“請少時(shí)?!?p>  隨之,二女進(jìn)入了河宮之內(nèi),不一會(huì)兒,二女出門,請進(jìn)漢東,來至宮堂,見得那宮主,

  有云:

  “雪臉紅柔,嬌韻香明,赤衣長發(fā),清秀美目,讓人為之懷感,名曰雒嬪”。

  漢東禮曰:“宓妃宮主,有妖怪在白馬屯為害,今來向河主借九龍水晶珠一用?!?p>  雒嬪曰:“汝尋錯(cuò)人也,吾非宓妃也”。

  漢東曰:“汝莫不是宓妃么?”

  雒嬪曰:“吾乃是南洛河長倉宮宮主雒嬪,乃宓妃之胞妹,那九龍水晶珠,只有北洛河那宓妃處方有,汝已來錯(cuò)地方矣?!?p>  漢東曰:“??!糟糟糟”。

  雒嬪曰:“吾可派足月玉女,引爾去北洛河,尋宓妃借那九龍水晶珠降妖”。

  漢東曰:“那多謝河主矣?!?p>  隨后,雒嬪派足月玉女領(lǐng)引漢東前往北洛河而去。

  話說另一邊,黃鶴載著女魃與青鶴,女魃曰:“都是汝干的好事,差點(diǎn)完矣。”

  青鶴曰:“上仙,怒罪怒罪,哎,那群追扔吾等是何獸耶?”

  女魃曰:“那獸名曰囂,唉!汝不言,吾尚未想到,那獸應(yīng)在羭次之山,為何到處邪?”

  青鶴曰:“應(yīng)是節(jié)氣遷徙至那處罷”。

  女魃曰:“應(yīng)是罷”。

  青鶴曰:“哎呀!倒把漢東師叔忘矣?!?p>  女魃曰:“若他未尋著咱們,必先去北洛河,吾等現(xiàn)往北洛河。”

  話罷,二人駕鶴徑往。

  次日晨曦,足月玉女帶著漢東來至北洛河岸,聽聞?dòng)腥寺暩瑁骸榜Y于外方,休乎宇內(nèi),燭十日而使風(fēng)雨,臣雷公,役夸父,妾宓妃,妻織女,天地之間何足以留其志!”

  漢東與足月玉女尋聲而往,在北洛河岸林,見了哪人,只見得:

  “翩翩風(fēng)度,身高九尺,童顏美須,長袍束玉帶,腰間掛仙劍,頭帶紫龍冠,站在岸邊,動(dòng)聲歌雅”。

  漢東曰:“不知先生,唱之何歌?”

  那人回曰:“自鳴之歌,尚未有名,汝是何人”。

  漢東曰:“在下漢庭氏,號曰漢東,不知先生尊號”。

  那人曰:“吾乃若夫真人”。

  漢東曰:“聽得妾宓妃,妻織女,何意邪?”

  若夫真人曰:“宓妃,吾正妾也,吾次妻織女,又曰蓬萊織女”。

  有云:

  “深山大澤龍蛇遠(yuǎn),春寒野陰風(fēng)景暮。蓬萊織女回云車,指點(diǎn)虛無是征路?!?p>  漢東曰:“只知有正妻次妾,為何汝之妾為正,妻為次耶?”

  若夫曰:“吾與宓妃及蓬萊三個(gè),曾共歷南方沌元劫,心心相結(jié),渡過那劫,后同結(jié)為枝,宓妃為羲皇之女,千乘之驅(qū),蓬萊乃海織之女,年長于宓妃,宓妃禮讓其為妻,自為妾也,蓬萊禮讓宓妃正,自為次,故曰宓妃為妾,乃正之,黃姑為妻,乃次之”。

  漢東曰:“原來如此,失禮矣”。

  那足月玉女對漢東曰:“先生,汝不是來此借物降妖么?”

  漢東曰:“是是是,真是忘了大事矣”。

  若夫曰:“何事耶?”

  漢東曰:“特來尋宓妃借水晶靈珠,往白馬屯降妖”。

  若夫曰:“那吾引二位去見宓妃罷”。

  漢東曰:“多謝”。

  即時(shí),若夫領(lǐng)漢東、綠衣女入北洛河,行至一宮,橫壁上寫著“倉辰宮”。入至宮堂里,那宓妃與河姑在下棋,若夫真人引漢東、足月玉女見了宓妃。

  那宓妃生得何模樣:

  “美眉秀羽,臉媚清光,長發(fā)輕柔,嬈態(tài)仙姿,著彩艷裝,世間只知天上有嫦娥,不知洛河有宓妃,腰柳微蓮,非凡大氣?!?p>  漢東禮曰:“今白馬屯有妖怪為患,壞破河堤,禍害一方,那怪縱于水中難尋,望請宮主借九龍水晶珠一用,除去那妖,造福于民”。

  宓妃曰:“隨吾來”。

  宓妃引眾人來至宮后園,只見得一巨貝,閃閃發(fā)出彩光。

  宓妃曰:“先生請看,貝里這便有那九龍水晶珠”。

  宓妃吹了一口仙氣,巨貝緩緩而開,那九龍水晶珠比蟠桃還要大,金光四放,透亮明滑。

  宓妃念了念咒,用布包裹,取之而出,曰道:“先生要降妖怪,可拋于水里有怪之處即可”。

  宓妃將水晶靈珠,挮與漢東,又曰:“到白馬屯方可打開。”

  漢東應(yīng)下,辭了宓妃、若夫,隨后,漢東與足月綠衣女上了岸,那綠衣女與漢東辭別,回去復(fù)命,不題。

  漢東準(zhǔn)備駕云而起,突聽風(fēng)鷹叫聲,過了一會(huì)兒,又聽到鶴聲傳來,漢東曰:“找著矣”。

  不多時(shí),風(fēng)鷹飛至,然后,萬歲鶴載女魃與青鶴而來。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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