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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蕩妖記

第二十七章 應(yīng)龍顯神威 事起金烏道

治水蕩妖記 黃公麟 3929 2021-01-18 15:02:53

  有云:

  “斬妖平怪,保一方安。

  治水護國,福及萬邦?!?p>  話說中冬往前山視察,伯益立即命人架木推土,防洪升漲。犧國之民,得知虞軍來治水,以糧食相送,以豬羊相犒。

  大后命契率兵隊,前去支援水公大禹等人,從虞都徑路國而東挺,不時到了唐花州,遇到漢東子高之軍,其軍正在修堤。

  后稷亦見到了契之大軍所至,甚喜,并曰道:“眾人快看,系虞都之軍?!?p>  伯成子高曰:“系閼伯”。

  契領(lǐng)其軍,來至漢東、后稷之軍對面缺堤處。

  有云:

  “開商閼伯名為契,心系大舜暗為事。”

  后稷曰:“閼伯往何方去?”

  契曰:“大后派我率一軍,前往援真行之軍,不料,在此不能過矣?!?p>  漢東曰:“何不助吾等一臂之力哪?完罷,可同往,如何?”

  契曰:“好,那先助爾等先,完罷再同往?!?p>  于是,契命其軍,取農(nóng)器銅具,與后稷之軍,同修決缺,在兩邊忙忙碌碌地動工起來。

  有云:

  “眾志可成山,制一可填海?!?p>  話說另一邊,水公與大禹之軍治愈風南國之水災(zāi),楫國受水災(zāi),派使救急,水公整頓中軍,馬不停蹄,遂往治水,到了落蒙丘,遇到到燕燭,燕燭將不遠處的飛蒙丘水災(zāi),告知水公等人。

  水公曰:“遠人治不了近水。”

  于是,水公與大禹相議,將一軍分為兩部,由大禹領(lǐng)一部,率得陶、化益、直窺、橫革、之交等將,前去援飛蒙丘,水公領(lǐng)一部,繼續(xù)前往楫國治水。

  有云:

  “洪水本無情,人間自有愛”。

  燕燭引領(lǐng)大禹部軍,來至飛蒙丘,看見洪水猛漲,心有所思,又見到中冬等人堵防。

  真行子曰:“汝怎來此耶?”

  大禹曰:“汝派燕燭,往虞都請軍相援,而我與水公前往楫國治水,來到落蒙丘,與燕燭相遇,其言飛蒙丘已是告急,水公以遠人不能救治近水,便分兵讓我來此相助?!?p>  真行子曰:“原來如此?!?p>  大禹看視了左方山丘一番,曰:“那山丘后,系何情?”

  中冬曰:“吾察視過,方圓百里,無方國人家,有數(shù)條干河,可以開拓”。

  突時,洪流渦旋,奔出十個三丈異怪,都是“鬿譽”,撲向眾人,慌得眾人四處亂逃,真行子與諸將,連忙安扶兵眾,連曰:“別慌,別慌”。

  軍眾大驚而逃,亦像洪水一般,不斷流動,數(shù)人逃,全部跟著逃。

  中冬輪棍便戰(zhàn),大禹取開山斧,太蓮使出九星劍,與大禹齊迎而上,這一戰(zhàn),

  有云:

  “高云浩蕩,洪浪滔滔。仙棍力敵三,盡顯神兵威。開山斧,九星劍,左右戰(zhàn)異獸。殺氣暗涌,風野怒狂?!?p>  且說中冬及太蓮、禹三人,與四怪打斗時,兵眾被五個異獸四處追逐,有好幾個人被撕食,忽然,天雷閃鳴,在樹林之中,金光耀閃,飛出一龍。

  有云:

  “黃體雙翼閃金晴,瑞光緲耀照洪流。

  力掀五岳震三山,肚載乾元飛天球。

  其號大名曰應(yīng)龍,此來助禹開山丘。

  六爪飛天顯神威,不破鬿譽不可休?!?p>  應(yīng)龍飛于山巔,怒吼一聲,震撼山谷,撲向撕咬眾人的幾頭鬿譽獸,抓到一只,活吞入肚,其他異獸見了,全奔撲應(yīng)龍,應(yīng)龍左爪右咬,將撲來的異獸,不是咬傷,就是撕裂,那眾獸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再近。

  遂即,應(yīng)龍飛于山頂上,怒吼一聲,嚇得那眾異獸,個個心驚膽戰(zhàn),敢怒不敢吼,即后,眾獸跳入洪流中,隨之消失了。

  真行子等幾人,收攏驚懼之軍眾,中冬與太蓮、大禹等人,飛回于岸中。

  那應(yīng)龍飛于小山,撕開一處,滔滔洪水,如決堤一般,滾滾沖流,犧國得以解救。

  應(yīng)龍化得一人,行于眾前,曰道:“吾乃應(yīng)龍是也,號曰庚辰,吾奉老尊之命,特來相助?!?p>  虞軍諸將皆上前禮謝了應(yīng)龍。

  大禹曰:“多得上仙相助,才了去此劫?!?p>  中冬曰:“敢問尊師大名?”

  應(yīng)龍曰:“乃是龍王丈人。”

  真行子曰:“曾聞上仙助黃帝破蚩尤。”

  應(yīng)龍曰:“黃帝曾阻于蒼望之野,其女魃,知吾所處在建德之國,于是,便到建德國來,請我相助,后應(yīng)女魃之請出山,東伐蚩尤,再后與女魃合力,并斬殺蚩尤?!?p>  有云:

  “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yīng)龍攻之冀州之野。應(yīng)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p>  真行子曰:“英雄之跡,壯哉。”

  應(yīng)龍曰:“將后共治洪患,可呌我為應(yīng)龍,或呌我為庚辰,呌之上仙,不敢當也?!?p>  中冬曰:“早聞應(yīng)龍大名,今日相見,果是表表大才”。

  應(yīng)龍曰:“哪里哪里!”

  幾人數(shù)語之后,便率兵隊順水而下,開渠拓山,不題。

  有云:

  “蕩妖滅怪,以正破邪,

  君子建行,為世開先?!?p>  話說契之軍與后稷、漢東之軍,并合力在夷龍道修復(fù)缺口,修畢,兩軍會師整合,號東援軍,留下一支兵隊駐守后,大軍遂同往東行。

  話說東援軍,來到落蒙丘。漢東、后稷等人,見到正在回虞都運糧的儀狄。

  契曰:“儀狄何往?”

  儀狄曰:“回虞都運糧?!?p>  后稷曰:“真行之軍現(xiàn)在何處?”

  儀狄曰:“在扶挏國,此處,曰落蒙丘,有二路,一往楫國,聞水公在那處治水。一往扶挏國,真行大禹便在那處治水”。

  后稷曰:“吾等在此分兩軍罷,一眾助真行大禹,一眾助水公。我將往助真行大禹?!?p>  契對后稷曰:“吾隨汝同往?!?p>  漢東曰:“那吾領(lǐng)一部軍,往援吾水公師叔之處?!?p>  子高曰:“仙長,吾與公同往”。

  漢東曰:“青鶴汝哪?”

  青鶴曰:“師叔,吾與后稷、閼伯兩位將官,往援真行先生?!?p>  漢東曰:“那便如此,各位,先行一步?!?p>  幾人互禮一番后,分成兩軍而行,漢東、伯成子高領(lǐng)一部,往楫國而去,后稷、契、青鶴領(lǐng)一部,過了飛蒙丘,往扶挏國而去。

  有云:

  “援者如救急,何以談恩情。

  同心似金石,鍥而從不舍?!?p>  話說水公與圣仙領(lǐng)虞軍,在楫國堵防,解了楫國后顧之憂,便順河道分洪,來至一地,洪水被前面三座不高之山阻擋,遂安營扎寨下來。

  水公率圣仙等將司,來至一處山林上視察,前景讓人幽幽,于是,水公念咒,呼山神而出,不一時,山神現(xiàn)身。

  山神何樣,有云:

  “鹿角龍須人模樣,赤發(fā)赤身狼皮裙?!?p>  山神曰:“兩位上仙,不知喚小神有何分吩咐?!?p>  水公問曰:“此處系何名”。

  山神曰:“此處曰金烏道?!?p>  圣仙曰:“金烏道?”

  山神曰:“正是,乃大羿將一金烏射落于此,三足朝天,化為三座不高之山,曰金烏道,故天帝帝俊命吾鎮(zhèn)守此山,今昊天上帝亦讓吾再守此山?!?p>  水公曰:“原來如此?!?p>  眾人謝過山神,一陣煙起,山神離了去。

  水公與圣仙等將司,又來至一處,看見山那頭有一個小國。

  圣仙曰:“師叔,如何是好?!?p>  水公曰:“不妨事,看,那國之邊有片松林,可借道而行。”

  圣仙曰:“那吾去見那國主。”

  水公曰:“唔,汝往國中視之,汝帶上羊毛節(jié)杖,見那國主。”

  圣仙曰:“好?!?p>  水公曰:“汝不可莽撞矣,好言訴明利害”。

  圣仙曰:“知道”。

  即后,水公將營寨扎在左山之上。

  那圣仙取了節(jié)杖,圣仙騰云而去,一頓茶飯功夫,圣仙便到了那國都城外,變化一番,進入城里。

  但見得:

  “鬧市喧嘩,人群擁擠,各種陶器、木材、麻布、酒料,堆滿市街。男人紋身,女子畫面,孩童爭肉,頭發(fā)皆短?!?p>  圣仙走出人喧市,往城中堂宮而去。

  又見得:

  “木柱林立,人頭吊掛,紅血染布,狗叼人骨。血腥斑斑,有尚武風氣。”

  又來至一處,看見眾人圍觀一座高臺,圣仙擠前看,

  只見得:

  “國主、妃嬪、大臣坐高臺位上,師巫念咒,一群小巫,手持石錘利矛,在跳儺舞,時不時喊出嗚嗚之聲,將人綁在架上。高臺邊竹竿,掛吊人皮,臺下尸體,已是無皮。師巫念畢完咒,小巫將俘虜?shù)娜似?,活活割下來,不一陣,割士手輕利索,將人皮整張割下,將那無皮尸體,推滾下臺,眾人見了,山呼萬歲,若是他人見了,定會嚇得魂飛又魄散,不是仙人會嚇亡。”

  圣仙手持羊毛節(jié)杖,飛上臺上,曰道:“吾乃虞國使者,特來見爾等國主,哪位是國主?!?p>  那國主見了節(jié)杖,起于位,曰道:“吾便是也”。

  圣仙回眸,只見得:

  “那國主,滿口胡須,赤眼短發(fā),蛇為紋身,頭帶翎羽帽,腰掛青銅劍,身披人干衣,腳著獸頭鞋?!?p>  此國主號“羌倉”。

  圣仙曰:“為何將人扒皮歡樂?!?p>  那國主曰:“此些人乃戰(zhàn)敗奴隸,按吾國風俗,敵國敗者,可扒皮食肉,以祭戰(zhàn)死亡靈?!?p>  有一妃出位,此妃乃國主外甥女,其曰道:“請來使,尊吾國風俗,請勿多言。”

  圣仙曰:“敢問國之名號。”

  那國主曰:“乃是朱盧國也,吾乃國之第十二代主也?!?p>  圣仙曰:“此來,有事相議,可否先回宮堂,再言談?!?p>  國主對師巫曰:“今日,扒了幾個耶?”

  師巫曰:“共扒了三十二個?!?p>  國主曰:“今日算矣,下次再占卜好日子,再行扒俗?!?p>  師巫尊令,圣仙與國主一行人同往宮堂,眾人亦散去,師巫將戰(zhàn)奴押回獄中,將臺下尸體砍碎,放入銅鼎,以水煮用分食。

  妃嬪回了后堂宮住處,國主與圣仙及一些大臣,來至前宮大堂,席地而坐。

  那國主曰:“有何事,請虞使放言。”

  圣仙曰:“此來,望國主能借一道,現(xiàn)洪水滔天,讓吾虞人開道疏洪?!?p>  國主曰:“為何不往另處開拓邪?”

  圣仙曰:“楫水在汝國東南,吾等引洪而去,汝國正好在此咽喉之處,今只借一道,不禍害都城及糧田,吾來時,看汝國都之北,有片綠林,乃無人煙之所,可在那處開拓,不知可否?”

  有一大臣站起曰道:“不許,虞使去別處借道罷,吾國,自開國以來,尚未借過道,汝竟來借道,甚是滑之大稽?!?p>  其他大臣一聽,皆哈哈而笑起,亦紛紛贊同。

  那國主曰:“借道可行,不過?!?p>  圣仙曰:“不過如何?”

  國主曰:“叫爾虞主舜來向吾稱臣,送美女、糧食、玉器、銅劍來,可借也。”

  圣仙哈哈笑了幾聲,曰:“只要汝借道,唯有糧食可送,其他不允。”

  國主曰:“大膽,即是要借道,此些條件,若不允同,不準借行。”

  圣仙又哈哈笑了幾聲,曰:“若不借道,汝可莫要悔矣。”

  國主聽了,怒火中燒,叫侍兵入堂擒殺圣仙,自己與眾臣退去。眾侍兵齊上,圣仙取出風火矛,打死七八個侍兵,噴煙吹起,變化飛于空中。

  圣仙自言一番:“人間兵革之事,該由人力所為,待吾歸去,與師叔議論一番?!痹捔T,縱風離去。

  不一陣,圣仙回到了治水營寨,見了水公,圣仙把往盧朱國經(jīng)過,及經(jīng)借道條件告于水公。

  水公聞得,大為氣怒,曰:“如此,當以兵隊定其國,剪除首惡,改其風俗。”

  水公下令兵隊,點齊武具,休養(yǎng)三日后,將發(fā)兵問罪盧朱國國主。

  次日,漢東、伯成子高率隊已至金烏道,見水公圍營中,在清點武具、糧食等,不知何為。

  漢東、伯成子高在小兵引領(lǐng)下,入于水公帳中,見了水公及圣仙正在談話。

  圣仙見曰:“漢東來矣”。

  漢東、伯成子高行禮一番后,漢東曰:“師叔,為何諸營在點諸具車馬等?!?p>  圣仙將盧朱國借道治水之事,一一告于漢東、子高。

  漢東、子高聽了,都為之氣怒。

  水公曰:“子高?!?p>  子高曰:“在”。

  水公曰:“吾與青坐、漢東率兵隊同征盧朱國,汝在大營鎮(zhèn)守?!?p>  子高應(yīng)下,水公曰:“兩日后,伐兵?!?p>  話說那盧朱國國主羌倉,得知圣仙大鬧堂宮后,很是怒火,在當日,即派人探得治水大軍扎處,探得后,羌倉派其屬將偪祊、初甲、單盜領(lǐng)兵兩千五百員,來征殺治水大軍。

  又過一日,午時,水公與圣仙幾個在中營談聊時,突聽山谷中,殺聲四起,幾個行出中營,見到兵眾驚慌。

  圣仙躍到一大石上,曰:“莫要驚慌,莫要驚驚,吾在此”。

  軍眾聽了,即時,心驚安下。

  漢東曰:“難不成此處有妖眾?”

  水公曰:“非妖怪之群,乃是人之兵眾也?!?p>  子高曰:“何以對應(yīng)。”

  水公曰:“以大軍,營寨列陣以待,漢東率一部,在營寨后防襲,青坐率一部防前營?!?p>  偪祊、初甲、單盜三將分兵圍攻虞軍,偪祊、初甲率一軍攻虞軍前營,圣仙率兵沖入敵陣,那偪祊、初甲皆學(xué)有道術(shù),各持銅矛,對戰(zhàn)圣仙,戰(zhàn)于空中,

  好戰(zhàn):

  “真如飛鷹擊長空,奮力大戰(zhàn)驚東風?!?p>  戰(zhàn)之十個回合,一個被圣仙刺中肩膀,一個被刺著右腿,敗下陣來。在山陣對戰(zhàn),虞兵奮勇爭先,打得敵軍敗陣而逃。

  圣仙高喊:“此時不追,更待何時?!?p>  于是,圣仙帶頭而追,虞兵個個爭先鋒,如猛虎下山之勢,追擊敵軍不舍。

  漢東守后營,聽得一時響殺聲而起,果不其然,那單盜領(lǐng)軍來襲后營,那單盜亦學(xué)有道術(shù),手持虎頭棒與漢東對戰(zhàn),兩軍好一場撕殺:

  “長矛利斧并相交,影斜揮閃耀光花,妙仙神戟崩山法,那將使術(shù)響西華?!?p>  單盜假退,漢東后追,單盜回身射出五支流聲箭,漢東射過,飛閃而上,一戟將單盜刺死,其眾敗走。

  圣仙率虞兵,直追敵軍于一林中,那偪祊、初甲被追上,與圣仙又大戰(zhàn)一場,偪祊、初甲同放數(shù)十條毒蛇,圣仙化風閃避,二將不知所向,偪祊回目一剎,槍至腦前,當即斃命。

  那初甲起步逃離,被圣仙飛槍擊去,遂之中槍倒地,此二將一死,其部眾四散亂逃。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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