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力兒被殺了!”當某個‘逃’回去的狼頭傭兵向自家傭兵團的團長穆蛇匯報此事時,失態(tài)的穆蛇直接將面前的桌子拍裂!
“我兒都死了,你還活著,你是怎么護衛(wèi)的!”暴怒的穆蛇完全失去理智,甚至要對面前這個報信人動手。
“大哥,千萬不可!”狼頭傭兵團的三團長郝蒙看到穆蛇要出手,急忙上前制止。不過穆蛇是二星斗師,郝蒙則是八星斗者。
所以就在同一瞬間,九星斗者級的二團長甘慕也同時出手。電光火石之間,終于將那充滿恨意的一擊給聯(lián)手攔了下來。
那個報信的傭兵被這樣的變故嚇到魂都差點飛出來,一灘水漬浸濕了身上的褲襠部分。
“還不快滾?!倍F長甘慕對著撿了一條命傭兵喝罵一聲,那家伙反應過來,慌不擇路地跑出去。
冷靜下來,穆蛇也明白自己剛才犯了錯。
剛才那個前來報信的傭兵沒有犯錯,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殺了他,必定會導致普通團員的離心離德。
穆力的死雖然讓穆蛇傷心不已,但對于二團長和三團長來說卻是個利好消息。
想當年,他們?nèi)艘黄鸾⑵饋砝穷^傭兵團的基業(yè),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但是隨著天賦到了盡頭,又沒有深厚的福緣,兩人和穆蛇漸漸拉開了差距。
當穆蛇成為二星斗師,兒子也成為了七星斗者。超越郝蒙和甘幕的時間已然不遠。
如果沒有這一檔子事的話,毫無疑問,穆力會接過他父親的位置,成為狼頭傭兵團母庸置疑,唯一的團長。再不需要什么二團長和三團長。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但類似的事情,卻早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知道多少次。
“大哥,力兒在天之靈一定是希望您為他報仇,您可千萬不能因小失大,讓兇手脫逃?!备誓缴蟻韯竦?。
“不錯。要是被我抓到他,我一定要將他活剝了皮,才能告慰我兒的魂靈!”穆蛇咬牙切齒地說道。
郝蒙搬來一張椅子讓穆蛇坐下:“是啊,大哥你坐在這里消消氣。我和二哥馬上把一切來龍去脈都搞明白。”
看著他們兩人出去的身影,穆蛇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這兩人,真當自己看不出來?
不過此時穆蛇被自己兒子的死刺激到,這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不再年輕。為了給穆力報仇,穆蛇這時候也懶得去揭穿二人的小心思。
“到底是被青山鎮(zhèn)的安逸局面給迷了眼!”穆蛇心中憤恨地想到:“也罷,就趁著這次機會,看看還有誰敢跳出來,到時候一并滅之!”
等將殺了立兒的人挫骨揚灰之后,再去敲打自己兩位不安分的兄弟,對付另外兩大傭兵團。
穆力的死,不僅引來了穆力的仇恨,還喚醒了他的野心。
過了一會兒,二團長甘慕回來了:“大哥,知道是誰殺了立兒了。殺他的是一個叫楚輕狂的人,曾經(jīng)是鐵華傭兵團的人,后來因為叛變被開革了出去?!?p> “曾經(jīng)?”穆蛇聽到這里又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種事情,他們會不知情?!”
甘慕伸手扶住了穆蛇:“大哥,那個姓魏的可是煉藥師啊。不管怎么樣,他們傭兵團已經(jīng)宣布要幫我們追殺那個楚輕狂了?!?p> 這時,三團長郝蒙也走了進來:“是啊,大哥?,F(xiàn)下最要緊的是把那個姓楚的小子抓到。”
穆蛇喘著粗氣,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這個家伙,逃哪里去了?”
“魔獸山脈”兩個團長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出這四個字。
魔獸山脈,一處峽谷之處。蕭炎身著偽裝的黑袍,站在一塊巨巖上,看著四處奔來的狼頭傭兵們。
原本魏乾是要讓蕭恒來扮演楚輕狂的。但是沒有想到,掉線許久,這么多天沒有出聲的藥老忽然給蕭炎發(fā)來一道訊息,讓他主動接下這個任務。
用藥老的話來說:如果你連一個普通的傭兵團也對付不了,你就再也別想能擊敗納蘭嫣然了。
蕭炎來到魔獸山脈的一個原因就是要來歷練自己。
既然有這么一個危險性不大的任務,蕭炎想一想,終究還是聽從了藥老的意見,扮起了楚輕狂。
不遠處,一幫狼頭傭兵拼命趕過來,而同行的鐵華傭兵卻顯得興致缺缺。
“喂,你們能不能提起一點精神!你們這樣子,像是來當傭兵的嗎!”終于有個人看不下去,大聲呵斥道。
鐵華傭兵中的領頭小隊長聞言,忽然笑了起來:“怎么著?又不是我們死人了,這么著急干什么。”
“倒是你們,什么都沒撈著,還這么忠心耿耿,真是少見。”
“你!”那人剛想回擊,就被自家隊長拉回去了:
“都別吵了。楚輕狂已在眼前,殺了他我們就能完成任務了?!?p> 那小隊長說到這,見大家情緒被調(diào)動起來,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可別忘了這家伙的賞格。誰能殺了他,就能立即加入狼頭傭兵團或者鐵華傭兵團?!?p> “當然,對我們來說,還有價值千金的腦袋和最低黃階高級,最高玄階低級的功法,斗技亦或是傳說中的丹藥!”
果然,大伙的情緒被充分調(diào)動起來,一個個嗷嗷叫著往蕭炎那沖過去。
唯有那位小隊長,算是真正的成員和心腹,這時候卻悄悄落后一個腳步。
片刻之后,戰(zhàn)斗結束。
除了那個小隊長逃出生天之后,剩余的人都被殺死,甚至包括那些鐵華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