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來者
見對(duì)方來者不善,張山意怔怔地停下了腳步,莫名生出了幾分膽怯和驚慌。
朱岳上下打量著此人,卻一直不能明白為何望舒會(huì)與其有牽扯。
見其雖是清秀,可也不夠有浩然之氣,在他面前還顯得畏畏縮縮,故朱岳對(duì)其更是沒有好臉色。
“你是張山意?”
朱岳嘲弄地看著他,像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
張山意反倒是被其眼神激起了怒意,挑釁看向他點(diǎn)頭。
“以后離望舒遠(yuǎn)點(diǎn),你與她終究是不可能?!敝煸览淅涞?,說完便要離去卻被張山意攔住。
“你這是何意,我們的事情與你何干?”
朱岳又冷哼一聲,一道銳利的目光襲來,似要將其生吞活剝。
“我與她相識(shí)已久,若你敢對(duì)她有非分之想,那就不能怪我到時(shí)手下不留情了?!?p> 說完便揚(yáng)長(zhǎng)而去,留下張山意一人在原地發(fā)怵。
京中貴子從未見過他,想來他不是京城眾人,難道是望舒的青梅竹馬?又想到他那雙要把自己吃了的神情,總覺得后怕,若是真得罪了他怕是有性命之虞。
然張山意怔怔回到府中后卻忽然心胸朗闊,男兒當(dāng)頂天立地,亦可有兒女情長(zhǎng),也應(yīng)敢于說出心中所想。
一時(shí)又想到父親早與苑丞相定下的親事又深感惆悵。
用畢晚膳,玄黎邀苑嬙荷出去走走。
她卻不愿,正要回去屋內(nèi)歇息卻被嬤嬤一把拉住,又將她的手交與玄黎。
苑嬙荷一時(shí)錯(cuò)愕,嬤嬤何時(shí)如此想得開?
玄黎便一把拉過她的衣袖又向嬤嬤保證一定早些帶她回來。
苑嬙荷不喜他如今這模樣,有些惱了。
玄黎帶其走入小巷這才開口。
“我知你心中怨我。”
苑嬙荷別過腦袋去不與他說話,但玄黎絲毫不惱,顧自開始說起話來。
“從前的你活得瀟灑恣意,不曾像今世這般隱忍悲傷,愁長(zhǎng)淚多,雖你常笑顏示人,但我知心中之苦,只恨今世沒有早些尋到你,不然也可早些陪伴你?!?p> 周遭靜謐無聲,玄黎的一字一句便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無奈他的難言苑嬙荷都聽出來了,又是被戳中了心事,鼻子一酸。
玄黎說完之后便停住不語,此刻只聽得到兩人默契踏著石板的聲音,一深一淺,一明一暗,所經(jīng)之處盈盈燈火閃爍,敞著他們心中的光亮。
苑嬙荷理了理心神才開口:“那前世的我可有現(xiàn)在這么丑?”
玄黎被她一語逗笑,無聲的夜里總算是多了些聲音
他晃神看向她,紅光在她臉上輕移,那塊可怖的胎記也不甚明顯了。
“你從來都不丑,一直很美?!?p> 雖看其情真意切,然苑嬙荷卻不相信他的話,只覺他是在哄自己玩,又實(shí)在是不知道從前的她究竟怎么樣,便開始問詢起來上一世她所做的事情。
玄黎便高興地與她說著,卻不曾透露從前她是神仙的半個(gè)字。
苑嬙荷則像是聽故事一般,便又想知道上一世究竟活了多久,又是為什么死的。
玄黎倒是被這個(gè)問題給問倒了,頓了頓還是繼續(xù)說道:“你上一世太心熱,為了幫路上遇到的一個(gè)人被歹人捅死了,都還未出閣呢?!?p> 苑嬙荷這又開始感嘆自己身世凄苦,怎么能如此命短!
或許是命中帶煞?前幾世造了什么孽這幾世才如此可憐。
忽又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上一世是做了好事那為何這一世還如此凄慘,難不成是前幾世造的孽太多,所以一世難以償還,想來這輩子也要多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