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來試試?”
一句不大的話語響起,在整個醫(yī)院走廊回蕩。
“臥槽!這又是那位啊?居然直接擋下了那大哥的一巴掌,不要命了嗎?”
“管他的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愛英雄救美,出風頭,還試試?是個人都來當醫(yī)生嘛?”
“怕那位大哥都要瘋了吧,一群庸醫(yī)先把他母親治來昏迷,現(xiàn)在又來一個愣頭青,不是來鬧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周遭的病人家屬看著顧長歌穿著一身普通,還要點泛白的休閑裝,就連最基本醫(yī)生的大褂都不穿,就跑出來禍害人,自然是口誅筆伐,群情激憤。
該是因為之前的事太讓人憤怒了。
“顧長歌?”
“你沒事吧?雨桐!”
放開那個中年男人的手,轉過身聽著林雨桐始終不肯叫他一聲哥哥,顧長歌眼里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小心的安慰著她。
“我沒事,你快走吧!”
林雨桐有點著急的說道,因為她怕那個中年男人突然發(fā)怒,傷害顧長歌,至于顧長歌說的他來試試,林雨桐全當是他情急之下說出來的。
根本沒在意。
而此刻手被松開的中年男子,面色暴怒的看著對方,心里卻是充滿震驚,如果不是那個年輕人主動放手,他感覺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那只猶如鐵鉗般的手。
這時身后的幾個彪形大漢也慢慢圍了上來,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年輕人,有兩把子力氣,你要英雄救美我可以不在意,但是你要知道,我的母親就是被你身后的這些庸醫(yī)害的,你想幫你幫的了嗎?”
中年男子揉著還有點發(fā)痛的手,面色沉穩(wěn)的說道,明顯這些彪形紋身大漢就是他的底氣。
“顧長歌,你快走,這里不是你能呆的。”
林雨桐白皙的面龐上滿是擔憂,使勁的推著顧長歌想讓他走,可顧長歌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屹立在她身前,怎么推都沒有挪動半步。
“我不是說了嘛,我來試試!”
顧長歌風輕云淡的說道。
這句話就像火藥桶一般,直接引爆全場。
“踏馬的,這小子就是個傻逼嘛?完全聽不懂人話?給他條路他不走?”
“哎,現(xiàn)在的人就是欠收拾??!”
此刻就連一些圍觀的病人家屬和護士都憤怒了。
張心蘭面色如土,一片鐵青,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愣頭青,什么時候了還來這搗蛋。
是真的想讓她們醫(yī)院遺臭萬年,直接關門嗎?
“草,欺人太甚,兄弟們收拾他!”
此刻中年男人聽到顧長歌還在那調侃裝逼的話語,終于忍受不了了,母親現(xiàn)在生死未卜,一群庸醫(yī)害人就算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傻小子裝逼搗亂,本來他的脾氣就不算太好,再加上母親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他終于在此刻徹底爆發(fā)。
給你機會你不要,就不要怪命薄了。
五個彪形紋身大漢聽到命令,徑直朝著顧長歌走來,身材高大,每個人身上都散發(fā)出股如野獸般的兇悍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掃一眼,顧長歌就知道這五人之中,至少有三人是見過血的,不然怎會有這樣的威懾力。
顯然那個中年男人有點東西,至少不會太簡單。
“顧長歌,你快走啊,他們來了!不然真的走不了!”
任憑林雨桐在背后如何叫他,拉他,顧長歌都沒有動,只是平靜的看著所有人,包括那五個彪形紋身大漢,以及那個中年男人。
“其實我真的能治,不如讓我試試!”
中年男人沒有搭理他,張玉蘭帶著惋惜,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后啊!身后的林雨桐也是不解的望著他的背影,難道當了兩年上門女婿,真的把腦子當壞了嗎?
“嘿嘿,小子,聽話不反抗,我們下手會輕一點的?!?p> “好?。 ?p> “媽的,找死!”
此時一個彪形紋身大漢猙獰的笑著,可是聽到他居然還敢接話,直接勃然大怒,一拳猛的轟出,碩大的拳頭在人們眼里急劇加速變大。
帶著虎虎生威之勢。
沒有人會覺得這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會接得住這一拳,就算不是被打得吐血,也是皮開肉綻吧。
畢竟這樣的一拳,沒有人會懷疑。
??!
下一秒,林雨桐尖叫了一聲,嚇得直接閉上了眼,不忍去看。
?。?p> 同時,又是一道叫聲響起,只不過是道慘叫聲。
“怎么,就這點能耐?”
眾人就見那彪形紋身大漢恐怖碩大的一拳此刻就像玩具一般,輕易的被顧長歌捏在了手中,同時還伴隨形狀的變化。
??!
彪形紋身大漢直接大叫了起來,滿臉大汗,神色驚恐,那是骨骼的錯位,手腕直接被他捏錯位了。
“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主任張心蘭此刻也是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林雨桐眸子眨了眨,直接愣在那里,俏臉上滿是疑惑,感覺心中有些東西受到了沖擊。
這還是那個窩囊廢哥哥嗎?
她仿佛有點不認識了。
另外的四個彪形大漢見狀也是面色一變,沖了上來,準備一起動手,之前他們不在意,以為老五隨便可以搞定,但沒想到還是個硬茬。
顧長歌捏著那大漢的拳頭,右腳迅速踢出,只聽又是啊的一聲,彪形大漢直接被踢來單膝跪地,模樣痛苦不堪,那還有之前的囂張。
“夠了!”
就在亂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時候,中年男人終于忍不住出聲了,他承認他小看了顧長歌,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這么厲害,輕易的就制服了老五。
要知道老五可是打黑拳,見過血的啊,身手那自不必多說。
“年輕人,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我現(xiàn)在母親昏迷,我沒有那么多閑情和你鬧,如果你很能打,等我把母親治好了之后,我陳興鵬隨時奉陪?!?p> 中年男人緩緩說道。
“什么?陳興鵬?”
“北城商會的會長陳興鵬?”
“這也太恐怖了吧!居然是他。”
這一刻不光是圍觀的人驚呼,就連張心蘭都是面容劇變,心神駭然。
聞言的林雨桐也是捂住小嘴,不敢相信是這位大人物的母親,此刻她的心中滿是擔憂和絕望,顧長歌怎么辦啊?
早知道之前說什么都要讓他走的。
顧長歌此刻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會那中年男人就是名震北城的陳興鵬,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聲望之高,勢力之大。
手下勢力好幾百人,管理著北城商會。
難怪他會輕易說出讓這家私立醫(yī)院關門的話。
“不不不,陳先生奉陪就算了,我真的想試試,看能不能救好老太太?”
顧長歌沒有因為陳興鵬的身份惶恐,依舊風輕云淡的說道。
“你真要消遣我?”
陳興鵬目光如電,死死的盯著他,好似在思考要不要就地解決掉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
“如果我能治好老太太,我想今天這些事情都會有個完美的落幕,至少你不能再找她的麻煩了?!?p> 顧長歌指著身后的林雨桐,然后話鋒一轉:“但我要是治不好老太太,我顧長歌任憑你處置,絕無怨言,這樣如何?”
此話一出,林雨桐眸子一凝,動容的望著前方的那道背影,心里百轉千回,說不出來的難受。
“你真沒開玩笑?”
陳興鵬意外的看著這個從始至終都是那么從容的年輕人,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會讓他變色。
“我從不開玩笑!”
“如果真要有什么差錯,我想憑你陳先生的手段,輕松對付我應該問題不大吧!”
陳興鵬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靜靜的看著處變不驚的顧長歌,氣氛無言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喘。
“真能治?”
“能治!”
“好,你治吧!把我媽治好!我不會牽連你身后的那個女醫(yī)生?!?p> 此刻所有人本以為氣氛還會一直沉默,可沒想到接下來他們的對話竟會如此簡單。
林雨桐強拉著顧長歌不想讓他去,顧長歌只是轉過身來拍了怕她的手,微微一笑:“沒事的!”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林雨桐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幾個彪形紋身大漢紛紛讓路,直接來到了老太太的移動病床前,顧長歌剛準備治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陳先生,治不得??!會出人命的!他可連醫(yī)生都不是??!”
不知何時,蔣獻突然跳了出來,陳興鵬還沒說話,顧長歌就直接一腳把蔣獻踢到一邊的墻上去了。
只聽蔣獻捂著胸口大聲哀嚎,痛苦不已。
“陳先生,讓這種垃圾閉嘴,不要打擾我!”
“不然后果自負!”
陳興鵬擺了擺手:“拖出去,讓他冷靜冷靜?!?p> 張心蘭本來也是想出聲阻止,畢竟顧長歌這種沒有醫(yī)師資格證就去醫(yī)病的,怎么可能讓人覺得靠譜。
而且無證行醫(yī)可是大忌。
但是礙于陳興鵬的威勢,終究是搖了搖頭,無奈一嘆。
“這個醫(yī)院離關門不遠了!”
顧長歌要是醫(yī)治過程中出了事,她們這個醫(yī)院如何能幸免。
還是太天真了。
“哎!這不是胡鬧嗎?這小子有身手,但醫(yī)病可不是打架!”
“病急亂投醫(yī),陳興鵬昏了頭?。 ?p> “可憐老太太了!”
周圍的人也大多是不看好顧長歌。
而此時的顧長歌卻是心無旁騖,先是觀察了老太太,然后伸手一張,三根銀針出現(xiàn),快速消過毒。
默念神闕,神藏,百會三個穴位,《九幽神針》浮現(xiàn),然后三根針緩緩的刺了進去。
三幽聚陽!
每一根銀針上,都有絲絲紫白色光芒閃爍,只不過一閃而逝,就沒入了老太太的身體。
同時顧長歌右手上的骷髏戒指此刻兩個空洞瞳孔里竟也閃爍著光芒,若隱若現(xiàn),很難讓人發(fā)覺。
顯然紫白色光芒來自骷髏戒指。
《九幽神針》亦是出自于骷髏戒指。
“銀針?這小子會針法?”
就在張心蘭等醫(yī)生驚呼的時候,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fā)生了,老太太一直蒼白的面龐此刻竟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下一秒,老太太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怎么可能?”
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睛的看著這一幕。
“媽!”
陳興鵬此刻哪里還顧得了這些,直接跑到老太太身前。
林雨桐和張心蘭等醫(yī)生此刻也是震驚無比,不敢相信顧長歌真能醫(yī)好老太太。
尤其是林雨桐眼神復雜,就要上去和顧長歌說些什么的時候,張心蘭急忙叫著她一起去檢查老太太的身體情況。
醫(yī)生護士全部行動起來,場面一度混亂,老太太醒了,她們這些醫(yī)生護士自然就沒有責任了,所以此刻自是興奮無比。
……
而就在所有人歡呼的時候,顧長歌悄悄的走出了人群,向著醫(yī)院大門外走去。
門外太陽依舊炙熱,光芒萬丈,散發(fā)著濃濃熱氣,照在他身后的影子上,沒留一絲痕跡。
但卻讓他的背影在陽光下越拉越長。
……
此時回過神來的陳興鵬還想找顧長歌道謝,卻被告知已經出了醫(yī)院,滿臉的懊悔。
“找到他,我要好好感謝那位小兄弟!”
林雨桐檢查完畢之后,臉上終于舒了口氣,就朝顧長歌之前站的地方看去,可現(xiàn)在那里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急忙跑出醫(yī)院,怔怔望著外面車水馬龍,波濤洶涌的人潮,此刻的林雨桐只覺得心中很痛。
之前辦公司里那個說話緊張,不被他所理解的那個男人,此刻就這么走了。
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那句話:
“雨桐,對不起!是哥哥負了你們!”
極道鵜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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