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攤位費(fèi),我……來給!”
這道不算大的聲音,直接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其他人還好,基本上沒什么反應(yīng),那幾個混混也是不屑的轉(zhuǎn)過頭,目光居高臨下的望著發(fā)聲之人。
雖說發(fā)聲的是一個年輕人,約莫二十好幾,長相極其的英俊,身材高大勻稱,尤其是此刻那雙深邃的眼睛猶如寒潭一般冒著讓人心里發(fā)冷的極限寒氣。但那幾個混混卻是不以為意,只覺得這人頂多還不錯,和他們比起來仍有差距。
不管是相貌上,還是各方面。
或許這就是迷之自信吧!
“他媽的,小子你誰???”
而那個伸手要去拿錢的混混,此刻感覺無比的憤怒,就要反手一棒,就忽然感覺背后那只手急劇的顫抖了起來,他不明所以,難道這年輕人被他的霸氣震懾到了。
然后就感覺自己渾身發(fā)麻,隨后背心劇痛,好似被閃電擊中,整個人慢慢回頭轉(zhuǎn)身,只見一道猶如死神的目光,透著漆黑的寒冷死死的盯著他。
“我是你們都懼怕的存在!”
啊!
下一秒,混混身體直覺一股大力轟擊而至,慘叫一聲,直接爆飛出去,撞在一旁的大爺攤位上,模樣甚是凄慘。
在場的眾人都是大眼瞪小眼,腦袋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就見有人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人還是那個囂張至極的混混。
然后,顧長歌本想平息自己翻騰波動的心情,可當(dāng)眼睛看到菜攤前那對自己兩年都沒見過的夫婦時,所有人就見到了極為驚訝的一幕,之前還無比暴力的年輕人,此刻竟眼眶發(fā)紅,高大的身體開始逐漸抖動顫栗,然后只見他緩緩的走到了那對夫婦面前,近乎嘶啞的開口:
“爸,媽!我回來了!那個不孝兒子顧長歌回來了!”
旋即,眾人就只聽嘭的一聲,顧長歌就跪了下去,這一跪,跪的很突然,但卻給人一種無奈心酸之感。
好似這一跪遲來了很久,很久。
菜攤前的楊碧琴自從看到顧長歌的出現(xiàn),眼淚早已止不住的流出,這是她兩年都沒見到的兒子??!
沒有人知道父母親自把兒子逐出家門有多難受,也沒有人知道每每夜深人靜對兒子的思念和悲痛,更沒有人知道一次次在葉家別墅前被保安拒絕時的心灰無奈。
此刻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出現(xiàn)在面前,楊碧琴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兒子:
“長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槭裁船F(xiàn)在才回來??!”
每說一句話,楊碧琴都帶著深深的懊悔和心酸,最后一句話說完,她早已泣不成聲,這個四十多歲的母親,甚至最后一句話好像不是在問顧長歌,更像是在問自己。
“當(dāng)年為什么要趕他走,為什么??!”
“都怪你顧青山,都怪你??!”
這時父親顧青山什么也沒說,不在像兩年前的氣急敗壞,要把他逐出家門,只是走過來緊緊的抱著他們,抱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然后默默的把頭轉(zhuǎn)到一旁,不讓紅腫的眼睛被微風(fēng)吹到。
只是敏銳的顧長歌早就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動作,然后和母親說了幾句話之后,才對著顧青山道:
“爸,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讓你們擔(dān)驚受怕了!”
本來顧長歌以為這句話落在脾氣一直剛硬的顧青山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頓教訓(xùn),和原來一樣。
因?yàn)楦赣H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求他徹底原諒,只求他不要再為曾經(jīng)自己做的傻事傷心。
上葉家當(dāng)上門女婿,或許放在很多的普通家庭身上自是一大好事,可是對于軍人出身的顧青山來說,卻更看重香火傳承。
在他們的觀念里,你當(dāng)了別人的女婿,難道還敢要求以后的種跟你姓嗎。
顯然不可能,更別說葉家還是大戶。
而且更讓二老痛心的是顧長歌的不告而別,直直的要走,要去葉家,從來沒想過他們二老的感受。
可接下來父親顧青山的一句話,卻讓顧長歌身軀一震,面色極度動容。
“是!我和你媽都怕,但不是怕你回來晚了,而是.....”
“而是怕你像兩年前那樣再也不回來了??!你知道嘛,我的傻孩子?。 ?p> 說到這里,一向古板剛硬的顧青山竟哭出了聲,因?yàn)闆]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男人心里的痛,他再剛硬,再鐵石心腸,可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沒有一個父親不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如果是,那可能是孩子把父親的心真的傷到了吧。
兒子的決絕,妻子的抱怨,兩個女兒們的不理解,鄰居們的議論。
早已讓這個男人的心千瘡百孔,只有此時此刻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顧青山的情緒才徹底的爆發(fā)出來。
顧青山這兩年過得不好,父親顧青山他們就過得好嗎?
此刻露天農(nóng)貿(mào)市場也是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那年輕人居然是跑了兩年去當(dāng)上門女婿的顧長歌。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幾十年,多數(shù)人還是知道顧長歌的,只是一下沒認(rèn)出來。
“沒想到,沒想到啊!這個顧長歌今日都回來了?!?p> “嘿!誰知道了,或許是吃軟飯當(dāng)窩囊廢女婿,當(dāng)不習(xí)慣了吧!之前打別人我看都是偷襲的吧!”
“喂!,你個臭婆娘,亂說什么了,不怕嘴巴胡說發(fā)臭嘛,嘴下留情亦留德。”
周圍的人,有的人為顧青山一家人感到高興,有的只不過是在當(dāng)看戲,怎的不好,還要評說兩句。
……
千人有千面,顧長歌聽著這些言論,沒去理,也沒必要,只是默默的記下了那個大媽‘演員’的嘴臉。因?yàn)樗F(xiàn)在眼里只有那幾個該死的混混。
“爸,媽,放心!既然我回來了,這里的事就讓我來解決吧!”
不等二老再說什么,顧長歌慢慢起身,要攤位費(fèi)可以,要爸媽幸辛苦苦賣菜賺來的錢當(dāng)攤位費(fèi)也可以,只不過今天的這個錢他顧長歌出了。
本來那幾個混混見到自己的兄弟被顧長歌強(qiáng)勢的打飛了,心里就嚇了一大跳,以為遇上什么厲害的人物了,正準(zhǔn)備跑路,可是聽了之前的大媽一分析,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小子就是個上門的窩囊廢女婿,這還怕撒,之前兄弟被打也肯定是他偷襲的。
不然怎么會那么厲害!
幾個混混眼神一對視,也不算走了,準(zhǔn)備好讓這個吃軟飯的家伙付出代價,敢來惹他們。
開什么玩笑。
而此刻的顧長歌卻沒管那么多,只是從口袋的煙盒里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然后摸出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錢,啪的一聲丟在了身前的桌上,把煙點(diǎn)著,吐了個煙圈緩緩開口說道:
“攤位費(fèi)就在這里,誰要就來拿!”
顧長歌聲音不大,卻是讓全場寂靜!
鴉雀無聲!
極道鵜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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