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位身穿灰色勁裝的老人走了進(jìn)來。
老人滿頭銀發(fā),氣色紅潤,這個老人便是比賽那天和那個魁梧中年人一起的鐘老。而且他還是這所學(xué)校的校長。
王謙的父親看到這個鐘老有點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而王謙的母親只是聽見鐘老在罵她是什么東西,其他的根本沒有聽到。
王謙的母親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鐘老破口大罵:“哪來的老不死?竟敢罵我?”
班主任一拍桌子,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暴怒說道:“放肆!膽敢辱罵我們鐘校長?”
班主任此話一出,王謙的父母愣住了。而鐘老后面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哼!老頭子我今天的身份不但是校長,而且是楚千俞的代理家長。你們不但威脅了我的學(xué)生,還辱罵了我的后輩,整個江泰市還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如此囂張!你們兩個是不是感覺自己活夠了?”
鐘校長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真的都傻了,而王謙的父母仿佛是被一柄鐵錘擊中了頭部,感覺眼前的天地都在旋轉(zhuǎn)。
班主任也是一臉的懵逼,校長是楚千俞的代理家長?這怎么可能?
而楚千俞滿臉笑容,似乎自己的老爹比想象中還牛逼。
“怎么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xiàn)在啞巴了?”鐘老聲音冰冷的說道。說話時面上已是寒霜遍布。
鐘老聲音仿佛是來自九幽的陰風(fēng),讓王謙的父母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謙的父親急忙說道:“鐘校長,我們剛剛是氣糊涂了,您可千萬不能當(dāng)真啊!”
“你弟弟可是城南幫三當(dāng)家鞏東的身邊的大紅人,老朽可惹不起??!”鐘老冷哼一聲說道
兩人內(nèi)心之中的恐懼無限地在放大,這可怎么辦呀!
要說整個江泰市誰最厲害,眼前的鐘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鐘老門徒遍布世界,他放一句話出來,不要說自己兩個人了,就是自己的十八代主墳被刨了,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
王謙的父親看著自己的老婆在那發(fā)抖,現(xiàn)在恨不得拿刀把她剁碎了喂狗。這鐘校長一進(jìn)來氣場這么大,你不問問是誰,你二話不說就罵人家,真是沒腦子的蠢貨!
而且不是說楚千俞沒有背景嗎?一個代理家長就如此牛逼了,那真正的家長來了還不翻天了?
王謙的父親怒火中燒,猛地抬起手臂甩了他老婆一巴掌,罵道:“你個臭婆娘,鐘老你都敢罵,我看你是活著不耐煩了你,我打死你,連累我們?nèi)夷銈€喪門星。”
王謙的父親對著自己的老婆一頓拳打腳踢,而王謙的母親顫顫巍巍的捂著臉,不敢頂嘴,也不敢發(fā)出哀嚎
“夠了!在老師辦公室里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
王謙的父母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王謙的父親哭喪著一張臉,跪在了鐘老的面前,哽咽的說道:“鐘校長,我,我們知道錯了,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楚千俞,既然對方誠心認(rèn)錯,你看是不是可以原諒他們?。”鐘老對著楚千俞說道。
王謙的父親抬起頭來愣了一下,緊接著恍然大悟,把自己老婆拽到楚千俞面前。
兩人撲通跪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和死了親爹親媽一樣,凄慘的說道:“楚少,我們兩個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
楚千俞見到這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兩個人,現(xiàn)在就跪在自己面前,還叫自己楚少。
心里一陣暗爽,暗嘆自己這個便宜老爹就是給力。
“放你一馬?可以,但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在剛剛說的基礎(chǔ)上翻一倍。”楚千俞淡淡的看著兩人。
王謙的父親臉上一喜急忙說道:“好好好!其實我們今天主要是來賠償楚少您的,您替我們教育了孩子,我們是來感謝您的?!?p> 王謙的父親急忙把兜里的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雙手舉過頭頂,卑微的說道:“楚少,這卡里有二十五萬請您笑納。”
楚千俞心中一喜,不動聲色的把卡揣到褲兜里,面無表情的說道:“嗯!既然你誠心悔過,那就算了。但是沒有下一次。”
王謙的父母身子一顫急忙說道:“沒有下一次,絕對沒有!”
楚千俞看著鐘校長,微笑的說道:“校長,他們既然知錯,就放他們走吧?”
鐘老慈祥一笑道:“由你做主好了。”
王謙的父母如蒙大赦,急忙抬起王謙辦公室,生怕慢一步,楚千俞反悔。
楚千俞看到兩人走后,便來到鐘老面前感激的說道:“校長,多謝您過來給我撐腰了。”
“哈哈哈,小楚啊,我和阿福是老友,這是應(yīng)該的?!辩娎闲Φ馈?p> “哦?!您和福伯是好朋友啊,難怪他叫您來幫忙了?!背в峄腥坏?。
聽到這里鐘老內(nèi)猜測道:“這楚千俞叫阿福為福伯,難道是阿福的侄子?不對,要是他的侄子他會和我說的?!?p> “從電話里面聽阿福的語氣,這個楚千俞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啊?!?p> 鐘老想了一下沒有什么頭緒,便說道:“是啊,多年的老戰(zhàn)友了,阿福身體還好嗎??!?p> “額,福伯身體挺好的?!?p> “你下次見到他,替我向他問好啊?!?p> “放心吧校長,我一定帶到?!?p> 鐘老嗯了一聲看向了旁邊的洛天塵,微微一笑道:“這位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俊?p> 洛天塵恭謹(jǐn)?shù)恼f道:“校長,我叫洛天塵。”
鐘校長點了點頭,然后想到前兩天鹿銘與自己的對話,暗指一動,一道靈氣隱晦的鉆入了洛天塵的身體。
這絲靈氣進(jìn)入到身體那一刻,洛天塵便察覺到了。洛天塵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要阻止,但最后忍住了。
洛天塵能感受到靈氣,還是浴血谷的功勞。如果是以前的洛天塵,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鐘老探查的。
但是經(jīng)過浴血谷豐碑的洗禮,洛天塵對自己身體每一寸血肉都了如指掌。
鐘老挑了一下眉,內(nèi)心暗到,他剛剛感覺到洛天塵體內(nèi)靈氣有阻止自己探查的趨勢,但是又被壓了下去?!澳茉趨^(qū)區(qū)煉體期就可以感應(yīng)到我的探查,此子不簡單啊?!?p> “咦?!他已經(jīng)是煉體四重了?看他元氣充足,精神飽滿的樣子,不像是受過重創(chuàng)的啊?”
“而且就他的身體素質(zhì)而言,完全不像是煉體四重的。如果不是探查到了他的元氣,說他是五重我都相信,”
“但按照前天他實戰(zhàn)的表現(xiàn)來看,他身體的素質(zhì)不會有這么好?。靠蔀槭裁磧商煲贿^,他竟然有如此大的進(jìn)步?”
“難道,他之前一直是在壓制自己的境界?可這又是為什么呢??”
鐘老想破頭皮也不會想到,不是洛天塵不愿意突破,而是他根本突破不了。
如果不是前天他把靈魄集齊了,現(xiàn)在還在煉體三重待著呢。
既然洛天塵沒有受到過什么不可治愈的創(chuàng)傷,鐘老心中也就放心下來
鐘老看向洛天塵說道:“不錯,不錯,洛天塵是吧,你那天的比賽我看了,表現(xiàn)的很出色。不僅刀法純熟,而且還領(lǐng)悟了風(fēng)元素的力量,在年輕一輩中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p> “憑你接近煉體五重的實力,再配上你的刀法和元素的力量,考一個不錯的大學(xué)已然不是問題。但你也要多加努力,不可懈??!”
“什么!洛天塵已經(jīng)是接近五重的實力了?我記得前天比賽的時候,他才煉體三重。怎么才過了兩天,他就進(jìn)步如此之大了?!”
“鐘老這般言語,必然是板子釘釘?shù)氖?!但如此變態(tài)的提升速度,我從未聽說過,實在是太妖孽了!”
班主任看向洛天塵的眼神,兩眼放光,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絕世珍寶似的
“好的校長,我會的。”
“嗯。”鐘老點點頭,接著問到“你是怎么回事?也參與打架了嗎?”
洛天塵剛想說但是被班主任搶先說道:“校長,是這樣的,洛天塵和邱哲比斗的消息現(xiàn)在傳得沸沸揚揚的,我找他過來想了解一下情況?!?p> “哦?哈哈,年輕人果然有活力,有競技才會進(jìn)步嘛,比斗的時候叫我一聲,我也去看看?!辩娎细信d趣的說道。
他想再看看洛天塵這兩天成長了多少。
班主任凌亂了,內(nèi)心想到:“您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估計是對洛天塵感興趣吧?!?p> 班主任想不通,只能恭謹(jǐn)?shù)卣f道:“好的校長,到時候我會去請您過去的?!?p> “嗯,對了,小楚啊,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以后要是有學(xué)校內(nèi)的事情,直接找我就好了,不用總麻煩你福伯?!辩娎习岩粡垹C金的名片遞給了楚千俞。
班主任驚訝的看了楚千俞一眼,這個楚千俞到底什么背景?校長竟然把私人電話都給他了?
楚千俞雙手接過,笑著說道:“多謝校長,我會的?!?p> “行了,你們忙吧,老朽我就先走了?!?p> 看到鐘老走后班主任對著洛天塵說道:“洛天塵,既然校長支持你,我也就不說什么了,期待你的比賽。對了,邱哲在煉體五重也是佼佼者你可要小心了?!?p> “多謝老師,我會的。”洛天塵微笑的說道。
“我真搞不懂你們,只是發(fā)生一點口角,你們就把事情搞的這么大,不知道說你們什么好?!卑嘀魅螣o奈的說道。
洛天塵認(rèn)真的說道:“老師,我這樣做不是要對其他人證明什么,我只有想要把我失去的拿回來?!?p> 班主任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你失去了什么?要拿回什么?”
“尊重!認(rèn)可!尊嚴(yán)!”
這僅僅六個字仿佛是一座大山壓在了班主任的后背之上,這六個字是何其的沉重。
洛天塵一直以來都是班級倒數(shù),每天被人嘲諷辱罵,這樣的心情可以理解。
班主任嘆了口氣說道:“哎!老師明白了,你回去準(zhǔn)備吧。”
“好的老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