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鬼打墻
三人看著那靈魂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都不敢出去。
池藝峰抬手看時間,“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得在這里住一晚了……”
馬不凡向他手表上瞟了一眼,確實如他所說。
張愷道:“今天我們先不出去,看它什么時候離開?”
“它要是一直不離開呢?怎么辦?我們不可能在這里等著吧!”馬不凡道。
三人一眨不眨地看著,都想看清這個校友的面貌。可是看來看去都看不清。
“這是男的還是女的?”張凱問。
“這哪里知道?不過看它前后都一樣,我想應該是男的?!背厮嚪宀孪搿?p> “我第一次看了時候,似乎是個女的??墒乾F(xiàn)在怎么分不清了?”馬不凡抓耳撓腮道,他也不太清楚這外面的到底是雌是雄。
西門聽三人分不出男女,也想來看。不過卻什么也看不見。于是他將口水先沾到腳掌然后再涂到眼睛上,給自己開了天眼。
此時就可以看到在霧氣中一個模糊的身形飄來飄去。
“這是公的?”西門也不敢確定,因此覺得沒趣就從張愷后背上跳了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
于是三人吃著西門從山下多買的食物,勉強飽餐一頓。
為什么說是勉強呢?只因這些食物都是速食食品,與食堂新鮮可口的飯菜相比,那口感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臨睡前,張愷說道:“今天我們得有人守夜……”
其他兩人一聽,覺得有理。但誰守夜卻又是個問題。
“我守夜吧!”池藝峰道。
“行,那只得辛苦你站到門口去了?!瘪R不凡也不謙虛道。
不是他不想謙虛,而是他怕說出“還是讓我來”,這兩人就真的讓他來。
這山里晚上又冷,站在外面更冷了。
還好的是因為要在這里度過一年的時間,因此他們都帶了冬天的衣服。
池藝峰從行李箱里找出一件厚實的毛皮大衣穿在身上,就站到門口守夜。對兩人道:“時間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我就叫你們。你們商量商量下一班誰來?”
張愷道:“我來吧!”
馬不凡一聽,見兩個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都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自己再畏畏縮縮,實在不像個男人。
于是說道:“中夜還是我來……”
原以為張愷會客氣一下的,沒想到他滿口道:“好,那就你來……”
安排已定,張、馬兩人睡覺,留下池藝峰守夜。
別說,那西門還是挺有意思的。他見池藝峰如此有擔當,不像那馬不凡似的做事情總先想著自己舒服,而且還推三阻四。因此決定留下來陪他。
于是就跳到池藝峰的肩膀上陪他。
“西門,你來陪我了?”說著親了西門一下。
西門沒有躲開,而且他還很喜歡池藝峰身上的味道。
他“嚶嚶”兩聲,以作回應。
那池藝峰就將抱在懷里,然后看著門外那只守門的靈魂。
池藝峰守的時候,一切正常。到了時間,就去把馬不凡叫起來。
“這么快時間就到了嗎?”馬不凡睡眼朦朧道,心想你們怎么一點奉獻精神也沒有呢?
迫不得已,只得從暖和的帳篷里出去。池藝脫下毛皮大衣讓他穿上。
馬不凡披上大衣來到門口,心里十分不舒服。
也是,正睡得香甜,就被人叫起來,怎么不生氣呢?
看到那家伙還在外面飄來飄去,即不離開,也不靠近這屋子。
從儲物間里拿出一根煙點上,然后就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西門老貓睡在池藝峰的懷里,心想以后要常常跟他來往,一是為了搞好關(guān)系。以后他要是煉制出丹藥來,自己也可以近水樓臺。二是這小家伙人品不錯,是個典型老好人,如果自己有什么需求,只要開口,只要他能辦到就會盡心盡力地去辦。
哪像那馬不凡,答應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也不管做不做得到。等到發(fā)現(xiàn)事情難辦的時候,他又開始翻悔答應幫別人了。
這種心性不定的人,西門還真是不喜歡。
馬不凡無聊地站在門口,然后掏出手機想看點新聞。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沒信號了。
“不對呀,怎么會沒有信號呢?”
在華夏國就是這點好,除了青田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手機沒信號外,無論去了哪里這手機信號相當?shù)暮谩6夷蔷W(wǎng)速也是杠杠的。
順眼看了時間,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耽擱了整整兩天了。
他拿出自己的地圖,然后看了看。
除了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學籍號以外,下面還標注了進山的日期。日期為萬元2016年8月十一日。后面卻還有注解:進山至到校時間不能超過四天,若超過時間,超一天扣學分三十分。
馬不凡心里一驚,上山的時候他們?nèi)硕紱]有注意到這進校還規(guī)定時間的。而且還有學分。
想把兩人叫醒,正準備進帳篷。卻聽到外面的風聲將玻璃門敲打得的“哐當作響”。
馬不凡回身向外看了一眼,卻看到那靈魂正試圖向旅店靠近。
雖說看不清它的長相,但馬不凡卻自動腦補出以前在網(wǎng)上看過的恐怖電影的片段。
什么《筆仙》,《山村老尸》,還有什么《電梯驚魂》等等。當時看的時候也沒覺得多恐怖,但現(xiàn)在想象出來,加上眼前還真有個鬼,頓時那汗水如雨水般從額頭上流下來,流進了他的眼睛里。將他的眼睛刺得有些疼。
而就在這時,西門老貓卻從帳篷里出來了。他風馳電掣般跑了出來,然后將馬不凡撞開,將池藝峰的學生證放到感應器上,打開門一溜煙就跑進了霧氣中不見了。
“他娘的,這西門是瘋了么?”馬不凡趕緊將門關(guān)上,然后攏了攏毛皮大衣。
房間里燈光還亮著,而且因為有人的緣故,外面的燈也是開著的。
不得不說,這京都大學還真是有錢。這深山老林里也弄個電燈沒日沒夜地開著。
感嘆了一番,仍舊站在門口看著門外那只陰靈。
忽然,不知什么時候,那東西居然消失在了霧氣中。
“那東西到哪里去了?”馬不凡驚疑道。
想到西門還沒有回來,心想要不要去找他?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那西門在大山里呆習慣了的,而且他身懷絕技(自欺欺人),肯定不會被鬼魅傷害的。
因此只在門口張望。
看不多時,西門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然后沒有等他叫門,馬不凡就立刻用自己的學生證開了門放他進來了。
“西門,你心急火燎地出去干嘛呢?是尿急了?”
西門沒有理他,而是躺倒在地上,然后用前爪很靈活地在背后掏摸。馬不凡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律黑煙在西門的貓爪間縈繞。
“哇塞,西門,你的法術(shù)已經(jīng)恢復了么?”馬不凡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
西門咧嘴“喵喵”叫了兩聲,然后點頭。
“那你到是說話呀?”馬不凡道。
他不知道西門因為他不出來找他還找出那么多的理由而生氣了,因此他準備整蠱馬不凡一下。
他將縈繞在爪子上的黑煙放在地上,就退到了一邊,然后鉆進了帳篷里。
馬不凡初時看那黑煙像從煙囪里出來的那種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然后向天而去,后來卻看著像龍卷風似的在地上打轉(zhuǎn)。
心里疑惑:西門將龍卷風帶進來了?可是這大山里怎么會有龍卷風呢?
一邊想一邊向那黑煙靠近,正當他靠近之時,忽然那黑煙眨眼間就變成了人形。馬不凡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在外面飄來飄去的陰靈么?
雖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鬼了,可是依然害怕。
“鬼……鬼……”馬不凡驚叫幾聲,然后連滾帶爬地跑到帳篷后面。那叫聲將池藝峰、張愷兩人驚醒過來。
“什么動靜?”張愷揉著眼睛問。
“我好像聽到救命的聲音……”池藝峰道。
那西門窩在池藝峰的懷里笑得肚子打顫。
“救命……”馬不凡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叫了起來。
于是兩人慌忙出了帳篷,就看到站在左側(cè)房門的門口邊上有一個鬼影。
“這東西怎么進來的?”張愷心驚道。
馬不凡從后面慌慌張張走過來,拉著池藝峰的手道:“還能是誰?不就是西門了!”他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嚇得不輕。
“大哥,你不是見過鬼的么?怎么還怕成這樣?”張愷不解道。
他們感覺這馬不凡的膽子可真小。
“誰說我怕的?”男子漢就得這樣,即使被嚇得臉色發(fā)白,也誓不承認自己害怕。
兩人沒有戳穿,見這陰靈似乎沒有害人的意思,于是問道:“這位校友,你怎么在這里?”
“我……”
三人一聽,這家伙會說人話,而不是鬼話。
“請問你為什么阻住了我們的去路?”張愷問。
“我也不想,只是我死得好冤枉!”那陰靈道。
三人面面相覷,池藝峰道:“哦,你阻住我們?nèi)ヂ?,是想讓我們替你伸冤??p> “不,我是想讓你們替我報仇。”陰靈道。
“看在這深山老林里,肯定是冤死的。不過我們?nèi)硕际菍W生,怕是沒有能力替你報仇呀?”馬不凡道。
“我知道你們是學生,但既然是你們將我從封印里解脫出來,就得你們完成我的冤仇……”
三人一聽,這不是攤上事兒了么。原來這還是一只無賴鬼呀?
用眼神互相詢問對方有沒有將它從封印里解脫出來的事情。
結(jié)果是三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馬不凡第一眼就想到了是西門。
“肯定是他……”馬不凡指著帳篷里睡覺的西門道。
陰靈在房間里飄來飄去,開始還沒注意,后來就感覺到這屋子中有股怪異的味道。
“好像不對……”池藝峰道,他的鼻子在三人中算是最靈敏的。
“我覺得也不對,好像有股貓屎的味道……”
“這是我身上的味道,”那陰靈道,“就是在昨天晚上,這靈貓出去大解。就是它將那屎尿解在了后面的大石里,才將我從封印解脫出來……十年,整整十年了……”說著,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哭聲悲悲戚戚,讓人聽了好生害怕。
“那你叫什么名字?”馬不凡問。他覺得在問冤情之前,還是搞清楚這陰靈的身份。
這不問則已,一問,這驚天的陰謀讓三人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