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附體
馬學鈴的事情是很難辦的。如果過問,無以是以卵擊石。如果不過問,良心難安。
這讓馬不凡矛盾得很。
三人陪著馬學鈴的靈魂站了一夜。
“怎么辦呢?”池藝峰問馬不凡。
馬不凡抓著頭發(fā),一臉的糾結(jié)。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想了想,說道:“只有到學??匆徊阶咭徊搅恕!?p> 其實池張二人都知道,這事情要么石沉大海,要么只能等到馬不凡學業(yè)有成后,再找個好的老婆,借著老婆娘家的勢力立案。
但這也不過是無稽之談。
馬學鈴現(xiàn)在也是進退兩難。
見三人為她的事情左右為難,于是說道:“我看我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想了想,又搖頭道:“不行,我已經(jīng)不能再留下了。”
“為什么呀?”馬、池、張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每年那師景昭都會來查看,你們想想,如果讓他知道我的魂魄已經(jīng)從封印里逃了出去。再繼續(xù)留在這里豈不是等著魂飛魄散?”
“可是帶你去哪里呢?”池藝峰問。
馬學鈴想想說道:“只有將我送到京都大學的野外歷練之地——愛嘮山?!?p> “可是我們要怎么將你送去呢?而且這歷練的事情,好像是得等到大三以后才能去的吧!”池藝峰道。
忽然馬學鈴看向了西門。
“我讓它帶我去,只是那愛嘮山路途遙遠,這路途中又有不少的妖魔鬼怪。我怕你們養(yǎng)的這個靈寵還沒到就會喪身了。”
“那這不行……”馬不凡立即反對道,“剛才我說過我與他立定了生死契約。他要是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p> 心想,如果你要是讓我死,你的事情與我可沒有半毛關(guān)系。
這說來說去,說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因此馬不凡更焦躁不安了。
他怕的是馬學鈴執(zhí)意要附身在西門身上。
“我想起來了……”突然,馬學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說道。
“你想起什么來了?”馬不凡問。
“你剛才不是說你與這靈貓契約的方法是在一本叫《無影神劍》里看到的嗎?”
“對,這對你的事情有什么幫助?”張愷道。
“先別管有幫助沒有,拿出來看看。這本書可是失傳了近三百年的修道神書?!?p> 馬不凡道:“這書好像在青田山的雪人洞里沒帶出來?”
“喵……”這時,西門從帳篷里鉆了出來。然后回頭從后背將那書拿了出來含在嘴里遞到那馬學鈴手里。
馬學鈴從頭看起,大喜道:“有了,有了……你們看,這里的靈符咒語……”西門老貓聽到立即跑了過去,只有馬、張、池三人站在原地不動。
因為他們就算是沒有靠近,已經(jīng)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了。
見三人沒有過來的意思,馬學鈴有些傷心。
“這上面寫道,附靈圖咒。上面寫的意思是如果一個靈魂想要附身到另外的活體上而不被他人發(fā)現(xiàn),就用此符咒。將其化成水,給那活體服下?!?p> 說著將那書扔到三人面前,并且讓它懸空。
“那你是想附身在誰的身上?”馬不凡問。
“我看,還是靈貓身上最為合適??墒沁@靈符誰來執(zhí)筆代寫呢?”馬學鈴問。
“我寫不好……”馬不凡道。
“我寫得也不怎么樣?!睆垚鸬?。
“雖然我經(jīng)常在家里也煉丹的時候也寫符紙……”
“那就請你代筆吧?不知道你有沒有黃紙、朱砂?”馬學鈴問。
“有,但就是不知道寫出來有用還是沒用?”
“試試吧!不試怎么知道沒用?”馬學鈴滿懷希望道。
于是池藝峰從儲物間拿出黃紙、朱砂,然后將那本《無影神劍》上的鬼畫符照著畫了一副。
拿出三柱香,擺下一個小小的神壇,開始念念有詞(池藝峰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將那靈符燒成灰,放在一個礦泉水水瓶里,然后拿到西門跟前。
“西門大俠,就看你的了?”池藝峰道。
西門看看馬不凡,希望他說點什么。
雖說這符咒是在神書上原封不動抄下來的,也跟著這行事的,可是他也怕差錯。之前與馬不凡不就是因為這小小的差錯導致自己修為失半的么。
馬不凡其實也不想讓吃下去,因為他也怕死??墒桥赃厓蓚€人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如果推辭了,恐怕在他們心里,自己就是一個即沒有擔當,又沒有感恩之心的忘恩負義之人。
于是對西門道:“吃下去吧!反正死生有命,如果上天真的要你我死在這里,我們怎么都是躲不過去的?!?p> 西門想了想,也是。想到這姑娘也確實死得冤枉,因此像個賭徒一般。雙爪捧起那礦泉水瓶子“咕咚咕咚”將那半瓶符水喝了下去。
然后馬學鈴就一個玄風就附身到西門身上。
“西門大俠,感覺怎么樣?”馬不凡問。
“喵……”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懂它那一聲“喵”是什么意思。
到是有問題呢還是沒問題呢?
“好像出了點事情……”忽然,馬學鈴說話了。將三人唬了一跳。
“你這神出鬼沒的,出了什么事情?”馬不凡問。
“這靈符應(yīng)該是在我附身到活體上才給活體喝……”
“哦,這就是說西門還得喝半瓶符水?!瘪R不凡道,然后轉(zhuǎn)頭對池藝峰說,“大師,提筆唄。”
于是池藝峰又寫了一道靈符,又將其燒成灰放在另外一瓶的礦泉水里,等到馬學鈴附身到他的身上,讓西門喝了下去。
三人看著有沒有變化。
“欸,確實不一樣了。”張愷道。
“你看西門的毛色,先前暗沉得不得了,現(xiàn)在卻亮光多了?!瘪R不凡附和道。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一眨眼居然已經(jīng)到了下午的五點鐘。
“啊,不好了。你們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馬不凡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道。而且他發(fā)現(xiàn)手機的信號也有了。
“這有什么?”池藝峰道。
“你們知不知道,去學校是有時間規(guī)定的。說是只要進了山,最多只能用四天的時間?!?p> “有這條規(guī)定?你怎么知道的?”張愷有些不相信。
“地圖上寫著呢?”馬不凡道。
張愷、池藝峰趕緊拿出地圖一看,果然寫有注意事項。
“我們當時怎么沒有看到?”張、池兩異口同聲。
“肯定是自動忽略了,我也是昨天晚上看到的?!瘪R不凡道。
三人算了算時間,他們上山已經(jīng)有兩天半了,也就是說在今天早上就是整整兩天。算時間還有一天半。
晚上肯定是不能上路的,到明天早上就只剩一天了。
“這也沒什么,我們今天晚上好好睡覺,養(yǎng)精蓄銳,明天好好地跑半天。最好是在天黑前到達校門口?!背厮嚪宓?。
于是三人一貓吃了些東西,早早地上床了。不料那西門因為連喝了一瓶的符水,肚子有些壞了。
還沒走出帳篷,就拉出來了。將整個帳篷弄得是臭氣熏天,根本就無法住人。
因此三人只得背靠背取暖,然后吹牛到天亮了。
期間他們說到了這里旅店沒人來住的原因,恐怕是與這里的殺人案有關(guān)。
想想那師家人的勢力,可謂是手眼通天的。
但是就是想不通他們是用什么方法讓學生無法入住這家旅店。
其實不然,凡是能夠保送進京都大學的學生都是天之驕子。這天之驕子們對住宿的要求是很高的。
那些學生看到這三間房子哪里有心思進來?。慷际菍幵该谇斑M也不愿住在這里。
久而久之,這里也就沒人了。沒人住,那些管理員也就疏懶,也無心打掃了。
并且這三間房子并不是用來住宿的,而是暫時歇腳用的。只是這馬不凡三人走得太慢了,因此耽擱了時間。
到了第二天早上,三人帶著因拉了一夜肚子的西門上路了。
原本計劃的是原路返回,但考慮到時間的問題,還是繼續(xù)前進。
可是他們低估了這條路的長度。當天黑時,他們才走了總路程的三分之二。
到了下一個旅館,那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的時間了。
所幸的是,這家旅館還不錯。這里人也多,房間也多。而且還有熟食,這讓走得精疲力竭的三人來說簡直是遇到了救星。
馬不凡等人進了旅店,然后要了飯菜,飽飽地吃了一頓。
一個服務(wù)員問道:“你們是新生吧?”
三人點頭。
“那你們走了幾天?”
三人伸出手指頭比劃個四天。
“天啦,你們遲到了。是要扣學分的?你們知道要扣多少分嗎?”店員問。
他沒想到這三個新生竟然走了四天多。
“不知道……”三人沒精打采齊聲道。
“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