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p> “可以?!?p> 林銘話音剛落,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第一句不行是夏晴雪說的,她完全不放心林銘一個人去鏟除土匪,甚至有些氣惱,氣惱林銘怎么這么不知輕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說自己是堂堂凝氣一階修士!
什么堂堂凝氣一階嘛,哪里堂堂了,怎么就堂堂了!
夏晴雪嘗試著探知了一下蘇雨妃的實力,她發(fā)現(xiàn)了蘇雨妃就是凝氣一階修士。
身上的反陰陽攝魂者被解除之后,她已經(jīng)有了探查低級別修士實力的能力。
在她看來,身為修士的蘇雨妃險而又險才逃出生天,那么危險的土匪窩,實力也不比蘇雨妃強的林銘去了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嗎。
不行,絕對不行!
第二句可以則是夏洛塵背后的那名眉清目秀的少年說的,說的時候少年面龐上出現(xiàn)了幾許傲然和躍躍欲試。
他叫三筒,這不是他的代號,這就是他的名字,宗主賜姓,姓三,名筒。
夏洛塵創(chuàng)建的宗門叫做絳麻宗,這個拗口的名字當(dāng)然不是他的本意,但這年頭開宗立派的人太多,好名字都被占用了,就這么個破名字他都想了足足三天三夜。
三筒是絳麻宗首席大弟子,天賦異稟,實力高達凝氣四階!
他聽到林銘的提議之后,幾乎想都沒想就站出來贊同。
宗主不能去,就輪到他們這些弟子去,這毫無疑問是他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
作為大弟子,三筒知道他身上肩負(fù)著很重的使命,夏洛塵在他身上投入了大量的資源,目的就是讓他給宗門撐門面。
所謂撐門面,在三筒的理解中,指的就是該替宗門出風(fēng)頭的時候,一定要出。
不說別的,與只有凝氣一階的林銘一起去鏟除土匪,風(fēng)頭肯定全都是他的。
好事,天大的好事!
林銘聽到二人的表態(tài),低頭想了想。
他想要找一個折中的辦法,爭取把夏晴雪說服。
林銘的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廳內(nèi)幾名宗主的支持,紛紛表示要派宗內(nèi)的精英弟子前去剿匪。
裝作身體虛弱跪坐在地上的蘇雨妃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些被推選出來的弟子,眼中劃過幾許滿意和狡黠,但很快她就又低下頭,柔聲泣道:“雨妃給各位宗主大人和哥哥們叩頭了,嗚嗚嗚......”
她這般梨花帶雨的嬌柔姿態(tài),搭配上她那一副天生媚態(tài),純潔無比的面龐上帶著誘人的羞紅,在場的男修士幾乎沒一個能真的把持的住。
宗主們倒還好,被驛站的人勒令不許立刻去幫忙,修行界到底規(guī)矩為大,他們表面上還能克制的住。
那些弟子們就完全不行,簡直已經(jīng)抓耳撓腮,就差想一個筋斗云就過去剿匪了。
林銘也看到了蘇雨妃這般姿態(tài),不禁無語。
女人。
不過有一說一,蘇雨妃此時的模樣實在令人憐惜,別說男修士,女修士能夠把持的住的也不多,幾個上了年紀(jì)的阿姨就差把蘇雨妃抱住好好疼愛一番了。
夏晴雪就是少有的能夠把持的住的女修士。
剛才她還對蘇雨妃的事情非常積極,可此時聽到林銘要獨自前去,她竟然完全不顧跪在地上的女孩,只捏著林銘的袖口,瞪著林銘,不讓林銘離開。
這讓林銘心中很是感動,看得出來,在夏晴雪心中,他作為大弟子的重要程度好像要更高一些。
就在幾名宗主把弟子推選出來后,林銘也想到了折中辦法。
他看向夏晴雪,道:“夏姐姐,要不,我們先過去看看,能幫蘇姑娘救下爹爹就救,不能的話,也一定會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回來,爭取不打草驚蛇,謹(jǐn)慎一點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的。”
夏晴雪還是連連搖頭道:“不行,要是你出事了,我到哪再去找一個徒弟?!?p> 林銘被少女緊緊的拉著,十分無奈。
他想著實在不行就稍微展現(xiàn)一下實力好了,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了。
本來他也不是刻意隱藏實力的,一開始他裝作凝氣一階修士,只是怕展現(xiàn)實力后會嚇到夏晴雪,影響到少女喜劇天賦的發(fā)揮。
這種事情林銘不是沒有遇見過,就像一些天賦頂級的運動員,原本可以順順利利的成為大佬,可如果在職業(yè)生涯早期就被那些大佬嚇到了,很容易就會自暴自棄,耽誤成長。
此時情況特殊,林銘知道跪在地上的蘇雨妃是筑基巔峰邪道修士,來這里恐怕是沒安好心,就算他一直呆在夏晴雪身邊,也遲早要展現(xiàn)實力的,無所謂了。
大不了他再動用神術(shù),把夏晴雪的記憶刪除一次好了。
就在林銘?yīng)q豫的時候,驛站的一名修士似乎有解決夏晴雪擔(dān)憂的方法,道:“夏宗主,如果你真的擔(dān)心貴徒的安危,我聽說鼎陽山夏家的家令有抵擋致命攻擊的能力,你可以先給你徒弟帶著?!?p> 一眾修士聞言,都羨慕的看向夏晴雪與夏洛塵的腰間。
兩人的腰間,都有一塊刻著夏字的令牌,那是夏家的家令。
豪門世家這一點尤為讓人羨慕,家族往往都會給族內(nèi)子弟準(zhǔn)備保命的道具,不像尋常宗門弟子,或是山野散修,真的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夏晴雪眼中一亮,直接把腰牌摘了下來,道:“對哦,我都忘了,家里還沒把我這字令收回去,徒弟你拿著吧,帶著這個能夠足足抵擋一刻鐘筑基期修士的攻擊,這樣你肯定就不會有事了?!?p> 眾人聽聞,俱是點頭。
劫掠了蘇雨妃父女的土匪們再怎么厲害,也不會有筑基期修士,不然就憑蘇雨妃凝氣一階的實力,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的。
跪在地上的蘇雨妃看到夏家令牌,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道凌冽的寒光。
夏家令牌,她處理起來無疑有點困難。
不過,也就是有點罷了,她身為筑基巔峰修士,而且還是圣道修士,想破掉令牌的防護并不算難。
自古以來邪道的修士都管自己叫圣道修士,這幾乎是慣例了。
林銘也不推脫,接過令牌,道:“謝謝夏姐姐?!?p>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展現(xiàn)實力,自然也就不用刪除夏晴雪記憶,老是刪除記憶是很傷大腦的,林銘也不愿意多做這種事情。
一旁的三筒眼饞的看向夏洛塵,他當(dāng)然也想要一枚夏家令牌保命,可夏洛塵蹙了蹙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完全沒有把令牌給他的想法。
“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去,蘇姑娘的父親得救的幾率就越大,咱們動身吧?!比糙s忙挪開視線,朝其他被推選出來的各宗弟子說道。
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真的朝夏洛塵討要令牌,那種珍貴的東西,人家愿意給是情分,不愿給是本分,他可不敢因此得罪他的宗主。
各宗弟子應(yīng)下,蘇雨妃從地上站起來,紅著臉柔聲道:“我給各位哥哥們帶路?!?p> 大家在蘇雨妃的帶領(lǐng)下,各自動用趕路的法決,朝河洛城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