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這回傷得只能喝稀飯了,根本就不敢嚼,一用力就疼。天使的治療法術對骨折可是沒有那么好的效果。
對于秦暮能躺著休息好久,李年表示很羨慕,他現(xiàn)在手被打上了夾板掛在脖子上,已經(jīng)能到處走動了。
營地對于半人馬的出現(xiàn)還是很重視的,在秦暮還昏迷著的時候已經(jīng)上山去偵查過了,那些半人馬的護盾能夠抵擋一些法術,甚至箭矢,但有的法術是抵擋不了的,比如李年的弧光刃。
哥布林們都有了騎兵了,廖飛松很想現(xiàn)在就組建一支騎兵隊伍,可惜這些馬自從到了營地一直就沒有空過。
二十匹馬對于營地來說是杯水車薪,老是有人來借這些馬去拉東西,這可是比人們肩挑背扛的省力氣多了,而且更加效率。
秦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這時候的他特別想念手機,想念手機里面的游戲和小說,干躺著真的很無聊,燕子這時候也不知道去哪里野了,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這讓他想通過燕子視角去放松下都辦法。
“秦哥,”李年這兩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會兒回來的時候滿臉興奮,一只手還掛在脖子上,另外一只手舉著一個腦袋還要大的蛋,興沖沖就舉到秦暮面前,“剛剛煮好的,來嘗嘗?”
“這是什么蛋?”蛋秦暮還是很喜歡的,什么蛋都是,這下子吃得真香呢,煮熟的蛋李年可是不吃蛋黃的,這正好便宜了秦暮,蛋煮的剛剛好,很嫩,大廚的手藝還是沒話說的。
“嘿嘿,你猜猜?”李年這下子還賣起了關子。
“野雞蛋還是野鴨蛋?”光靠嘴巴嘗,秦暮可是嘗不出來的,這兩樣他也沒吃過,想來都這么冷了,野鳥肯定不是了,至于野雞野鴨這個時候下不下蛋他也不知道,只是家養(yǎng)的雞和鴨這個時候還是會下蛋的,所以他就這么猜了。
很顯然,秦暮猜錯了,李年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蜥蜴蛋哦?!?p> 秦暮突然感覺胃好像有點不舒服,要是早說了是蜥蜴蛋,嗯,他大概也許,可能不會吃吧。
“剛剛弄回來了好多蜥蜴蛋,林打算把他們孵化出來,到時候我們就有騎兵了。”李年這段時間可是一直跟著的,親手搬過好多蜥蜴蛋,當然還跟蜥蜴?zhèn)兏闪撕脦准堋?p> 騎著蜥蜴,秦暮腦海里面頓時有畫面了,人騎在蜥蜴背上,腿拖在地上,蜥蜴一個沖鋒,敵人還沒倒下,自己要么就是被摩擦力給拉下去,要么就是疼得自己跳下去。
李年看出來了秦暮在想什么,因為剛開始他的想法顯然跟秦暮的一樣。
“可不是騎的,秦哥你知道春秋戰(zhàn)國時候怎么打仗的么。”李年試圖引導著秦暮自己猜出答案。
“春秋的時候講究正面肛,戰(zhàn)國的時候不講究,有啥陰招用啥陰招。”顯然秦暮沒有想到了點子上。
“我服了,”李年一拍額頭,這跟人有代溝啊,“戰(zhàn)車啊,老大,戰(zhàn)車?!?p> 蜥蜴拉著戰(zhàn)車,秦暮根本想象不出來是怎么樣的,印象中戰(zhàn)車好像是正面對沖的,額,好像以前國外那個國家戰(zhàn)車是用來載著弓箭手放風箏的。
蜥蜴能撞贏那些半人馬么,秦暮不是很看好,半人馬人高馬大的,蜥蜴說不定直接從他肚子下面穿過去了。
想到這這里,秦暮突然眼睛一亮,他似乎有了這戰(zhàn)車的雛形了,戰(zhàn)車頂上做成尖刀,這不就是滑鏟的進化版么。
當秦暮把自己的想法跟著李年一說,李年看著秦暮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秦哥,都說精神病人思路廣,你該不會是自己偷偷從那家醫(yī)院跑出來的吧?”
自己這么好的想法竟然被當成了越獄的精神病人,秦暮很生氣,一口就把剩下的蛋白給吞了,本來還想給你留著的,你竟然這個樣子。
林是個資深的軍事迷,不管是冷兵器還是熱武器,他都能說上一二,也不知道他弄的戰(zhàn)車是什么,秦暮實在是有些好奇。
戰(zhàn)車沒那么快就設計出來,首先輪子就是個難題,或許能夠從別的玩具車上拆下來幾個,這可遠遠不夠。
這蜥蜴江息正在弄溫室準備現(xiàn)在就開始孵化,就算是孵化出來,到明年開春能長多大都是個問題呢。
李年很快就出去了,就算是一只手斷了,他還是能幫忙的。
就在秦暮準備發(fā)呆渡過一段時間的時候,門簾一撩,那個杰拉爾的小孫女就進來了,她現(xiàn)在是跟著天使和道長學治療,現(xiàn)在進來給秦暮換藥。
小女孩這段時間還在學習中文,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娜娜。這是她給自己起的第二個名字,第一個名字叫奶媽,為此朱茍鑫承受了營地里面眾多姑娘的一頓暴打,而在杰拉爾知道后,朱茍鑫承受了第二頓暴打。
道長采的草藥貼上去涼絲絲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天氣冷了的緣故。天使就跟在娜娜后面進來,她手里端著一碗草藥熬出來的湯,黑漆漆的。
“有沒有加蜂蜜啊,沒加我可是不喝的?!鼻啬貉蹨I汪汪,道長的藥效果是不錯,就是太苦了,他以前喝過的中藥都沒那么苦,要不是這是道長親自熬的,秦暮還以為誰要報復他,把藥丟了,把黃連放進去煮的。
這些天下來,天使雖然還聽不懂中文,但是她明白秦暮的意思,看著她嘴角微微上翹,秦暮心里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被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力量給擺出了張嘴接藥的姿勢。
天使把碗端在秦暮的嘴巴上面,開始傾倒藥汁,娜娜貼心地給秦暮嘴巴上插上一個漏斗,動作非常熟練。
這一碗藥汁下肚,秦暮難受得眼淚都下來了,苦啊,不僅僅是嘴巴里面的,還有心里面的。他這個營地第二高手,嗯,是他自稱的,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擺弄著,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秦暮的傷勢就在這一碗碗藥湯中逐漸好轉,終于在寒風還沒有帶來雪花的時候,秦暮能夠下地了,小心翼翼走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不敢走太快,手里面還拄著一根拐杖。
秦暮這一躺就是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營地里的取暖管道已經(jīng)安裝完畢了,就算是白天,那個鍋爐也一直在燒著水,大家要么縮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要么就在活動室。
那一聯(lián)排的房子已經(jīng)加高到了五層,地下中間的房間已經(jīng)被打通了,當做了活動室內(nèi),主要活動就是打牌打麻將。
活動室的右邊本來打算弄個籃球場的,最后找不到能夠替代籃球的,現(xiàn)在就變成了那些小孩子們的天堂。
秦暮現(xiàn)在可不敢去活動室,那里人太多了,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碰一下那還得了。等他艱難爬上了樓,房間里面就楊哥在,李年不知道去哪里了。
天氣漸冷,狩獵隊都很少出去了,一個是山上獵物少了,另一個則是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從營地出發(fā)到了山上,出了一身汗,山上逛一會,汗水被寒風吹干了,那是冷得要命。
“能動了?”楊哥看見秦暮走了進來,有點意外,秦暮在病房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記了秦暮也是這個房間的。
秦暮點點頭,他現(xiàn)在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雖然道長保證這骨頭已經(jīng)長好了。秦暮還是有點擔心,這要是自己用力一聲咳嗽啥的又給弄斷了咋整。
秦暮這擔心曾當著道長的面說了出來,看道長的臉色,要不是秦暮傷剛剛好,一頓暴揍少不了。
楊哥這會坐著,手里還捏著根煙,沒點著,是不是湊到鼻子下面聞一聞,當看到秦暮盯著他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后一根了呢,舍不得抽,饞的時候就聞聞。”
“這都能忍得?。俊鼻啬后@訝了,要是沒有也就罷了,這還最后一根,饞了到時候聞一下這不是在誘惑自己么,這意志力,秦暮覺得應該請楊哥給自己講講如何制服誘惑。
楊哥面前還放著一張地圖,上面點點畫畫標記了許多東西,秦暮很有自知之明,沒有湊上去,想當初玩游戲的時候,游戲地圖他都能給看倒了的。
在秦暮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營地里面進行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分組。楊哥現(xiàn)在是通訊組的組長,手下就一個夏笑晴,總共兩人。
“對了,楊哥,當組長的滋味如何。”秦暮笑嘻嘻,重組的時候他可是在病床上面,當時李年還開玩笑說要把他劃分到醫(yī)療組里面。
“我?”楊哥撇了一眼秦暮,“其實你也是組長?!?p> “我也是組長?”秦暮大驚,這消息可沒人告訴他啊,他是什么組的,難不成真是病號組?
“偵查組啊,目前就只有你一個人?!睏罡缯Z氣很平淡,但是秦暮仍然聽出了一絲慶幸。
剛剛還笑楊哥手下就只有一個人,沒想到輪到自己的時候,更慘,光桿司令。
“不應該啊?!鼻啬河行┎唤?,“按理說道長應該也是偵查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