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人的雙手抓住了柳均的肩膀,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柳均砸進了他的懷里,感受著懷中身子的軟潤,蠻人笑得眉毛都彎了起來,然后所有的表情瞬間定格,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柳均揉著手腕從蠻人的懷里爬起來,露出插在蠻人胸口的軟匕,分毫不差的扎在心臟上。
只要度過了心理的那道坎,柳均就是一個受過七年專業(yè)訓練的外科醫(yī)生,冷靜,手穩(wěn),大膽心細都是必備的要求,要扎心臟,就絕對不會碰到肋骨。
柳均站起來繞到側(cè)面,然后才撥出軟匕,順勢把蠻人尸體推倒在地上,防止心臟噴出的血液濺到衣服上。
李二樹的媳婦都懵了,忘記了掙扎和哭喊,眼睜睜的看著仿佛女戰(zhàn)神一般的柳均,瞠目結舌。
對她而言,柳均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殺人,造成的沖擊比蠻人自己抹脖子死掉還要震憾,女人也能這么厲害嗎?
柳均把呆若木雞的小媳婦扶起來,拉好她身上的衣物,順勢問到:“你叫什么名字?”
“朱……朱英?!毙∠眿D顫聲應到。
“好名字,英姿颯爽英氣勃發(fā),石坡知道嗎?往石坡上跑,那里安全?!绷仁琴澝懒藘删洌喈斢诮o她鼓勁,然后說到。
朱英已經(jīng)失去了基本思考能力了,這個時候讓她干什么,她都會照做,提著裙拜就按照柳均的話,往石坡的方向跑去。
柳均回過頭看向院子里同樣目瞪口呆的李二樹,啐了一口罵到:“孬種?!绷R完也就懶得理他了,帶著李大個往石坡跑去。
跑出了一段距離,只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壓抑的怒吼聲:“啊?。?!”
回頭一看,只見李二樹抄著一根鐵叉沖了出來,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似的左看右看,正好這時,一個蠻人騎兵從拐角處轉(zhuǎn)了出來。
李二樹大吼一聲,飛奔的撲了上去,不管不顧的用鐵叉扎了上去。
這種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打法讓蠻人愣住了,一夾馬腹,戰(zhàn)馬前蹄揚起,鐵叉被擋住。
鐵叉扎到戰(zhàn)馬的前肩處,蠻人順勢下馬,一刀捅在了李二樹的肚子上。戰(zhàn)馬嘶叫倒地,李二樹也捂著肚子橫尸當場。
看到這一幕,柳均深深的嘆了口氣。
自己的一句‘孬種’激起了李二樹的血勇,這證明他還是有勇氣的,只是沒有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發(fā)揮的不是時候,不合時宜的血勇只是魯莽。
都只是些平民百姓,戰(zhàn)爭本來不該離百姓這么近。
拍拍李大個的臂膀,柳均朝蠻人一指:“射他?!?p> 砍死李二樹的蠻人也注意到了遠處的柳均兩人,見到李大個拉弓瞞準他,他輕蔑的一笑,玩弓箭,漢人就是地鼠,他們才是天上的雄鷹。
現(xiàn)在,地鼠般的漢人竟然想用弓箭射他?這么遠的距離,看他把箭給劈下來,蠻人心里想著,手上的刀也舉了起來。
就在這時,眼前一花,蠻人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了不妙的感覺,本能的想躲閃,但已經(jīng)遲了,一股巨力把他帶飛了起來,力氣飛快的流失,在徹底陷入黑暗前,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好快。
繼續(xù)往石坡方向跑,接下來順利很多,一直跑到石坡的圍墻下,都沒碰到蠻人,直到他們跑上了圍墻的階梯了,才聽到馬蹄聲,只見有五六騎蠻人從前方和右方兩個方向往這里靠近。
“里面的人快開門,我是柳娘?!迸_階上,柳均拍門喊到。
“不要,不要給她開門,蠻人來了,閂上閂上,蠻人來了?!眹鷫箜懫鹆艘粋€尖利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羅媒姑的。
拍著緊閉的門,柳均的心直往下掉。
柳韻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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