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堂弟,在下李公莆乃許姣容的相公,現(xiàn)任職錢塘縣衙捕頭,遇到什么事,可以來縣衙招呼我一聲?!崩罟沃苯右桓辫F憨憨的公家做派,朝李修緣拱手道。
李修緣回抱拳頭:“李捕頭好!要是真有什么可以麻煩李捕頭的事,小弟一定相告?!?p> “嗯!”李公莆點了腦袋,隨后對舅舅說道:“李員外,公莆還有事想和您相商,可否移步?”
“可以!”
舅舅愣了一下,然后對李修緣說道:“修緣,你就招呼一下漢文,老夫與公莆去去就來?!?p> 話音還未落地,就帶著李公莆轉(zhuǎn)身踏出內(nèi)堂,進入偏堂去了。
兩人離開后,李修緣又看向還一臉色青澀模樣的許仙,別說,這丫的長的還真不奈,最起碼感覺比自己就差一點,難怪最后會當(dāng)上二十年的和尚。
還是許仙率先開口行孔孟之禮:“許仙見過堂兄?!?p> “堂弟,不用這么拘謹,坐吧?!币娫S仙如此拘謹,李修緣指向一旁的座椅。
坐下之后,招呼丫鬟各自上來一杯茶,李修緣輕微的品了一口,看向他問道:“我今日在紡間聽聞臨安有一位少年神醫(yī),被稱為在再世華佗,恰巧與堂弟同名,不知……”
許仙聞言,臉色郁悶:“正是許仙,只是許仙哪里是什么再世華佗,就是自小學(xué)了點杏林手藝,救了幾個人,就被人給傳成了這樣。”
“哈哈,是有心人為之吧?!崩钚蘧壒笮Φ馈?p> 許仙的那點囧事,他那里不清楚,這些還不都是那個愛慕他的青梅竹馬,金如意搞出來。
不過這其中還是跟許仙自身的醫(yī)術(shù)有關(guān)系,那是真的高,也就這樣傳,才恰巧適合許仙。
許仙聽聞李修緣的話,先是尷尬一笑,響起李修緣的話,又詫異的看向李修緣:“堂中,你們不是今日剛來臨安嗎?怎么對許仙的事情看的如此清楚?”
李修緣笑道伸手手指:“我說是算出來的你信不?”
這個時候沒有遇見白素貞的許仙,可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一心就信任自己的醫(yī)術(shù),只求能救天下人。
對于李修緣此刻猶如神魂般的話,許仙自然不相信,于是搖頭道:“堂兄就別打許仙的趣了,這鐵定是堂中從某處聽來的。”
李修緣詫異道:“堂弟你真不信為兄啊,為兄可告訴你,為兄這身算命可是從神仙手中學(xué)過來的,要不堂弟你來試一試,讓為兄給你算上一卦如何?”
許仙表情認真的看著李修緣,又不好意思搏了這位堂兄的面子,只好說道:“那行,今日許仙就讓兄長算上一卦?!?p> 李修緣伸手在茶幾上揮舞了一下,一副刻滿圖文的龜甲和三枚銅錢出現(xiàn)在茶幾上。
許仙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就以為這是李修緣的一個障眼法。
“漢文!你想算什么?錢財?官運?還是姻緣!”
李修緣所有所指的看向許仙。
許仙聽聞李修緣的話,小小的糾結(jié)了一下,笑道:“當(dāng)然是姻緣?!?p> 錢財和官運他不認為這是靠算卦可以算出來的,這些需要靠實力去爭取。
姻緣的話,倒是需要幾分運氣,畢竟自己對金如意并沒有男女之情,如此的話,還不如算一下自己的另一半。
“姻緣吧!”
思索了一下,許仙認真的說道。
李修緣表情平淡語氣很隨意的說道:“姻緣是吧,來,自己搖。”
許仙疑惑的抬頭看向李修緣,不敢置信的看著桌上的龜甲和銅錢,納悶道:“我自己算?”
李修緣淡淡道:“你自己搖,為兄來算,就像測字那樣?!?p> 他要是會算命就好了,還想為自己算一卦呢,就他現(xiàn)在的修為,利用天道,也最多算出個因果關(guān)系,至于算別人命理,他還真算不出來。
許仙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是算掛,不過見李修緣認真的模樣,也將信將疑的拿起龜甲,將銅錢裝了進去,然后用力搖晃起來。
見到許仙的動作,李修緣的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嘭!”
幾個呼吸之后,許仙停止搖晃龜甲,銅錢在甲殼里相互撞擊的聲音戛然而止。
伴隨著許仙將龜甲放下,三枚銅錢掉了下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诓鑾咨希R齊的并排形成一個三字。
看著茶幾上并排的銅錢,李修緣的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怎么可能,我這是假算命,你怎么出來真答案了。
李修緣眼中的震驚被仔細觀察的許仙看在眼里,笑道:“怎么樣,兄長,許仙這卦如何?可有算清楚許仙的機緣?!?p> “咳咳!”李修緣收起震驚,抬手一揮,龜甲和銅錢從茶幾消失,咳嗽道:“嗯,算出來了!”
“算出來了?”許仙的臉色閃過一絲輕笑,他還是不相信算命這一套:“那兄長可否能告訴許仙答案了。”
李修緣神秘吐出四字:“西湖美景?!?p> 西湖美景,三月三嘞,三月三,春雨如酒,柳如煙…
呸,怎么就唱起來了。
李修緣立馬收攏心思,靜觀許仙的選擇。
西湖美景雖然四季如春,但最美的還數(shù)三月三。
面對李修緣給出的答案,許仙此刻并沒有聽明白其中的寓意,只是當(dāng)李修緣是隨便一說。
畢竟沒有誰用龜甲算卦,還是算掛人自己算的卦,對于之前看到李修緣眼中閃過的震驚,許仙只是以為這只是李修緣為了博取他的相信而已。
“多謝兄長提醒,許仙明白!”許仙站了起來,向李修緣恭敬的行了一禮。
“不!你不明白!”李修緣死死的盯著他。
“我明白!”許仙肯定的回答。
李修緣笑而不語,從這句話的語氣中,他就知道許仙還是不明白。
他也不準備解釋,這些東西點明即止,至于許仙什么時候明白,那就是許仙的事情。
看著李修緣笑而不語的表情,許仙突然感覺有些心慌,子不語怪力亂神,許仙還是強行鎮(zhèn)定下來。
“好!那就這樣吧!李員外,這事就拜托你了。”
這時,內(nèi)堂里談話的李公莆和舅舅已經(jīng)從內(nèi)堂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