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修緣對這個的了解,舅舅這么急著找他過去,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說。
李文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假裝沒有看到李修緣手上的動作,抬起茶碗,品了一口,淡淡的開口說道:“前些日子新帝剛登基,還有十多日就許夫子的壽誕,我們來臨安這么久,還沒去見過許夫子也說不過去。”
“老夫想過兩日,你就帶著胭脂上門去,跟許夫子見一面,聊聊,隨便把你小子不參加科舉的事情也跟他老人家說個清楚?!?p> “新帝登基了?”李修緣驚道。
“不然呢,你這次閉關(guān)又閉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新帝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登基,從前日起,就年號隆興,寓意我大宋將要恢復(fù)太祖時候的強(qiáng)勢。”李文看著李修緣,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
李修緣聽完舅舅的話后,只是臉上露出淡淡的一笑,然后說道:“好的,舅舅!明日,我就帶胭脂去書院見過夫子?!?p> “怎么你小子不激動啊,新帝登基主張北伐,過些時日,我大宋就要恢復(fù)往日的疆土。”李文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李修緣,對李修緣這種掩飾的笑容,感到有些生氣。
李修緣也知道舅舅這是生氣了,面目表情的說道:“舅舅,趙昚的這次北伐是成功不了的?!?p> “說什么呢,要叫陛下?!崩钗奶殖瘱|方動手拱了拱,又看向李修緣,疑惑道:“你小子怎么肯定當(dāng)今陛下會北伐失敗?”
他知道自己的外甥已經(jīng)成仙了,而且在仙人里面,還不低,或許能知道一些天命。
“老夫可是聽說這次陛下準(zhǔn)備為岳將軍平反,同時也任命北伐老將張浚為這次北方主將,又以李顯忠將軍和邵宏淵將軍為副將進(jìn)行北伐,又怎么會失敗呢?”
“不對!”李修緣奇怪的看了舅舅一眼,道:“舅舅,這些事不是朝廷機(jī)密的嗎?你怎么了解的這么清楚?”
就連他自己,也是帶著從地球上對于南宋的記憶才了解的這些事情,而且他還擔(dān)心地球上的歷史和這個神話世界的不一樣。
這讓他不由得對自己這個舅舅的身份表示懷疑,他之前可沒想這么多,就是單純的認(rèn)為舅舅以前在臨安做生意結(jié)交的這些大佬。
可是從舅舅今天說出來的信息看來,遠(yuǎn)遠(yuǎn)不止簡單的結(jié)交那么簡單。
這不由得的讓李修緣想到上次在書院外見到趙昚在書院,舅舅就讓他們掉頭離開,甚至在后面他們車隊(duì)被圍,舅舅也沒有出面。
這不仔細(xì)想來,還感覺恐怖,這一想來,李修緣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他已經(jīng)敢肯定,他這個舅舅十年前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那么簡單。
面對李修緣奇怪的看著他的眼神,李文不著痕跡的心虛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緩緩說道:“先別管老夫怎么知道,老夫自有渠道,你小心先給老夫說一說,這一次北伐為什么會失敗?”
李修緣懶得看舅舅那心虛的表情,隨口說道:“將帥不和吧!”
李文端著茶碗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詫異的看向李修緣:“你小子怎么知道將帥不和?張浚是老帥,張顯忠和邵宏淵又怎么會和張老將軍不和?!?p> 李修緣搖了搖頭:“不是張浚老將軍和張顯忠與邵宏淵不和,是邵宏淵和張顯忠這二人不和,這兩位的性格都太高傲。”
李文端著茶杯,繼而看著他:“你小子怎么知道,難道你小子見過這二位將軍不成?!?p> “沒有!”李修緣伸手捏了捏胭脂的玉手,看向不遠(yuǎn)處還在舞刀弄槍的岳銀瓶和李思彤,對舅舅說道:“您啊,就當(dāng)外甥我是算出來的就是,反正李顯忠不能和邵宏淵在一起打仗就是?!?p> 李修緣也不清楚,他們此刻直接的對話,過些日子當(dāng)今那位會不會知道,反正他也給舅舅說了。
雖然他不能出手,但也不想看到漢人遭遇北庭的人揉捏,更何況再過幾十年,更北方的女真也就起來了。
當(dāng)然,這些李修緣現(xiàn)在也不清楚,這里畢竟是神話世界,就這南瞻部洲有名有姓的國家就有無數(shù)個,至于北方有沒有女真,他也不清楚,反正女北庭就是。
“行了,就討論到這里,這事說到底也是朝廷的事,我們在這里談又沒什么用?!?p> 聽完李修緣的話,李文愣了一下,然后呵斥了他一句話,隨后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著茶蓋,目光看著舞刀弄槍的兩人,實(shí)則此刻腦袋正在思索。
李修緣一直在注意舅舅的表情,看到此刻舅舅的神態(tài),心中已經(jīng)萬分確定,他這個舅舅,心在朝廷。
最起碼,他現(xiàn)在在想該如何向那位,或者說是向張浚老將軍反應(yīng),如何解決李顯忠和邵宏淵將相不和的問題。
“修緣,舅舅是不是對朝廷的事關(guān)心的過了?”在一旁看兩人談話的胭脂,也看出了舅舅的問題,于是傳音跟李修緣說道。
李修緣捏了下胭脂的玉手,傳音道:“不清楚,反正我感覺咱們這舅舅不簡單,你要不要跟舅母套套話?”
胭脂搖頭:“算了吧,修緣!舅舅和舅母既然瞞著我們,肯定是不想我們插手,他們自己的事情應(yīng)該可以自己處理。”
也對,舅舅和舅母既然不說,肯定有他們自己的打算。
李修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沒再關(guān)心舅舅的事情,轉(zhuǎn)身看向身旁的胭脂,問道:“胭脂,我們明日就去書院如何?”
胭脂回頭看著他,美目輕閃:“隨你!”
李修緣詫異道:“你不緊張?。俊?p> “緊張什么?”胭脂納悶的看著他“為什么會緊張?不會去見你恩師嗎?”
李修緣面露苦色:“算了,明天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胭脂看著他面露苦色,疑惑的問道:“怎么了?見你恩師有什么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李修緣低頭繼續(xù)輕輕的捏了胭脂的玉手。
“別捏!”
胭脂小心翼翼的朝舅舅和舅母看了看,將被李修緣握在手心的手給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