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去了外面的花園,白皙的手拿起手機,爽風(fēng)吹了過來,后背的頭發(fā)吹起,風(fēng)灌倒眼睛里,瞇眼,有些迷茫。
另一邊,沈浪才要剛?cè)ニX,就接到了何晚的電話,意外的挑眉。
“沈浪,你能說說我離開后傅徹發(fā)生的事嗎?”
沈浪聽到了這話,嗤笑了一聲,聲音帶著調(diào)侃和隱隱約約的冷漠。
“何晚,不是我說你,當(dāng)年沒事離開干嘛?你還不告訴傅徹,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他的日子他每天都渾渾噩噩?!?p> 何晚聽到這話,嗓子有些發(fā)酸。但她憋住酸澀,保持正常的聲線,“后來呢?”
沈浪靠在床頭,回憶了當(dāng)時,瞇了瞇狹長漆黑的鳳眼。
“那時啊,他一直喝酒,喝到胃出血,連做夢都叫你名字,那時他經(jīng)常失眠,每到早上六點的時候才勉強入睡,但都是淺睡眠,只要有動靜就會醒來。
然后那些老東西每天都對傅徹下狠手,他也不得不和他們對抗,要么不是車禍,要么不是股市下降,最多的事,那便是那些老東西請來殺手來殺他。
他每天都過得很謹慎,堤防著他們,直到他成功穩(wěn)坐傅氏家族家主情況才好轉(zhuǎn),外面?zhèn)魉暮菔掷保瑲⑷瞬涣羟槭钦娴?,他沒有辦法。
要是仁慈,那你現(xiàn)在看見的傅徹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p> 畫風(fēng)一轉(zhuǎn),沈浪變成了嚴肅起來,“所以,何小晚,你切不可以做他的軟肋,相反,你要作為與他并肩的鎧甲。”
“他這些年活得太累了,太機械了,也只有你可以讓他多添加煙火?!?p> “可別再讓他找不到你,不然……會瘋的。”
何晚有些哽咽,雖然沈浪說得輕飄飄的,但她可以知道他這六年是怎樣度過來的。
清冷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消失…”
“他的軟肋絕不是我,但他的鎧甲必然是我?!?p> 在聽沈浪的話時,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冰潭。
冰冷的勾了唇角,傅家長老嗎?呵,似乎很久沒有出手就以為沒有“H”這個人物嗎?
來日方長,一個一個來。
何晚和沈浪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何晚急匆匆的往上跑去,一開門就看到傅徹手里拿著藥,仰頭喝水把藥吞了下去。
何晚快速的走到他的面前,拿起藥,上面小字寫著“安眠藥”眼中一暗,果然和沈浪說得一樣,這種情況也應(yīng)該保持六年了吧。
內(nèi)心的疼痛感傳了過來,傅徹把何晚的神色看在眼里,眸底閃過罕見的心虛。
何晚揚起一個笑容,沖著他說“不是要睡嗎?關(guān)燈吧?!?p> 傅徹看著要睡在他旁邊的何晚,嗓子發(fā)啞,“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晚給打斷了,“嘰嘰歪歪的,我睡在你旁邊,就這樣,睡覺!”
房間一下子變得黑暗,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七爺此時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又有些雀躍。
兩人就這樣僵硬著,誰也沒有說話,何晚緊張的沒入被褥,好一會兒側(cè)著身子轉(zhuǎn)向黑夜里的傅徹。
輕輕的環(huán)住他的腰,傅徹身體一僵,完全不敢動,他想知道何晚想干什么。
半晌,何晚溫和的聲音在黑夜傳了過來,她說,“傅徹,我們復(fù)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