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謝文楊
在一個陰暗寬敞的房間里,里面的人一身戾氣,窗簾被拉得死死地,密不通風(fēng),不知晝夜。
男人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墻,整個房間充滿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黑色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
地板上都是喝完的酒瓶,歪七扭八的倒著,溫潤如玉的男人現(xiàn)在變得暴怒陰冷心里扭曲又痛得他無法呼吸。
那是蘇允甜從未見過的謝文楊。
男人緩緩抬頭,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帶著紅色猙獰的血絲,眼底的帶著烏青,帥氣的五官,冷白的皮膚襯托出他的恐怖。
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低啞又冷陰,“甜寶兒……甜寶兒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怪我無能為力,怪我啊,呵……”
“你應(yīng)該也很傷心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疼了,讓你心灰意冷……”
謝文楊一次次呼喚對她的愛稱,好似這樣做才能彌補(bǔ)他腐爛惡臭的心,好似他的寶貝還在他身邊。
“甜寶兒啊,不過在分離一天,我怎么就如此思念你啊……”
只有謝文楊說道蘇允甜,整個人像是才能回暖一樣,就能回到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他。
“甜寶貝兒,我真的好愛你啊,真的好愛好愛,現(xiàn)如今我無法扭曲局勢,等等我好不好……等到那天你成為我的新娘,等等我……”
阮女士拿到鑰匙把謝文楊的房間打開,從傭人的手里拿起冰桶,怒氣沖沖地扇了一巴掌。
“啪!”
一聲清脆刺耳的聲音響起,謝文楊就這樣的頹廢地坐在那,他沒有偏頭,還是和之前一樣空洞的盯著床單。
隨即,阮女士二話不說直接把冰桶反扣,嘩啦啦啦的冰塊從謝文楊的頭上冰到褲腳。
刺身的冷,顫抖,寒心,謝文楊好像熟悉了阮女士的變態(tài)瘋狂,對于自己母親的舉動早已寒心。
又像是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安靜的像瓷娃娃。
謝文楊沒有等到阮女士的下一步,只聽到她的話響了起來。
“謝文楊,我真的搞不懂你,她是一流世家的千金,我們二流世家的憑什么去愛慕。”
“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會有多少人指指點點我們謝家,會說我們謝家傍上大款?!?p> “難道就要像別人一樣當(dāng)別人的上門女婿嗎??!”
她的怒吼謝文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早就習(xí)慣了。
眼前的人是他尊敬的母親,一直都是,但是現(xiàn)在不是了,他也不需要再尊敬了。
謝文楊帶著寒冷的身體,陰冷的站起來,在這不見光日的房間里,他的猙獰面目就在他母親的面前暴露了出來。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我尊敬的母親,我能從三流世家到二流世家,我的功勞必不可少,我能把二流世家撐起來,那就能把它變成一流世家?!?p> “需要時間,我如今二七歲還有發(fā)展空間,但我的女孩等不起?!?p> “我一出生就開始迎接你的變態(tài)瘋狂折磨,這些我都可以容忍,但現(xiàn)在不再需要?!?p> 阮女士有不祥的預(yù)感,有些對面前陌生的兒子恐懼,顫抖著聲音,“你要做什么?!”
謝文楊笑的很輕,一聲命令,“把阮女士給抓到地下室?!?p> 阮女士白了一張臉,她比誰都知道里面的恐怖,謝文楊的童年就是從里面度過,她每天不斷的折磨,接近瘋狂。
謝文楊能活下來也是他命大。
傭人有些猶豫,謝文慢條斯理的開口,“不用怕,我以后會是謝家主人,我也只是謝家唯一的血統(tǒng),謝家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管理?!?p> 傭人面面相覷,的確,未來謝家都是他的,他們又何必懼怕。
快步上前,兇狠地抓住阮女士的肩,讓她動彈不得,阮女士難聽的尖叫,“謝文楊,你就不怕你父親嗎?。 ?p> 謝文楊冷笑了一聲,很輕很輕的回話,“你可是父親一輩子都不愛的女人,我卻是他受寵的兒子,你,試試,誰會更加的懼怕?!?p> “啊啊?。 ?p> 謝屹這輩子不愛她,是她這一輩子的痛,一輩子血淋淋的刺,他從頭到尾在一起的只有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她做夢都想千刀萬剮。
是她,害她這輩子輸?shù)靡粩⊥康亍?p> 她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詛咒她。
謝文楊對阮女士早就麻木,冷冷地看她就這樣被拉到地下室,回房間洗了熱水澡,叫傭人打掃了房間,就這樣睡了下去。
離管家暗嘆,謝家這天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