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條呢?禮節(jié)呢?古人啥時候這么開放?
阮艾愛撫額長嘆。心想:這還是不過去了吧,免得攪他人的好局,就太不識趣了。
阮艾愛健步如飛,毫無留戀的逃離。
皇帝倏然睜眼,溫深的盯著那離去的倩影。
阮艾愛剛踏出不久,便與五王爺不期而遇。
剛逃虎山,又進狼窩。
穆遮婪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愈走愈近阮艾愛,他拈花一笑,艷比花嬌。
阮艾愛汗顏三尺,低首,佯裝沒看見,欲從他身邊繞行。
穆遮婪抓住她的手,一把扯過來,盈盈道:“皇后就這么不待見本王嗎?”
阮艾愛撟首,故作訝然,客套:“哦,原來是五王爺,本宮思事過及,若有懈怠之處,請王爺見諒”
“不傷本王心,皇后怎般都行”言止,他將手中的花獻給阮艾愛。
阮艾愛撟舌,未接花,訕笑道“王爺?shù)男呢M會一顆,多傷一顆,何妨”
穆遮婪詫愕,遂,粲然一笑,美痣格外明艷:“呵呵,菊兒真是深得我心”他掰掉枝桿,將花插在她的發(fā)梢上。呢喃軟語“美人鮮花,本自同根生?!?p> 阮艾愛啞口無言。他叫我菊兒,我們關系貌似沒那么深般吧,真是肉麻兮兮的。
“菊兒曾說改日相約,本王日日盼,夜夜念,終于等到了,菊兒可隨本王賞景?”穆遮眉目傳情,情深似海。
演得太過了吧,汗顏||||以對,不過,這次不應該在推脫他了,一而再再而三推辭,著實不給人家面子。
阮艾愛有些不知所措,口齒不靈便:“這...這....不好吧”
“哪不好?”
“王爺若好,便不會找本宮了”
穆遮婪眸閃過一絲狠決,隨即又暗下去,挑眉:“菊兒怎知?”
“感覺”
穆遮婪一愣,咯咯作笑,笑意直達眼底,笑止,調侃道“皇后何時變如此能說會道了?”
阮艾愛心顫了顫,回復:“從王爺跟本宮說話起”
穆遮婪再一愣,又笑聲爽朗。
“想來王爺賞景是為了散心,既然王爺心胸已豁朗,本宮也算是陪王爺散了心”
穆遮婪氣若幽蘭,暗昧:“呵呵,菊兒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阮艾愛當機立斷,不解風情道“那本宮先行一步,不擾王爺雅興”語畢,健步如飛,逃之夭夭。
穆遮婪回身,詭異的靜睇阮艾愛的背影,意味深長.......
鳳棲宮
“鵲兒,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那兒絕對美”
鵲兒點頷一笑:“好啊”
一荒蕪人煙,亂草臻臻簇簇,藻荇交橫的凋敝草塘,夜靄中浮動著零零點點的熒光,若明星皎皎。一閃一閃,映襯在草木上,似朝晨露珠閃爍,溫而美。
阮艾愛與鵲兒鋪氈而坐,仰望星空。
“娘娘這里可真美?。。?!”鵲兒樂融融,伸手抓螢火蟲。
“是啊,很溫暖的感覺,有家的味道”阮艾愛思緒紛繁,點點憂愁,點點眷念。
“娘娘想家了?”
阮艾愛自語噥噥,似對自己說“嗯,我想家了”
“老爺和夫人也一定想娘娘了”
“我想他們了”
“鵲兒也想爹娘了”
她們謐靜的坐著,誰也不說話,幽思縈懷在心頭,哀而不悲,念而不狂。
這種念想是心靈的一種慰藉,是一種洗禮,更是一種不可或缺的享受。在這人欲橫流的風氣下,莼鱸之思顯得彌足珍貴。
我們所能做得,就是守好我們心中那一份靜土。
然而,總是有人不知好賴,大煞風景。
阮艾愛徹底推翻了對古人保守刻板的印象了。她二十一世紀的人都沒有他們前衛(wèi)。
拜托啊!這是公共場合,你們起碼有個公德心吧?
鵲兒被阮艾愛驚世駭俗的話震懵了。
這聲音咋就這么耳熟呢?哦~~~,那個變態(tài)王爺,今個兒,還想泡我,現(xiàn)在又輾轉其他女人懷里,不可信,不可信。出門肯定沒看黃歷,這接二連三的給我免費看成人記錄片,科普頻道《人類是怎么繁衍的》。出門不利呀?。〕鲩T不利?。?!
鵲兒聲如蚊蠅,道:“這好像是五王爺”
阮艾愛捂住她的嘴,低語:“走”
穆遮婪身下的女子突然開口,用細柔的聲音,嬌羞道:“五王爺,剛才好像是皇后娘娘,她好像知道了,該怎么辦?”
穆遮婪淡然回應:“無事”
女子不由地焦躁起來,道:“若她告知陛下,那妾身必死無疑”
穆遮婪伏在她的耳邊,來回摩挲,輕咬著,舔抿著,激得身下女子一陣顫粟,不禁嬌吟。
穆遮婪辭色綿言道:“她只聽曉本王的聲音,何需憂慮,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自不會置你于難處
長繁宮
阮艾愛與龐妃憩息院落外,桌上擺放一些茶水糕點。
龐妃靜暝,道:“何時動手?”
“妹妹隱忍多年,何需急于一時。絆倒賢貴妃非一朝一夕”
“我想聽姐姐做何打算?”
“相機觀變”
“姐姐何不直搗黃龍?”
阮艾愛顰眉促額,緘口靜默,斯須,繼而輕語:“妹妹通透明理,初時怎不如此?”
龐妃一怔,爾莞:“若是可以,我又焉能是今日這般?;噬仙畈豢蓽y,只怕未探到底,便反噬自己,我自知無能?!?p> “不怕我亦是如此嗎?妹妹抬舉我了”
“若姐姐信自己念力,不為一個一舉攻敗賢貴妃的法子,若不可,便試他法”
阮艾愛沉思片時,慎言道:“這法子不可,還是另謀他路吧”,又不解道:“可告知我,妹妹與賢貴妃有何糾葛?”
龐妃道:“待姐姐鏟倒賢貴妃,我自會告訴你的”
阮艾愛垂眸低幽。
龐妃詼諧:“靜候姐姐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