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蘇錦年再被搖的七暈八素,總算找到時間制止蘇慕蘇繼續(xù)“折磨”他。
“哦?!碧K慕蘇一臉委屈,還是松開手擔(dān)憂的站在一邊,看到剛才和他“吵架”那個女孩子正站在顧惜身邊,環(huán)著胸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又看到無所事事(在他眼里)的校醫(yī)四處亂晃,越看越不順眼,將從蘇錦年這里受的委屈和貝樂那里憋的氣全撒在校醫(yī)身上。
莫名其妙被撒氣的校醫(yī)......關(guān)我什么事,我做錯了什么?
三方人馬一時無言,大眼瞪小眼。
砰!
門在沖進(jìn)來的人身后吱吱呀呀發(fā)出痛苦的抗議。
來人進(jìn)來后就彎腰撐著膝蓋氣喘吁吁:“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怎么又是你!”肖可樂一臉憤怒。
應(yīng)墨直起腰,瞇著眼打量肖可樂,半晌后:“是你啊,八嘎小姐。”
不了解詳情的人不知道什么意思。
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顧惜狠狠抽了抽嘴角,貝樂就簡單直白多了,噗嗤一身笑了。
肖可樂一個眼刀飛過去,貝樂立刻雙手捂嘴噤聲投降,并表示一點也不好笑,可一抽一抽的肩膀暴露了此時她手下捂著的臉笑的多么猥瑣。
肖可樂無語,憤憤瞪著應(yīng)墨。
應(yīng)墨得意的朝肖可樂挑眉,成功的讓肖可樂更炸毛。
這才慢條斯理的去看蘇錦年,仿佛剛才那個急匆匆推門進(jìn)來的人不是他。
應(yīng)墨看著蒼白著臉趴在床上的蘇錦年,嫌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應(yīng)墨。”蘇錦年縱然蒼白著臉,笑的依舊一臉優(yōu)雅,在應(yīng)墨眼里怎么看怎么陰惻惻:“蘇慕蘇怎么回事?”
“誰?”應(yīng)墨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詢問。
旋即反應(yīng)過來:“他啊?!逼擦艘谎厶K慕蘇,蘇慕蘇挺直胸膛任由應(yīng)墨打量,“你三叔三嬸剛才出差來看你,你不在,正好你電話來了,然后你這堂弟就來看你了唄。”
咳,主要是蘇錦年給打他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在打盹,順手摁了免提半夢半醒回答完蘇錦年,又睡過去了,連蘇錦年三叔三嬸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當(dāng)然,這話他是不會和蘇錦年說的。
“那我三叔三嬸呢?”
應(yīng)墨攤手:“走了唄?!?p> “那你呢?”這話是對著一旁站著的蘇慕蘇說的。
“我不回去了,我來這里上學(xué)?!碧K慕蘇眼神亮晶晶的,“小年年,我們又在一所學(xué)校啦,開心嗎?”
呵呵,并不。
“什么時候X大可以隨便塞人了?”貝樂自認(rèn)為壓低聲音和顧惜咬耳朵,當(dāng)然,是貝樂一個人在吐槽,顧惜對這些八卦向來少有好奇心。
畢竟X大作為國內(nèi)僅次于Q大的大學(xué),是絕對不可能花錢進(jìn)來的,所以貝樂很好奇這個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而且看著好小哦。
蘇慕蘇用一種無法理解又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成績好不就可以了嗎?”
貝樂:不是很懂。
蘇慕蘇眼神更加復(fù)雜,解釋:“交換生?!?p> 貝樂......這眼神的意思,被鄙視了嗎?
( ̄ε(# ̄)切!學(xué)霸了不起哦。
嚶嚶嚶,學(xué)霸確實了不起,想去哪就去哪。
她要是學(xué)霸多好,交換區(qū)隔壁理工科大學(xué),帥鍋鍋遍地跑,哪像他們這里,狼多肉少。想當(dāng)初填志愿的時候,她就是被宣傳冊上的帥鍋吸引,加之X大百年名校,各種學(xué)霸云集,就什么都沒打聽一意孤行的報考了X大,結(jié)果......
大三還是一條單身狗的肖可樂淚流滿面:長這么大都沒有甜甜的戀愛。
顧惜:“你朋友來了。我們走了?!?p> 兩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蘇錦年愣是聽懂了。
不由得感動:顧惜學(xué)姐還是很在乎我的。
看著不知道腦補想到了什么,一臉傻笑的蘇錦年,肖可樂捂臉:少年,你還是不了解顧惜啊。她就是為了找個人來照顧你,避免自己牽扯進(jìn)去得照顧你。說到底,就是怕麻煩。
然而,這次是肖可樂想錯了,顧惜壓根沒有那想法,單純只是為了蘇錦年,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關(guān)心一個認(rèn)識不到24個小時,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人。
難道只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嗎?顧惜深思。
這么一耽擱,王教授的課就算回去也臨近下課。眾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翹了剩下的課,直接回宿舍。
顧惜自是無語,維持著這份深思回到了宿舍。
“我決定了!”顧惜突然出聲。
對面正在偷偷摸摸發(fā)消息的肖可樂一驚,慌忙的將手機極快翻轉(zhuǎn)過去,臉色很是不自然:“嗯?怎么了,惜惜?”
“我要追蘇錦年!”
“噗!”貝樂剛喝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咳,你,咳咳咳,沒開玩笑吧?咳咳......”貝樂被嗆得咳嗽不止,還是堅持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肖可樂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惜惜,”斟酌了一番,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你不喜歡你的竹馬了嗎?”
顧惜緩緩搖頭:“我不知道,”摸了摸胸口,繼續(xù)道:“牧臨說的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哪怕看了再多的小說,所以我打算試一試。”
肖可樂不自覺皺眉,走到顧惜身邊,語氣帶了不易察覺的譴責(zé):“你打算拿一個無辜的男孩子試感情?惜惜,喜歡容不得雜質(zhì),感情更是,小說里的故事是寫給人看的童話,現(xiàn)實并不樣樣盡人如意,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p> 顧惜迷惘,久久不言。
肖可樂知道自己話說的有點重,緩了緩,繼續(xù)道:“惜惜,我不是不支持你,也不是逼你做出決斷,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明白,而不是抱著試試玩玩這種態(tài)度?!?p> “我明白,”顧惜點頭,“抱歉?!?p> 肖可樂看了那么多小說,自認(rèn)為自己怎么也算是半個情感專家:“惜惜,你對他們兩個人有什么不一樣的看法?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焙俸伲槺銕托W(xué)弟探探惜惜的口風(fēng)。
貝樂......
恕她直言,一個情感空白要教一個情感小白,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顧惜縱然面色再波瀾不驚,談及自己的感情,還是有點羞赧:“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