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宮宴風波
盡管沈清路上如何拖延還是在十日后到了京城門外，沈清一共帶了五千沈家軍，將知武和四千沈家軍留在沈家京外的莊子上，沈清景諶和方煜帶著剩余的一千沈家軍和小王子浩浩蕩蕩進了京城，一進城門就看見奉了旨意過來迎接的沈淵
“哥，我回來了”沈清見到大哥沈淵還是很開心的
“好，可有受傷？清兒，瘦了”沈淵溫柔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沈清
“我沒事”沈清笑瞇瞇的回答
“沈?qū)④姟鄙驕Y的目光從方煜和景諶臉上劃過，在人沒有發(fā)覺的情況下與景諶交換一個眼神
“走吧，皇上和太子早就在宮里等著了”沈淵見三人都還好，踢了踢馬肚子，率先轉(zhuǎn)頭往宮門走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沈淵方煜和景諶三人并列跪在一處，其他人跪在三人后面
“平身，平身，清兒辛苦了，方煜和景諶也辛苦了”皇帝連忙示意三人起身，臉上都是驕傲
“胡里拉參見玄云陛下”皇帝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劃過，最終定在胡里拉身上，胡里拉向前一步，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橫于胸前“感謝玄云陛下及時出手前來救援”
“胡里拉將軍客氣了，快些起身，義和是朕的女兒，可汗也是朕的女婿，小王子更是朕的外孫，六可汗野心昭昭，于情于理朕都應該出手”皇帝走過來扶起胡里拉，一番話更是說的胡里拉這個硬漢紅了眼眶“朕的小外孫呢，快抱過來給朕看看”
“參見皇上，小主子在這兒”半夏臨夏向前走了兩步，半夏懷里抱著剛剛睡醒，正在四處張望的小王子
“小王子是個好的，朕瞅著眉眼像極了義和啊”皇帝提起義和也是一陣心酸，好好的女兒剛剛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卻早早的撒手人寰
“是啊父皇，你看看這眼睛簡直和義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啊”太子也湊過來伸著手逗小王子，小王子一點也不怕，笑嘻嘻的抓了太子的手指頭就要往嘴里送，太子連忙將手撤出，小王子還不開心的哼唧了兩聲“小王子力氣不小，你們將小王子照顧的很好”孟玨說著看向低著頭含淚的半夏和臨夏
“奴婢們應該做的，就是苦了小主子，躲避追殺的時候，公主給小主子吃的也是頂好的，讓那個胡里拉將軍悄悄買了一頭母羊，每日給小主子喝，小主子也是個心疼人的，每日睡醒了就乖乖躺著，公主一逗就笑”半夏說著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一旁的臨夏也是強忍著淚水
“是奴婢沒用，沒有保護好公主”臨夏連著磕了幾個頭，皇帝輕輕嘆了口氣，孟玨連忙上前阻止臨夏
“臨夏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清兒說是你拼了一死才將消息送到青峰關的，你們都辛苦了，義和看到也會欣慰的”孟玨很一番話說的臨夏悄悄落了淚
“好了，今日是個好日子，朕會在宮中設宴，明日都記得過來啊，朕的小外孫也得認認親不是？”皇帝抱著小王子顛了顛，小王子笑的牙不見眼的，一串串稚嫩的笑聲在大殿回響
“胡里拉將軍，隨本宮去休息一下吧，本宮在東宮準備好了廂房”孟玨看著皇帝正在興頭上，笑了笑，對胡里拉說
“多謝玄云太子殿下，胡里拉都聽太子的安排”胡里拉自然可以感覺到皇上和太子是真心喜歡小王子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小王子沒有事就是最好的
“你們兩個也去偏殿梳洗一下吧，估計一會兒母后也會來，小王子還得由你們照看”太子看著跪在地上默默垂淚的半夏和臨夏，又吩咐德福安排他們梳洗，半夏臨夏謝了恩跟著德福去了偏殿，而沈清方煜景諶三人也一起出了大殿，往宮外走
“啊，果然那里都比不上京城好的”一出宮門方煜就先伸了個懶腰，可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怎么呆著怎么舒坦
“趕快回府吧，方伯母肯定早就等著你了，你可別抱著方伯母哭成了哭包”沈清有些嫌棄的看了方煜一眼
“哼，我看這句話你用最合適了”方煜什么時候吃過虧，不還嘴他就不是方煜了
“懶得理你”沈清翻了個白眼，回頭看向笑吟吟的景諶“景諶和我回府吧”
“誒，等會兒，景諶又不是沒家，干嘛跟你回鎮(zhèn)國將軍府啊”沒等景諶說話，一旁的方煜突然反應過來
“你管得著嗎你，走走走，不想看見你”沈清挑著眉看了方煜一眼，催著他快走
“等等，沈小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和景諶……嗯？”方煜眼神曖昧的在二人之間晃了兩圈
“你才看出來？不知道長眼是干什么的，景諶我們走，不理他”沈清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拉著景諶上了馬，二人揚長而去
方煜看著二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抬手摸了摸鼻子，從侍衛(wèi)手里牽過自己的馬，回家去了
“大小姐回來了”
“大小姐回來了”
“快去稟告夫人大少奶奶，和公子們，大小姐回來了”
沈清一到府門剛下了馬，就看見管家沈甫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然后轉(zhuǎn)身吩咐腿腳利落的小廝跑進去稟告主子們
“沈叔，我回來了，可想死我了”沈清兩步上了臺階，一下子抱住沈甫，在他背上拍了兩下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小姐快松手，大家都看著呢，成什么樣子”沈甫雖然嘴上說著不成樣子，但是眼里是開心的，沈家這幾個孩子哪個不是沈甫看著長大的，沈甫一直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對了，我們一進城我就讓錦歌先回來了，他到家了沒”沈清突然發(fā)現(xiàn)沒看見錦歌
“到了到了，這孩子回來就去了大少爺院子里，說要保護大少奶奶，錦歌這孩子啊，是個好的”沈甫跟著沈清一頓夸獎錦歌如何如何好
“那就好，對了，沈叔，這是景諶，收拾間客房出來吧，今天景諶住咱們府里”沈清說著讓開一些，讓沈甫看到后面的景諶，錦歌去保護孟玉瑤是沈清的意思，雖然沈淵肯定安排了人手，但是錦歌畢竟臉生，認識他的人不多，相對來說更方便，沈清怎么也沒想到，不過是她的突發(fā)奇想竟真的護住了孟玉瑤的性命和她未出世的小侄子
“沈叔好”景諶露出一個溫文爾爾雅的笑容
“景公子好，快隨老奴進府吧”沈甫聽到景諶的話，有一瞬間哪里不對的感覺，但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消失了，沈甫帶著人在前面走，沈清沖著景諶眨了眨眼，景諶寵溺的看著她笑了笑
“清兒”
“清兒”
“清兒”
“快過來讓娘看看，瘦了，不過長個子了，也黑了”柳絮看見沈清進來，連忙走了出去，這速度比沈澄還快了不少，柳絮拉著沈清上下看了看，摸摸胳膊，捏捏臉，確認沈清沒有事，這才微微紅了眼眶“你個不省心的，可算是回來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么，爹還要留在那里做善后工作，晚些就回來了，大嫂，二哥，三哥，師兄”沈清歪著頭看向柳絮身后的親人們，孟玉瑤已經(jīng)開始拿帕子擦著眼淚了
“娘，今天景諶也住府里，明日一起進宮參加宴席，皇上說要讓小王子認認親”沈清背著一只手做動作示意他上前
“沈夫人，大少奶奶，二公子，三公子，無憂師兄，景諶打擾了”景諶拱著手挨頭見禮，孟玉瑤一看見景諶又看了看一旁笑瞇瞇的沈清，心里有了些猜測，沈澈依舊是露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與景諶寒暄了兩句，沈澄自然也是明白沈清與景諶的關系的，這都領家里來了，沈澄翻了個白眼依舊對景諶愛答不理，無憂只沖著景諶點了點頭，感到身邊人的態(tài)度，回頭看著沈澄，沈澄瞪了無憂一眼，無憂反倒笑了笑
“娘，我們快進屋吧，大嫂可不能總站著，我還心疼我小侄子呢”沈清兩步竄到孟玉瑤身邊，攙住她的胳膊，看著她高高聳起的肚子，孟玉瑤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
“景公子的屋子稍后我就讓人去打掃，先一起進屋子喝點兒茶水吧”柳絮笑著看著景諶，景諶恭敬的行了禮，說了聲是
沈淵下職后一進府里，就聽見了沈清和沈澄的爭吵聲，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二人正在墻根那里爭吵著，身邊還有不少木頭，沈淵搖了搖頭，這倆人從小時候一直吵到大
“你們又吵什么呢？”沈淵走過去一看，地上不僅有木頭還有繩子，沈清腳邊還有許多花帶子
“大哥”
“大哥，你來評評理，我們要給小侄子做個秋千，清兒非要在上面拿花帶子綁花兒，小侄子日后可是我們將軍府的傳人，怎么能用這種花架子秋千呢”沈澄一副找到同盟的樣子
“三哥你就是嫉妒我的想法好，光禿禿的秋千有什么好，哪里的秋千不是那樣子，給小侄子的當然是要與眾不同的，對吧大哥”沈清更是一副我有理的樣子，沈淵看著二人又吵了起來，不禁扶額頭痛
“好了，先放下秋千吧，叫景諶去書房，我有事和你們說”沈淵打斷了二人幼稚的爭吵，沈清一聽有正事，連忙一臉嚴肅的喊了聲菁菁
“去二哥那兒找景諶過來吧，二哥也得過來，嗯，還有師兄，都讓他們過來吧”沈清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是，奴婢這就去”菁菁應了聲是，連忙去叫各位主子
沈淵帶著沈清和沈澄先到了書房，不一會景諶沈澈和無憂一起進了屋子
“從宮里出來我去給瑤兒買青梅，在等著店家裝袋的時候，有個小乞丐突然撲到了我懷里，塞了張紙條給我，然后就沒影了，我趁人不注意看了一下，你們也看看，我不確定紙條上有沒有其他信息，但是平白無故給我一張情詩，這據(jù)對有問題”沈淵從袖子里拿出那張皺皺巴巴的信紙，給了距離他最近的沈清，沈清看完后給了沈澄，一個一個傳閱，最后到了景諶那里
紙條上抄了一首情詩，寫的那叫一個情意綿綿，“一方素帕寄相思，橫也思來，豎也思，望君珍重，莫忘妾意”沈清看完后不禁打了個冷顫，這詩寫的也太肉麻了
景諶拿著紙條翻來覆去看了看，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我心里有些猜測不過要試過才知道”
“怎么試？”沈澈出口問道
“火，有種墨汁遇火方顯，當初在明氏一族的時候，我見二外公用過，寫完晾干后，就看不到字跡了，如同白紙，然后再用另外一種墨寫上后外人只能看到最后寫的字跡，一旦在火上烤一烤，字跡就會重新顯現(xiàn)，二次寫的字跡就會完全消失”景諶摩挲著紙條
“我給你點蠟”沈清起身從書架上的盒子里拿出火匣子，把蠟燭點亮，景諶拿著紙條在火上小心的烤著，果然出現(xiàn)了幾個字
“蠱壇毀，青鸞將亂，玄云內(nèi)有接應，死士首領乃是青鸞女王的皇子，女王于初七亡，皇室內(nèi)部爭權，皇子未知，誘敵需趁早，明”
“是，張鼎，一定是張鼎，張鼎之前就說過，他一定要毀了青鸞的蠱壇”看完后，沈清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張鼎還能有誰，不過打掩護的這首詩也實在是夠了
“他是如何把消息傳出來的呢？”沈澄對此很是疑惑，萬一這個張鼎叛變了怎么辦，萬一這封信是假的怎么辦
“不會，信是張鼎寄出來的肯定沒錯，署名寫的明，而且張鼎之前結(jié)交了不少江湖勢力，他來玄云找我之前也一直在青鸞潛伏，應該會有自己的心腹”景諶思考著說
“寧可信其有，不管信是不是真的，明日的宴會必定是要繼續(xù)的，景諶，勁蒼我留在宮里了，暗七他們我也分別安排進了不同的地方，相比較來說，你的人更不會收到青鸞勢力的影響”沈淵突然抬頭看著景諶說
“將軍安排就好，讓他們回來也是為了方便將軍安排，我沒有異議”未來大舅子用自己的手下豈能不讓用，景諶一點也不在意
“明日，我，清兒，景諶是一定會進宮的，阿澈也一起去吧，青鸞善蠱，晚宴的飯食我總是不放心的，無憂和阿澄便留在府里，錦凇我也留在府里了，屆時，你們都守在一處，西院里有間屋子，比較偏僻，讓娘和瑤兒都到里面去，府里的防守照舊，明日就多辛苦你們照看家里了”沈淵將明天的安排說了一下“城外莊子上還有清兒帶來的四千人馬，由知武帶著，明日阿澄拿著我的令牌，若是府里遭到了攻擊，先放信號，再去城門口開門讓知武他們進來”
“知道了，大哥，你們，多加小心，宮里比府里更加危險”沈澄接過令牌，嬉笑的臉也正經(jīng)起來
“李彪和方明他們我?guī)Щ貋砹耍贿^在府外的院子里住著，我也吩咐過他們和菁菁了，若是真的不長眼的打到家里來了，李彪他們也能抵擋一陣的”沈清連忙將李彪他們的事情告訴大家，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商量好了之后，沈清又和沈澄去搗鼓秋千，沈澈和景諶則又去了藥房，無憂和沈淵在書房里靜靜的喝茶，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明天的暴風雨
“鎮(zhèn)國將軍府到”
隨著太監(jiān)尖銳的唱到，沈澈帶著沈清景諶緩緩進入宴會正廳，廳里一些早到的閨秀們看著一個一個貌比潘安的公子少爺羞紅了臉頰
“這沈小姐若是個男子，我一定要嫁給他”
“沈小姐若是男子大概也是輪不上咱們的”
“是啊，宮里的公主，王爺府上的郡主，宗室里的郡主哪個不比咱們身份高”
“是啊是啊，鎮(zhèn)國將軍府身份高，但是景府的就不一樣了，景公子年輕有為，家中關系簡單，豈不是更好的夫婿人選？”
一旁的小姐們扎著堆，悄聲的議論著哪個是最佳的夫婿人選，聲音雖小，耐不住沈澈他們一個個武功高強，耳聰目明，將他們的話無意中聽了個七七八八
“景諶，看來你還挺搶手啊”后面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調(diào)侃聲
“方煜不會說話就別說”每次和方煜在一起，沈清總會不由自主的翻白眼
“沈小清，你的眼睛是有問題了吧”沈澈聞言突然有些慶幸，幸好阿澄在家，不然，這三個小魔王能把宴會攪個天翻地覆
“方煜，你自己來的？方伯母呢？”沈澈適時開口
“沈二哥，我娘啊，在那邊呢，我這一回來就叨叨著讓我娶親，念的我頭大”方煜一臉的嫌棄煩躁
“你出征的時日里方伯母可沒少擔心，日日在佛堂念經(jīng)，姐姐勸都勸不住”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傳來，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張弘文
“沈二公子，沈小姐，景公子”張弘文一直給人溫溫柔柔的感覺，和沈澈不一樣，沈澈雖然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可以感覺到他是帶著幾分凌厲的，一般人也是不太敢接觸的，而張弘文是真的溫柔如水，看著就很好欺負
“昨日回去嫂子就說了，我要是再不回來，她也要隨著娘去念經(jīng)了”方煜摸了摸鼻子，還有些不自在，張弘文的姐姐比方煜大一歲，性格開朗，與方煜的哥哥是青梅竹馬，感情好的很，是以方煜和張弘文也是一直的關系好
“走吧，別在這兒站著了，有你們這么一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那些名門閨秀的眼神都能殺死我了”沈清瞥了一眼周圍投來的目光，聳了聳肩，摸了摸胳膊
“是啊是啊，景諶可是熱門的很”方煜話音剛落，沈清的腳就落到了方煜的腳上，沈清面上笑吟吟，腳下可是力氣不小
“阿清，該走了”景諶有些好笑的看著沈清
“哼，還不都是因為你”沈清收了腳，瞥了一眼景諶，跟著沈澈離開了，景諶笑著搖搖頭，跟了上去，方煜呲牙咧嘴的扶著張弘文一瘸一拐的也跟著過去了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太子駕到”
聞言，熱鬧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紛紛跪在地上
“眾卿平身”皇帝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大廳，眾人謝恩起身，就看見皇后懷里抱了一個嬰兒，眾人紛紛猜測嬰兒的身份，太子與太子妃雖然成婚時間不長，但是一直聽說二人青梅竹馬關系好的很，可是從未聽說太子妃懷孕了啊，又有人說沈清回朝就是護送義和公主的孩子回來的，下面的人眾說紛紜，皇后依舊逗弄著懷里的孩子
“這孩子是義和的孩子，皇上和本宮的外孫，今日的宴會也是為了讓孩子認認親的”皇后聽著下面的聲音稍微小了些，才開口說道“日后，小王子便由本宮教養(yǎng)著，待他長大成人，陛下會賜他一塊封地，封其為王，放出京去”
“公主大義，如今只有陛下和娘娘才是小王子的親人啊”一個老臣深深彎腰說著
“是啊是啊”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陛下，臣以為不妥”出聲的是新任的兵部侍郎劉漢文“小王子雖是義和公主的血脈，但，公主已經(jīng)和親嫁與突厥，這小王子便是突厥人，突厥毀于我玄云之手，保不齊小王子長大后受人挑撥做出危害我玄云之事啊陛下，還請陛下三思”劉漢文跪倒在地，對留下教養(yǎng)小王子一事十分不贊成
“那按劉侍郎的意思，這小王子該如何安頓才好？”方煜坐的吊兒郎當，將手里的酒一口飲下，十分紈绔的看著中間跪著的劉漢文
“這……這……”劉漢文轉(zhuǎn)著眼珠思考著對策
“敢問劉大人，太子如何？”沈清坐的端端正正的看著劉漢文
“太子，自然是好的，能力卓絕，明辨是非，前段時間協(xié)助陛下處理國事亦是有條不紊，是位優(yōu)秀的儲君”劉漢文話音一落，席間便傳來一聲聲的吸氣聲，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太子比皇帝做的不差，要是皇帝是個小心眼的怕是要忌憚上這么優(yōu)秀的儲君了
“哦，那，玉瑤公主又如何？”沈清挑了挑眉自然聽懂了劉漢文話里的意思
“玉瑤公主，知書達理，善良端方，是女子的典范”劉漢文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
“那不知道，在劉大人眼里，五皇子五公主又當如何？”沈清不給劉漢文喘氣的機會，繼續(xù)問道
“五皇子五公主，天真爛漫，純真可愛”劉漢文額頭的汗已經(jīng)開始滴落
“娘娘孕育的皇子公主個個優(yōu)秀，劉大人還有什么可擔心的，雖然小王子是有突厥血脈的，但是我相信娘娘會將小王子教養(yǎng)的很好，就像五皇子五公主一樣天真可愛”沈清說著站起身對著皇后的位置深深鞠了一躬，皇后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這，這，如何能混為一談，剛剛沈小姐說的皇子公主都是皇后娘娘親生的孩子，自然繼承了皇后娘娘的優(yōu)點，這小王子……”劉漢文正要反駁就聽見臺上有道男聲傳來
“劉大人的意思是，母后教養(yǎng)的本殿不好咯？本殿母妃早逝，自小養(yǎng)在皇后膝下，母后待我如同親生，太子哥哥有的，本殿亦有，按劉大人的意思，本殿不是母后親生，母后便沒有好好教養(yǎng)了？”孟瀚的聲音有些冷，聽得劉漢文渾身一震，此刻看向沈清的眼里滿是怨恨，現(xiàn)在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明明就是沈清挖了坑讓自己跳，說了那么多，偏偏不說二皇子
“微臣，微臣，微臣不敢，陛下明鑒，是，是沈……”劉漢文正準備攀咬沈清時，皇帝突然開了口
“清兒，不得無禮，開玩笑也要看場合，別鬧過了頭，劉愛卿莫要往心里去，沈小姐年紀小難免頑皮了些，快些起來吧，今日的飯食可是御膳房新研究的餐譜，聽說好吃的很，劉愛卿可要多吃一些”皇帝開了口，劉漢文不好再攀咬沈清，只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恨恨的瞪了沈清一眼，沈清自然感覺到了，不甚在意的喝了口酒，吃著小菜
大廳里開始了剛開始的熱鬧氣氛，眾人推杯換盞，相熟的關系不錯的更是坐到一起，對酒當歌，不一會兒大廳里便魚貫進來一群女子，站到大廳中央，沖著皇帝皇后鞠了一躬開始緩緩跳了起來，樂聲伴著舞蹈，美酒配著好友，正是人最輕松沒有戒備的時候，舞女之間互相交換眼神，而旁邊守衛(wèi)的御林軍當中也有幾人悄無聲息的遁開
沈清端著酒杯嘴角展開一道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