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起點
那是一個艷陽天,她出生了。剛出生的她,又黑又瘦、臉上滿是褶皺,像個上年紀小老頭的臉,所以起了小名小丑。
小丑出生的這個家里是青瓦泥墻。沒多久這個小女孩又得了急性腦膜炎,那時候的醫(yī)療水平和醫(yī)療條件很有限,醫(yī)療花費比較高,對于本來就貧窮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最終在父母一次又一次的簽下病危通知書的情況下,她倔強的活了下來。
慢慢的成長,和小伙伴們一起玩泥巴,一起跳皮筋,一起過家家。偶爾也會和別人鬧別扭,但是她有一個嚴厲且暴躁的父親,從不問青紅皂白就是小丑的錯誤。記得有一次女孩和鄰居小朋友鬧別扭了,被父親看到,就抓住小丑直接從鄰居家的臺階上摔下去,這個給她造成的心里傷害很大,以至于現(xiàn)在她還能清楚記得那個場面。父親在她心里是嚴厲的,不會表達,同時也是愛她的。戲劇組員表演電影,人多時、父親會把小丑放到肩膀上,讓她觀看電影。過年了,會牽著她的手去放焰火,夏天的午后,會給她逮蜻蜓。
時光一天天的走著,一晃就3年級了。那天中午她放學(xué)回家,媽媽還沒有做好飯,她就推出了平時她比喜歡騎的自行車,到現(xiàn)在還記得嗎車子的樣子,雙彎梁、酒紅色和白色相間的自行車,由于家庭條件不好,這車子還是父親要帳要回來的。剛騎了兩圈,突然扳住了門口地面的書疙瘩,摔倒了。但是她特別害怕,哇哇哭起來了,也不敢回家,從小父親對她的嚴厲,讓她害怕。后來母親聽到哭聲,出來看到詢問她,讓她抬胳膊,她都抬不起來了,問她:“怎么不回家,在門口哭?!?p> 小丑:“害怕你們打我?!爆F(xiàn)在想起來依然心酸。
母親:“傻孩子,出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打你?!?p> 后來帶她去醫(yī)院檢查,鎖骨骨折,需要做手術(shù)。
那天下午,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門口,她抱著媽媽的腿,哭著說:“我不進去,我害怕?!眿寢屢惨贿吥ㄑ蹨I,一邊放開了她的手,最后被醫(yī)生抱進了手術(shù)室。
麻藥過后,她漸漸蘇醒過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看到媽媽在床邊趴著,對媽媽說:“媽,你上床上躺著吧,這地方大著那!”
媽媽看到她醒來,眼淚就留下來了:“疼不疼,媽媽不困。”
小丑:“不疼,你別哭了媽媽,你上來躺會吧?!彼碌淖屓诵奶邸?p> 過了段時間出院,回家。沒法上學(xué),在家她總是跑到她比較熟悉的地方去玩耍,不黏著家人,因為家人還要掙錢去改變現(xiàn)在的生活狀況。那時她挺樂觀的,吊著胳膊,跑到一百層水壩那,主動結(jié)交了在那里寫生畫畫新朋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忘那女孩的名字,只記得是學(xué)生頭發(fā),很溫柔。小丑就像她這個名字一樣,總能和新的事物接觸,小小年紀就會理解別人感受,哄身邊的人開心。
一天一天的就這樣過去了,后來胳膊好了,開始上學(xué)了。每天老規(guī)矩,上學(xué)前給爸爸送飯,爸爸是賣豬肉擺地攤的攤主,就靠這個辛苦養(yǎng)家。小丑最愛夏天給爸爸送飯,因為每次爸爸會給她一元錢,讓她買塊脆皮冰糕,那個年代家庭條件也不好,能吃這個都是奢侈。有時候也會因為該上學(xué)走,問媽媽要2毛錢而在那求半天,然而最后也沒有給。想起來,就想哈哈大笑。
媽媽是一個勤勞的女人,她也在街面擺地攤賣水果。那天小丑去媽媽攤前玩。中午的時候,媽媽買了一碗羊肉沖湯,放在那個小凳子上。還有來得及給顧客把水果裝進口袋里,就聽見小丑哇哇大哭起來。媽媽扭頭看到熱湯倒了,灑在了她的腿上,連忙把她的褲子退掉,燒的挺狠的。那個年代的燒傷根本不用去醫(yī)院,直接用偏方就可以。爸爸聽說用一種叫獾的動物油一涂就會很好,并且不會留下傷疤。爸爸就四處打聽,最后得到了這個油,拿回來每天讓她搽藥。這次燙傷不會走路,行走都是爬行的,奶奶家養(yǎng)的雞都欺負這個爬行的姑娘。媽媽每天忙完回來,會給她帶她喜歡吃的日本豆,就這個偏方挺有效果的,很快好起來,并且真的沒有留下疤痕。
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一直不變的學(xué)習(xí)生涯,也有點小波動的。例如學(xué)校組織我們?nèi)ソo烈士陵園掃墓,學(xué)校讓我們元旦表演等。記得那時也就有一位老師對她特別的喜歡,讓她帶領(lǐng)班級的幾名學(xué)生跳舞,那幾個舞蹈到現(xiàn)在記憶猶新,有《兵哥哥》、《天竺少女》、《中國畫》等。這位老師是唯一一位對她來過玩笑的老師,這個老師叫李會英,老師第一次見她就是給她一個甜甜的笑,以至于今天她還清晰的記得!最后一次見那個老師是她在回老家的公交汽車上,依然記得老師坐在司機旁的副駕駛,手里提著個藥袋子,當時她問她:“老師,你去哪了,怎么了?”
老師:“沒事,在登封轉(zhuǎn)了轉(zhuǎn)。”
她和老師就在公交車上聊了一會,然后一起下車回家。沒想到這竟然是他們的最后一面。后來小丑去碰到其他老師說看看她時,確聽說她去世了,得了癌癥。小丑瞬間淚流滿面,因為他們最后一次見面老師還是笑盈盈的給她聊天。那時老師是帶著病,她確沒有繼續(xù)追問老師到底怎么了?她后悔,后來去老師的墓地和老師說了半天話:“老師,在也沒有一位老師像您一樣對我笑呵呵了。您的笑印在我腦海里,將會激勵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更加堅強。笑著面對人生,謝謝您,您的笑美透了?!?p> 一晃小學(xué)就要畢業(yè)了,開始準備上中學(xué)了。家里的條件也慢慢的有所改變,即使姐妹3人帶一個弟弟,父母可能要養(yǎng)四個孩子。但是爸爸媽媽商量還是準備給小丑一個優(yōu)越的學(xué)習(xí)條件,送她進市里面上中學(xué)。讓她準備一下,復(fù)習(xí)學(xué)習(xí),然后去城考試市直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