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流是天才,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若是只按照天賦來說,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的天賦比他高,包括左道。
八歲上山,二十歲踏入修行,二十三歲入聚神境,這等駭人聽聞的修行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若不是在這片荒地蹉跎了十年歲月,以他的天賦早就踏入化神境了吧。
眼前這個人是慶國的皇帝,他是慶國所有人眼中的那個神一般的存在,但在于東流的眼里他只不過是一個治國治不好,修行修不好,什么都做不好的蠢貨。
卓鴻修身為皇帝,卻是將修行放在國家之前,偌大的國家在他的手上并未增強一絲一毫;身為一個修士,卻不將所有的心放在修行之事上,修行數(shù)十年也只是一個連煉神境都沒突破的蠢貨。
“我若是不交呢?”于東流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卓鴻修微微搖頭,用著一種可惜的語氣說道:“那就只能請于先生去下去見老祖宗了?!?p> “哦?這算是威脅嗎?”
“可以這么說。”
“嗤!”于東流嗤笑一聲說道:“卓鴻修,不是我看不上你,你憑什么覺得你能殺了我,難道就憑這些人嗎?”
他環(huán)顧四周指著這些士兵說道。
卓鴻修笑呵呵的說道:“于先生的名號我早就聽聞,只是不知這十年來于先生的實力又長進(jìn)了多少?!?p> “那你試試?”
“好啊?!?p> 聽到他如此爽快的應(yīng)戰(zhàn),反而是于東流愣了一下,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皇帝傻了吧?”
卓鴻修腳下輕點,身體如同羽毛一般輕飄飄的移動,霎那間便到了于東流的身前。
“于先生,請吧?!?p> 于東流眼中露出訝異之色,卓鴻修剛才的身法有點怪異啊。但也就那樣了!
于東流右手捏起劍指,突然數(shù)道匹練般的劍氣自他身邊四周迸發(fā),從各個不同的方向結(jié)成一道劍網(wǎng)斬向了卓鴻修,卓鴻修面色微變再次使出了他那怪異的身法,在劍氣中不斷的游蕩,每每在劍氣即將斬到他時,他總會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躲過這道攻擊。
于東流眼中表露出思索之色,這種身法太詭異了,就以他的修為不可能躲過才是。
“與我對法竟敢失神,找死!”卓鴻修見他心不在焉的神色心中暗道。
在躲過最后一道劍光后,右手多了一方金燦燦的小印,他的身形瞬間消失,于東流這才回過神來,只覺頭頂一片灰暗,抬頭望去,一方如同小山般的大印從上空壓了下來。
“天慶印,封頂!”卓鴻修的聲音自上空傳來,于東流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很重,重到舉手抬足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使他他根本無法在大印壓下來之前逃離,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逃!
哪怕是在面對青年卓慶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逃跑這的字眼,此時面對的僅僅是卓慶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孫,他就更不可能逃了。
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氣,抬頭看向壓迫而來的大印。
“吐劍!”
“唰唰唰唰唰唰......”數(shù)不清的劍氣從他的嘴中吐出,剎那間,此地已經(jīng)被劍氣所覆蓋。
“鏘鏘鏘......”劍氣與天慶印相撞,天慶印竟然被斬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缺口。
于東流的一口氣很長,只要他這口氣不停,這劍氣就不會停!
這一幕將溫壽都看呆了,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種斗法。
于東流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推進(jìn)而越發(fā)的減弱,天慶印此時已經(jīng)變得殘破不堪,但依舊是穩(wěn)穩(wěn)的向下壓來。
“咻!”一道十分明顯的破空之聲響起,只見一把僅有手掌大小的短劍從于東流的嘴中吐出,此劍一出周圍的劍氣瞬間暴動了。
短劍帶著無數(shù)劍氣刺向了大印,與之前不同的是,大印在短劍的面前如同一張白紙被毫不留情的斬開。
“嗯哼!”一聲明顯的悶哼聲響起,一灘帶有絲絲黑氣的血液從上空灑落。
天慶印一分為二從高空落下,其中一半直沖沖的砸向了慶國的士兵,他們硬生生的被壓在了下面。
溫壽和于東流都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剛才沒看錯的話,這些士兵完全沒有一點要閃避的意思,甚至在被在下去的時候連一聲哀嚎都沒發(fā)出。
溫壽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yōu)槿藢⒁暰€投到半塊大印的上面,卓鴻修的肩部衣裳多了一道口在,但詭異的是在他裸露出來的地方卻沒有一絲受了傷的跡象。
“原來你也是入魔者。”于東流面色凝重的說道。
卓鴻修搖搖頭看向他們說道:“無知的人啊!我可不是入魔者,而是,修魔者!”
于東流:......
溫壽:......
“這不一個意思嗎?”溫壽說道。
于東流聳聳肩小聲的說道:“這沙比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修個魔看把他能的?!?p> 卓鴻修自然是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了,他雖然心中憤怒異常,但他絕不會將其表露在臉上,因為那樣顯得他沒有風(fēng)度。
他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雙臂展開。
“來!”
只見下面血氣翻涌,一道道血紅色的氣流從下面涌了上來,被他吸食入體,這些都是死去的那些士兵所化成的血氣。
“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那些木呆呆站在原地沒有被大印砸到的士兵與官員一個個的都炸了開來,化作成一團(tuán)團(tuán)血霧,順著卓鴻修的呼吸進(jìn)入了的身體。
“真TM惡心?!庇跂|流說道。
溫壽在一邊點點頭:“你說得對。”
“但是,咱們現(xiàn)在好像打不過他了?!?p> 于東流臉色一黑,溫壽說的確實是實話,本就不是巔峰狀態(tài)的他又用了吐劍這樣的秘術(shù),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弱雞。
“那咋辦?要不你上?”他對著溫壽說道。
溫壽高深莫測的對他說道:“放心,咱們一定沒事,我感覺到了?!?p> “滾一邊去,感覺有個屁用!”他怒罵道。
溫壽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我的感覺還沒出過錯!”
“咔咔咔......”身后傳來一陣破碎之聲,只見他們走出來的那扇門開始崩裂、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