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想,秦昊很快得出一個個猜測。
在心里把這些猜測,按照可能性高低進(jìn)行排序之后,他眼神當(dāng)中泛起一抹明悟……
在秦昊想來,袁芊雪給南宮若送肉,應(yīng)當(dāng)是對自己的五行遁法產(chǎn)生興趣。
可礙于跟自己不熟,以及身邊還有九個跟她同樣出身于世家的子弟盯著,不好親自對自己講明。
所以,自然而然便盯上了南宮若,想讓她作為中間人,在中間牽橋搭線。
當(dāng)然,猜測終歸只是猜測,就算可能性再大,也有概率跟真相不同。
想到此處,秦昊暗中提起幾分防備。
不管袁芊雪所圖何在,提前做好最壞打算終歸沒錯。
畢竟江湖險惡,人心叵測!
此時,走在最后面的袁芊雪,見南宮若態(tài)度堅決,便也不再勉強(qiáng),收好巾絹過后,跟南宮若攀談起來……
事實證明,女人之間的感情,果然不是男人所能夠理解的。
這般一直到正午時分,南宮若和袁芊雪已是手挽著手,肩貼著肩,有說有笑,活像是親姐妹一般。
“諸位,需要停下來休整嗎?”秦昊轉(zhuǎn)過身,笑吟吟的看著身后的世家子弟。
此時,這些世家子弟們,已是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連句整話都說不利索。
“道……道友,你是怎么做到走這么長時間,還……還面不紅氣不喘的?”
秦昊輕笑道:“作為男人,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能持久!”
世家子弟們面面相覷,顯然沒完全沒白秦昊話里的含義。
不過,他們只當(dāng)是秦昊不愿多透露,便也識趣地不再追問。
這時候,秦昊注意到了攜手并肩而來的南宮若和袁芊雪。
只見兩人面色紅潤,氣息均勻,臉上不見半滴汗珠,跟累得跟死狗一樣的世家子弟們,呈現(xiàn)出無比鮮明的對比!
這讓秦昊不禁訝異道:“你們倆不累?”
“不累不累!”南宮若擺著小手回道,還特意指了指頭上做工精致的發(fā)簪。
秦昊目光一凝,不由得對那根發(fā)簪多看幾眼。
而袁芊雪頭上,亦是戴著一根一模一樣的發(fā)簪。
秦昊頓時明白過來,兩人能保持這般狀態(tài)的原因,十有八九是要歸功于頭上所佩戴的發(fā)簪。
南宮若身上有什么東西,秦昊自然是一清二楚。
所以,很顯然,那發(fā)簪是袁芊雪贈予的。
果然,只聽袁芊雪沖面帶狐疑的世家子弟們,解釋道:“各位道友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們。
我們倆之所以看起來狀態(tài)好些,其實是要歸功于頭上佩戴的發(fā)簪。
這發(fā)簪乃是我袁家鎮(zhèn)宅之寶,名為“金羽雙鳳簪”,玄階上品法寶,鑄造的時候便是兩根。
不過,這法寶品階雖高,但對于斗法并沒有多少加持,作用僅僅只是能夠讓佩戴者寒暑不侵而已?!?p> 世家子弟們紛紛點頭,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而南宮若則連忙把發(fā)簪摘下,說道:“袁姐姐,我不知道這是你家的鎮(zhèn)宅之寶,這法寶太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p> 袁芊雪接過南宮若手里的發(fā)簪,但卻并沒有收回,而是重新戴到南宮若頭上,笑道:“不是說好了嗎?
我把你當(dāng)妹妹,你把我當(dāng)姐姐,姐妹之間還分什么你我!”
“不不不,這不一樣的,畢竟是鎮(zhèn)宅之寶……”
南宮若話沒說完,便被袁芊雪打斷道:“鎮(zhèn)宅之寶不假,可我剛剛也說了,這法寶用途過于單一。
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把它帶出來?!?p> “那、那我就收下吧?!?p> “這才對嘛!”袁芊雪燦爛一笑,熟練地挽住南宮若臂彎。
秦昊也沒多說什么,就地修整,順帶吃午餐。
南宮若看向秦昊,問道:“師父,我能不能吃一點呀?
就一點點,一點點就夠!”
“不能!”秦昊態(tài)度生硬地拒絕道。
南宮若苦著臉道:“誒呀,人家真的餓了,肚子都癟下去了。
要是餓壞了孩子……”
轟!
像是雷霆自空中墜落,周圍人全都瞠目結(jié)舌,看向秦昊的眼神,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
雖然南宮若意識到失言,緊忙把話頓住,可如此一來,更容易引發(fā)無限遐想……
此時,田立仁等人在震驚過后,眼神當(dāng)中先后泛起明悟之色。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秦兄弟對“徒弟”這么好,珍貴如妖獸內(nèi)核,都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送給“徒弟”,感情是這么一回事!
而世家子弟們,在震驚過后,迅速鎮(zhèn)定下來。
在妖域來說,明面上是師徒,私底下其實是道侶的事,倒也算不上有多新鮮。
就是明明這倆人年齡差距并不算大,為什么不干脆光明正大結(jié)為道侶呢?
罷了,終歸是人家的事,自己犯不上操心。
可能人家覺得有師徒這層身份,覺得更加刺激也說不定。
秦昊此刻表情之難看,自是不用多說。
也就是剛剛沒喝水,不然肯定得噴出去。
什么叫栽贓陷害,什么叫信口胡謅,什么叫恩將仇報!
難道自己真的錯看了人?
本著死也死個明白的想法,秦昊決定問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導(dǎo)致自家徒弟給自己身上潑臟水。
然而,不等其問話,就聽南宮若干咳兩聲道:“抱歉,諸位可能是誤會了。
我剛剛說的“要是餓壞了孩子”,其實指的是我自己,并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
徒弟在師父眼里,可不就是孩子嗎?”
“明白,明白!”
“了解,了解!”
“我們懂,我們懂!”
眾人紛紛回應(yīng)道。
然而,嘴上這么說,眼神里的曖昧之色,卻是比南宮若沒解釋之前,還要多出幾分。
秦昊扶額長嘆,心知這回算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因為這番解釋,必然會被人曲解。
明明沒有的事,經(jīng)過這么一番解釋,也會越描越黑。
秦昊冷哼一聲,索性也不再解釋什么,朝遠(yuǎn)處走去。
南宮若連忙快步追上,口中喊道:“師父,我剛剛就是一時口誤,你別生我氣……”
等遠(yuǎn)離人群,南宮若低聲說道:“師父,我感覺袁芊雪有些不對勁?”
提到正事,秦昊暫且壓下心頭郁悶,平淡道:“具體說說?!?p> “是!”
南宮若一臉嚴(yán)肅地點頭,說道:“她對我過分熱情,我能感覺到,她在竭力不讓我對她產(chǎn)生懷疑。
可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我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