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未曾見過的異象
對于任逍遙的要求,任素敏和王學(xué)義夫婦,自然是不肯執(zhí)行。
秦昊倒是有心想走,但在尚不確定,這天罰是好是壞之前就走人,也顯得過于貪生怕死,不講義氣。
他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思索這里面的問題,越想越是覺得疑惑重重。
僅僅只是簡單突個破,就能引來天罰,這要是渡劫的話,得引來什么?
七十二重紫霄神雷么?
而眾所周知,天罰是用來懲罰罪孽深重之生靈的利器。
那么問題就來了……
王子安小小年紀(jì),能做過什么罪大惡極之事?
當(dāng)然,也或許是前幾世罪孽沒能洗刷,連帶著今生今世受到影響。
但,這似乎也不太可能。
因?yàn)樵谇仃豢磥?,王子安這種毒奶體質(zhì),壓根跟災(zāi)星什么的聯(lián)系不到一塊。
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干涉因果,這哪里是災(zāi)星,分明就是“天命之子”在對!
難道是這種能力不能濫用,否則就會降下懲處?
就在這時,只聽“咔”的一聲,原本昏暗的天氣,都隨之明亮的一瞬。
一道小拇指粗細(xì)的雷霆,自天空直沖而下,朝著屋頂劈落。
“不!”
任素敏目眥欲裂,發(fā)出悲憤且絕望的吼聲,不管不顧,就要沖進(jìn)屋中。
而王學(xué)義則像是早就料到這一幕,手臂抬起,一記手刀斬在任素敏后頸,將其打暈。
緊接著,王學(xué)義來不及說話,看了一眼任逍遙,便腳下一踏,整個人騰身而起,迎著那道天罰沖了過去,元嬰境中期的修為展露無遺。
“胡鬧!”
任逍遙怒喝出聲,一道靈氣打出,將救子心切,想替兒子抗下天罰的王學(xué)義攔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任逍遙在身前劃開裂縫,扭頭看向秦昊道:“此事本與你無關(guān),你且離開此地?!?p> 秦昊稍作猶豫,灑脫地笑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心中卻是想著,待會兒真不行的話,也只能遁入地下避一避了。
說話間,那小拇指粗細(xì)的雷霆,距離地面已然不足百丈。
眨眼的功夫,便出現(xiàn)在了屋頂。
然而,卻在即將破屋而入的剎那,十分突兀地停下來,繼而拐了個彎兒,直沖秦昊頭頂而去。
秦昊腳下一滑,差點(diǎn)沒直接摔倒,眼睛瞪的溜圓,下意識爆了句粗口:“臥槽!”
也就在這一瞬間,天罰落到其頭頂。
“轟!”
在任逍遙和王學(xué)義震驚的目光中,秦昊一頭長發(fā)根根沖天,身上穿著的妙音山制式長袍,瞬間碎成漫天布片!
被天罰擊中的秦昊,只感覺像是有無數(shù)鋼針,以不間斷的頻率扎在身上!
這般痛苦,倒是不算多么難忍。
對比之前突破時,利用靈氣漩渦內(nèi)的龐大靈氣擴(kuò)寬經(jīng)脈時,所承受的痛苦,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可最關(guān)鍵的是,那雷霆竟是沿著經(jīng)脈,直接沖向靈臺。
若是靈臺被廢,那么這一身修為也就沒了。
而損傷再嚴(yán)重些,怕是連重修的資格都將失去。
想到這些后果,秦昊心中慌得一批,連忙調(diào)集靈氣,千方百計去阻攔那雷霆之力前往靈臺。
然而,靈氣完全擋不住雷霆前行。
僅僅兩個呼吸過后,雷霆便撞擊在靈臺之上。
“噗!”
秦昊一口鮮血噴出,而那雷霆已然將靈臺包裹,似是要將其瓦解拆散。
真·拆臺行為!
他霍然睜開眼睛,牙關(guān)緊咬,艱難地說道:“療傷……丹藥!”
任逍遙如夢初醒,直接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天階靈丹,以靈氣送到秦昊嘴邊。
秦昊張嘴將丹藥吞下,霎時間身軀一震!
藥力融化,一瞬間遍及四肢百骸,沛然靈氣集中奔向靈臺處,協(xié)助抵御那股雷霆之力。
王學(xué)義呆呆地問道:“祖父,您給他吃的是……天階靈丹?”
任逍遙頓時一怔,反應(yīng)過來之后,急得直拍大腿道:“糟了!”
對于筑基境修煉者來說,地階靈丹便是能承受的極限。
而天階靈丹吃下去,則有承受不住龐大藥力,直接爆體身亡的風(fēng)險。
也就在此時,秦昊的腹部,如同氣球一般隆起……
與此同時,這般天地異象,自然瞞不過妙音山長老們的眼睛。
最先趕到的,便是步逸遠(yuǎn)、以及一眾修為在化神境巔峰的太上長老們。
不過,在距離任逍遙住處還有百里之時,便被任逍遙散出的威壓硬生生攔住。
此時,一眾大佬們臉色格外精彩。
“剛剛那是……天、天罰?!”
“毫無疑問是天罰!”
“大師兄的威壓還在,這說明遭天罰的,并非是大師兄本人……”
議論中,步逸遠(yuǎn)等人紛紛忍不住在心中猜測。
既然不是任逍遙,那么是誰遭了天罰?
而答案,很快浮現(xiàn)而出。
能在任逍遙的住處迎接天罰的,必然是跟任逍遙關(guān)系親密之人。
如此一來,范圍一下子便縮小。
逐一排除之后,再加上眼前這不讓人靠近的威壓,剩下的唯一選項,便只有王子安。
步逸遠(yuǎn)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突然覺得,會不會不是王子安,而是秦昊呢?
但旋即,他便否認(rèn)了這種可能性。
平白無故,秦昊為什么要遭到天罰?
只可惜,這天罰之下,也不知道王子安是否能挺得過去。
如果挺不過去的話,估計自己獲得任逍遙這位大師伯支持這件事,也就沒什么戲了……
人群后,段金禾嘴角勾起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雖然收獲了忘憂泉,但在任逍遙處理他和齊景煥之間矛盾之事上,他還是覺得任逍遙有些偏袒與齊景煥。
“當(dāng)初說讓你早點(diǎn)除掉那小災(zāi)星,你不聽,現(xiàn)在可倒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吧……”段金禾心中冷笑,一陣舒爽。
這時,越來越多的長老被驚動。
龔元洲、沈明軒、周立濤、程鴻德、甚至就連醉心煉氣的陳康伯,也罕見的趕來。
就在這些后來者,不明白什么狀況的時候。
百里外烏云蔽日的空中,一道裂縫無聲出現(xiàn)。
裂縫緩緩展開,露出一顆圓形明珠般的東西。
乍一看,就像是一只豎著的眼睛睜開,俯瞰下方天地!
“嘶……”有長老倒吸一口涼氣道:“這又是什么異象?”
“怪哉,竟是從未見過!”
“有誰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眾長老面面相覷,卻是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而站在最前排的步逸遠(yuǎn),以及太上長老們,藏在袖中的手,無一例外地快速掐算。
想要得知這般異象是什么,又意味著什么?
可惜,算來算去,直到那裂縫閉合消失,卻是始終算不出來。
此時,站位靠后的周立濤,突然間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道血線。
周圍長老們頓時大吃一驚,但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應(yīng)當(dāng)是周立濤想悄悄以神識查探過去,結(jié)果被任逍遙設(shè)下的防護(hù)反傷。
站在前排的太上長老們,側(cè)過臉看了一眼周立濤,嘴角多出一抹嘲諷。
我們都不敢以神識探查,你區(qū)區(qū)一個元嬰境居然有這個膽量,當(dāng)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