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戰(zhàn)過后,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那屈滕云四肢折斷外翻,腦門朝內(nèi)凹陷,甚至就連脖子都轉(zhuǎn)了個圈,像是擰麻花一樣。
按理說,這樣的傷勢,早已經(jīng)應(yīng)該死的不能再死。
可屈滕云不禁毫無痛苦之色,嘴角還帶著冰冷笑意,看著東岳妖皇道:“我說過,你是殺不死我的。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談?wù)劻藛???p> 東岳妖皇正氣凜然道:“我東皇山,跟你這邪魔外道,沒有什么可談的。
正邪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p> “我死你活?”
屈滕云冷笑道:“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就是站在這讓你打,你都?xì)⒉凰牢遥?p> 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肯接受我的條件,我還可以把我用的這些術(shù)法全都告訴你。
可你若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毒!
真以為化神境很了不起嗎?”
東岳妖皇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伸手指向一旁:
“你與我的斗法過程,我已用記憶玉簡盡數(shù)記錄下來,稍后我便會送到各大宗門,然后公布于眾。”
“隨你!”屈滕云滿不在乎道:“正好我也想對那些螻蟻展示一下,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言畢,抬起手臂招了招,立刻便有兩名身著滄海幫統(tǒng)一袍服的男子,將一名被五花大綁捆起來的青年,扔到其腳邊。
屈滕云咧嘴笑道:“你可看好了,千萬別眨眼……”
說著,已經(jīng)外翻的手臂,倒持著長劍揮動,帶出一抹璀璨的劍花,一劍封喉!
那青年連求饒都沒來得及,便生機不存。
下一刻,更加驚人眼球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那青年道軀之內(nèi),一道神魂從中脫離。
但,那神魂卻并非與青年相同容貌,而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若是滄海幫的人在這里,便會一眼認(rèn)出來,那神魂的模樣,便是他們很熟悉的江新翰。
此時,江新翰勃然大怒道:“掌門師兄,我對你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你為何如此對我?!”
然而,屈滕云卻并不理會其質(zhì)問,盤膝坐下之后,一股黑色的煙霧,朝著江新翰奔涌而去。
像是感覺到危險,江新翰扭頭就跑,想要遠(yuǎn)離那黑色煙霧。
可惜,他終究還是速度慢上一步,跑出去不到十丈,便被黑煙所籠罩……
看到此處,妙音山眾弟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覺告訴他們,接下來將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結(jié)果出乎預(yù)料的是,沒有什么慘不忍睹的畫面,也沒有什么凄慘的嚎叫聲。
若非那籠罩江新翰神魂的黑煙,還在不斷翻覆,畫面就如靜止一般。
少頃,云散霧消。
原本還質(zhì)問屈滕云為何如此對他的江新翰,此刻雙目呆滯,傻笑著唱起童謠。
“點、點,點杏花,收了杏,吃菜瓜。
點、點,點桃花,收了桃,吃打瓜。
點、點,點荷花,采了藕,吃西瓜……”
一邊唱著童謠,江新翰蹦蹦跳跳地朝遠(yuǎn)處跑去。
那天真的語氣,蹦跳的身姿,一如孩童一般,但卻讓見到這一幕的妙音山眾弟子,感到一股寒氣攀上背脊。
修煉者不怕死,是因為即便是身死道消,神魂也可以保留一部分記憶,轉(zhuǎn)世投胎重修。
更極端點的,直接進行奪舍,連輪回投胎的過程都可省略。
可看著跑向遠(yuǎn)處,神魂不斷虛淡都像是沒有發(fā)覺一般的江新翰,妙音山眾弟子是真有些毛骨悚然!
雖然此刻江新翰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畫面當(dāng)中。
但他們卻是知道,等待那神魂的,只有魂飛魄散這一結(jié)果。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去,消失在這片天地……
正此時,卻聽屈滕云說道:“這是我門中叛徒,敢于背叛我的下場,就是如此?!?p> “你、你竟然能傷害神魂?”東岳妖皇倒吸一口涼氣,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屈滕云冷哼一聲道:“這就是我的底氣,能來找你,是看得起你。
要不是看在你突破到化神境的份上,我把你東皇山一塊滅掉!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要是還不肯配合,哼哼!”
說完,身形直接沒入地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
記憶玉簡里記錄的畫面展示完畢,場中妙音山眾弟子盡皆臉色凝重。
“沒想到這般魔宗,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p> “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妙音山的一貫宗旨,此事應(yīng)盡快告知山門。”
“這種詭異手段,必定是魔宗無誤!”
就在大部分弟子熱烈討論,爭先恐后發(fā)表意見之時。
趙九江和吳智淵看向秦昊的眼神,卻是有些不太一樣。
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有問題,最直接的一點就是。
秦昊有時間把自己等人叫過來,沒時間把記憶玉簡送到山門長老手中?
“秦師弟,你該不會是想憑咱們這十幾號人,把那魔宗給消滅吧?”吳智淵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眾弟子盡皆一愣,旋即沉默下來。
別看說的熱鬧,但這些人還都有自知之明。
東岳妖皇堂堂化神境,都不能奈何那手段詭異的魔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把對方拿下?
秦昊解釋道:“這件事說起來有些復(fù)雜,剛剛跟東岳妖皇斗法的,是滄海幫幫主屈滕云。
這老東西因為我跟他兒子的過節(jié),賊喊捉賊,想了個損招,準(zhǔn)備把魔宗的帽子扣到我頭上。
我雖然不怕他造謠生事,但我們妙音山的水有多深,想必諸位師兄比我要清楚。
一旦此事傳到內(nèi)門,勢必會有人借題發(fā)揮。
到那時,真相如何已經(jīng)不再重要,我只怕是難逃一劫!”
在場弟子互相對視一眼,旋即點頭表示認(rèn)同。
秦昊跟段金禾父子之間的矛盾,他們自然是聽說過。
所以,秦昊有這種擔(dān)心,倒也在情理之中。
“老秦,你說那個什么屈滕云,要把魔宗的帽子扣你頭上,他憑什么讓人信服?”
趙九江問道:“總不至于他上嘴唇碰下嘴唇,說誰是魔宗,誰就是魔宗吧?”
秦昊緩緩搖頭道:“這件事容我事后再解釋,因為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一天,不!
準(zhǔn)確的說,十個時辰之后,就是屈滕云對我發(fā)難的時候。
我拜托諸位師兄,在這十個時辰之內(nèi),把記憶玉簡里的內(nèi)容,傳遍方圓至少五百里!”
“十個時辰,方圓五百里……”吳智淵眉頭微皺道:“時間的確是太緊了?!?p> 秦昊苦笑道:“時間不緊,我也不至于這么火急火燎把諸位師兄找來,能不能辦成,還請諸位盡快給我個準(zhǔn)話?!?p> 聞言,眾弟子陷入沉思。
沒人能保證,在這么短的事件內(nèi),把消息傳遍五百里范圍。
可撿到那手邊的五十萬靈石,又覺得不拼一拼實在是可惜。
半晌后,趙九江最先開口道:“諸位,老秦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的同門師兄弟。
如今他有難,我們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再難,也要試一試,希望大家能盡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