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比較懂我?!鼻仃毁澷p道。
趙九江臉色一黑,內(nèi)心無語至極。
這是好賴話都不分了啊!
不過,無語歸無語,他還是問出心中不解道:“那你干嘛剛剛還拒絕收那一千萬靈石呢?”
“因為我不是煉丹宗師,若我真的是煉丹宗師,不借著這個事,把他們褲衩子訛下來,我都算他們沒穿!”
“這話我信,你能做得到?!壁w九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秦昊不理其揶揄,繼續(xù)說道:“飛鷹闕掌門名叫胡長青,那家伙不是容易忽悠的角色。
如果方才真收了剛剛那仨人的靈石,說不準(zhǔn)他能從靳泵斤嘴里打探出什么。
當(dāng)然,我也不是擔(dān)心被戳穿。
畢竟換了這身皮,他們就只知道“趙九江”這個名字。
騙走他們靈石的是趙九江,跟我秦昊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么明著說出來,要把鍋甩給我,合適嗎?”趙九江黑著臉道。
秦昊聳聳肩道:“無所謂合適不合適。
等著看吧,今日錯過這一千萬,來日收獲的,就不僅僅是一千萬。
最重要的是,眼下我需要煉丹宗師這層身份。
為了區(qū)區(qū)一千萬,背上有可能暴露的風(fēng)險,并不劃算。
退一萬步說,假如這層身份非暴露不可,那我也勢必要讓它發(fā)揮出最大價值!”
聽完這番話,趙九江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忽然覺得,秦昊能賺到絕大多數(shù)修煉者都不敢想的這么多靈石,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xiàn)一名步履匆匆的男子。
男子衣著普通,相貌大眾,屬于扔到人堆里,一眼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那種類型。
這,便是秦昊偽裝過后的本體。
此刻,本體和鋼鐵傀儡,距離越來越近。
坦白說,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熟悉而又陌生,違和而又融洽,夢幻而又真實……
總之,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砰!”
下一刻,秦昊雙線操作,讓本體和鋼鐵傀儡肩碰肩,撞在了一起。
雙方各自后退兩步。
本體連連道歉,鋼鐵傀儡選擇原諒。
然后,各走各路。
這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錯非秦昊先前再拍賣會上嶄露頭角,甚至不會有多少人留意。
就連跟隨在秦昊身旁的東岳妖皇和趙九江,都沒能發(fā)覺出什么異常……
此時,秦昊本體拐了個彎,來到一處人比較多的攤位前面,裝作挑選寶物的樣子,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心驚!
就在剛剛,他跟鋼鐵傀儡相撞的剎那,用手摸到了那把來自雷松之手的折扇。
頓時,腦海里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叮!檢測到法器里存有神魂之力,是否需要將其強(qiáng)行抹除?”
聽到這句提示音,秦昊當(dāng)即心中一凜!
他本以為,自己的鋼鐵傀儡,是唯一能夠容納神魂之力的法器。
可沒想到,一把看起來像是裝飾品一樣的折扇,居然也能容納神魂之力!
作為已經(jīng)初步熟練此道的極少數(shù)者之一,秦昊自然很清楚,這類法器的可怕之處,和各種用途。
就拿那折扇來舉例,若非系統(tǒng)提醒及時,外加自己多張了幾個心眼,此刻只怕已經(jīng)暴露了許多事。
至于折扇里的神魂屬于誰,答案不言自明……
這些念頭,在秦昊腦海里閃電般劃過。
他立刻做出決斷,選擇了:“是!”
于是……
正在一處裝潢雅致的房間,與靳泵斤喝茶聊天的雷松,突然感覺自己留在折扇里的那部分神魂之力,與本體斷了聯(lián)系。
而且,斷得徹底而迅速,就像是本身便與他毫無關(guān)系。
來不及想更多,雷松突然感到腦中傳來一陣強(qiáng)烈的暈眩和劇痛。
讓其渾身肌肉繃緊,雙拳也下意識地緊握。
“啪!”
做工精致的茶杯,瞬間在他手中粉碎。
“呃啊……”
雷松雙手抱著腦袋,嘴里發(fā)出壓抑的痛苦之聲,身軀亦是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雷、雷公子,您……您這是怎么了?”靳泵斤臉色大變,連忙起身上前查看情況。
他此刻著實有些懵。
搞不懂為什么上一刻還跟自己談笑風(fēng)生的青年,下一刻突然就像是發(fā)起了羊癲瘋。
雷松牙關(guān)緊咬,不敢開口回話。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把嘴張開,就會發(fā)出嚎叫。
這不符合自己的氣質(zhì),也有損自己的風(fēng)度。
所以,唯有咬緊牙關(guān),死扛到底!
這陣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約莫盞茶時間過后。
雷松扶著桌子,坐回圈椅之上。
他大口大口穿著粗氣,臉上汗水密布,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洗過臉一樣,面色蒼白,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雷公子,您可別嚇我,您這到底是怎么了?”靳泵斤連忙問道。
雷松咧嘴一笑,擺了擺手道:“我沒事,讓人打洗澡水過來,我要洗個澡。
另外,你去找那個趙九江,就說我要見他?!?p> “這……”靳泵斤頓時面現(xiàn)為難之色。
雷松眉頭一皺:“怎么?這件事很難辦嗎?”
“不、不難!”靳泵斤連忙答應(yīng)道:“您稍等,我這就去叫人?!?p> 說完,退出房門,同時把門關(guān)上。
事實上,他之所以會猶豫。
其實還是因為,打心眼里害怕面對秦昊。
此前,在雷松往黃字三號房里扔扇子的時候,靳泵斤便暗道糟糕。
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秦昊會秋后算賬。
畢竟自己之前去東皇山時,在介紹到場大人物之時,并未提到過雷松。
但眼下哪怕再怎么害怕,也是必須要去。
原因很簡單。
雷松他惹不起,秦昊如果要發(fā)難,他也躲不過。
想到此處,靳泵斤不由得嘆一口氣道:“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該面對的,總得去面對?。 ?p> 抱著“向死而生”的心態(tài),靳泵斤很快便找到了秦昊一行三人。
畢竟萬寶閣是他的地盤,在自己地盤上找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妖皇道友,雷松公子,點名要見趙九江道友?!苯媒锩鎺е栈ò愕男θ莸?。
趙九江頓時一愣,下意識問道:“他找……”
結(jié)果話沒說完,便見秦昊上前一步,搶過話茬道:“他找我何事?”
趙九江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此刻自己并不是“趙九江”,秦昊才是。
一想到這里,他便感覺十分無語。
錢秦由昊賺,鍋由自己背,還有比這更沒天理的嗎?
“雷松公子并未細(xì)說,只是讓我過了請您?!苯媒镄⌒囊硪淼卣f道。
此刻,他不求別的,只求面前這位“趙九江”不是秦昊。
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秦昊沉吟片刻,沒著急答應(yīng)或者拒絕,而是問道:“雷松屬于哪家勢力?”
“這……”靳泵斤縮了縮脖子道:“您還是親自問比較好?”
秦昊卻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tài)度,追問道:“不肯說,還是不知道?”
“這個……不是我不肯說,也不是不知道?!?p> “既然不是不肯說,那就痛痛快快地說!”
靳泵斤聞言苦著臉道:“我認(rèn)為吧,您還是自己問比較好……”
“行,那你就別怪我見了雷松之后,對你靳老板嘴下不留德。”秦昊揮揮手道:“帶路吧?!?p> “……”靳泵斤。
就沖這番話,如果此人不是秦昊的話,自己到茅房里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