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p>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聲音,自左鴻波口中發(fā)出。
所有聽到這慘叫的人,無不膽顫心驚!
沒有人想到,秦昊出手,竟是這般毫不留情!
半晌過后,在一片寂靜之中。
被扇出兩丈遠的左鴻波,雙手撐著地面,再一次艱難地爬了起來。
只見他整張臉都高腫起來,幾乎看不見眼睛。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再夾雜鼻血點綴……
這副尊容,就是親爹見了估計都認不出來。
“駙馬爺……消氣了嗎?”左鴻波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秦昊一眼不發(fā),只是將手臂抬起,看起來似乎又要一巴掌扇過去。
但手臂剛抬到一半,便被蔣樂菱雙手按住。
她抬頭看著秦昊,搖了搖頭,眼神中神色明顯不忍。
“我就是撓一下癢,你想代勞嗎?”秦昊笑著問道。
蔣樂菱當即一愣,狐疑道:“真的只是撓癢?”
“不然呢?”秦昊眨了眨眼睛。
“那……那你撓吧?!笔Y樂菱滿臉尷尬地把手松開,跑到了一邊。
這時,接到族人稟報的白松林,急匆匆趕到現(xiàn)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了?”
秦昊沒有回話,而是反問道:“你們這兩天忙活什么呢?又出二五仔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p> “二……二五仔?”白松林一臉懵逼,顯然不懂何為二五仔。
圍觀的眾人亦是感到不明所以,只是覺得這三個字莫名耳熟。
“二五仔這仨字兒,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
“我也是覺得在哪聽過,但卻想不起具體在哪,也想不起二五仔什么意思。”
“我想起來了,前幾天在古廟前面……”
隨著有人提醒,眾人紛紛醒悟過來。
再想到當時秦昊說出這句話的語境,眾人看向左鴻波的眼神,下意識變得警惕起來。
白松林皺眉道:“駙馬的意思是,左鴻波便是二五仔?”
“沒錯?!鼻仃稽c了點頭,語氣雖平靜,但卻更顯得有說服力。
白松林眉頭皺的更緊,問道:“駙馬可有證據(jù)?”
話音剛落,就聽“噗通”一聲。
左鴻波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淚一把道:“白伯伯,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狐族的事!
駙馬之所以這么說,完全就是公報私仇。
因為我得罪了蔣樂菱,他便要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您可要替我做主??!”
“閉嘴!”白松林怒斥道:“有話就好好說,哭哭啼啼,像個什么樣子!”
左鴻波連忙噤聲,不敢再哭訴下去。
而圍觀者,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
“到底是駙馬爺公報私仇?還是左鴻波真有問題呢?”
“這誰說得準,不過左鴻波得罪了駙馬,估計以后沒什么好日子過了?!?p> “別亂猜了,往下看不就知道結(jié)果了嗎?”
這時,秦昊笑著說道:“你比上一個二五仔厲害點,最起碼心理素質(zhì)不錯,也知道動腦子。
不過……你以為我真拿不出證據(jù)?”
左鴻波聞言心中一慌,但還是咬牙,強作鎮(zhèn)定道:“殺了我可以,但污蔑我不行!”
“呵呵,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p> 說著,秦昊拍了拍手,朗聲道:“憐子,把證據(jù)拿出來吧?!?p> 在場人盡都一懵,顯然并不清楚秦昊口中的憐子是誰。
片刻后,腳步聲響起。
相貌普通,像是富庶人家丫鬟模樣的邱玥憐,出現(xiàn)在被篝火照亮的范圍。
待走到秦昊身前一丈左右的位置,邱玥憐停下腳步,盈盈一禮道:“秦公子?!?p> “把證據(jù)展示出來吧?!鼻仃坏胤愿赖?。
“是!”
邱玥憐答應一聲,旋即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枚記憶玉簡,接著甩手扔向半空。
記憶玉簡騰空后自行展開,其內(nèi)記錄的畫面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從顯現(xiàn)出畫面的角度來看,明顯是“非正常條件下記錄”。
也就是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使用記憶玉簡,把畫面記錄下來。
而畫面里的主角,自然便是左鴻波……
“大家都長點心吧,駙馬雖然有能力,但也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才肯幫我們。
現(xiàn)在還看不出什么,可一旦正式成婚之后,那可就不好說嘍。
總之,別抱太大希望,咱們狐族啊……也就這樣了?!?p> 諸如此類的消極言論,自左鴻波嘴里層出不窮。
一共十幾段畫面,他沒有一段不在散播消極情緒。
甚至到后來,左鴻波已經(jīng)不僅僅滿足于打消族人士氣,更是明里暗里,試著挑起族人跟涂山九兒的對立……
待到記憶玉簡里的內(nèi)容播放完畢,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我說左鴻波怎么這么奇怪,這兩天一直在唱衰我們狐族的未來,感情這家伙心懷鬼胎!”
“這小子真特么不是東西啊,老子差點信了他的邪!”
“左鴻波這么做,圖什么?”
此言一出,聒噪的場中陷入安靜。
所有人同時把目光看向左鴻波,眼神里盡都帶有憤怒的光芒!
作為曾經(jīng)輝煌,如今沒落的妖狐一族。
他們可以不思進取、可以選擇追求比較安逸的生活。
可經(jīng)歷的那些苦難,卻讓他們無法容忍被同族背叛!
“解釋一下吧,你什么目的?”白松林強壓著火氣道。
原本跪在地上的左鴻波,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像是丟了魂一樣。
半天不見回話,白松林終于失去耐心。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怒吼道:“說!”
這一個字,便如驚雷炸響,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左鴻波更是一口逆血噴出,使其本就凄慘的模樣更添幾分悲涼。
很明顯,白松林在剛剛喊話的時候,動用了自身威壓。
“我……咳咳咳,我、我也是……”左鴻波一邊說一邊咳嗽,連句整話都說不利索。
秦昊笑著接過話茬道:“你是想說,你也是被逼無奈,這么做都是沒辦法,沒錯吧?”
“你、你怎么會知道?”左鴻波問道。
“廢話!”秦昊沒忍住樂道:“哪個二五仔暴露了之后不是這么說,麻煩你有點創(chuàng)意好不好?”
此時,白松林開口道:“你是受誰指使?”
“是、是……”左鴻波支支吾吾,似是有什么顧慮一般。
“不說是嗎?”白松林瞇著眼睛,語氣里滿是森然之意。
左鴻波顫聲道:“我、我說出去的話,能……能不能答應,放我一條生路?”
見識過前一任二五仔下場的他,并不認為自己的下場會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才要試著先講條件。
而不出意外,白松林直接厲聲呵斥道:“你認為,你有資格談條件?”
結(jié)果沒等左鴻波說話。
秦昊先一步開口,沖白松林道:“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就不能先假模假式答應下來,等這位二五仔坦白完再動刀?”
“呃……”白松林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倒是也行?!?p> 所有聽到這話的人,全都一陣無語。
雖然對付二五仔,可以不計較誠信之類的問題。
可你們這么當著人家的面,把話明擺著說出來,未免有些太不把二五仔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