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耳黑豹嚇壞了,嗷叫一聲逃向森林,結果把地刨出了坑也沒能逃進森林,反是尾巴扯得生疼,這一下激起了它的兇性,扭身反撲,又抓又咬。
徐圖松了手也不還擊,圍著四耳黑豹打轉。
四耳黑豹十分敏捷,騰挪速度異常的快,沒多久地面到處是爪痕,卻愣是沒能跟上徐圖的動作。
過不多久,四耳黑豹回過神來,再次扭頭朝森林奔去,但是沒跑出兩步,尾巴又被徐圖給抓住。
四耳黑豹大怒,返身再戰(zhàn),這一次直戰(zhàn)地昏天黑地它也沒逃,它算是看出來,這個小家伙就是不讓自己走,既然走不了那就拼個你死我活,它還不信了,自己比這家伙大這么多,憑什么咬不死你。
徐圖一昧游走,他倒不是閑及無聊,非要和四耳黑豹玩耍,原因是一來之前被四耳黑豹偷襲嚇到,要不是太陽在身后從而看到了地上的影子這才逃過一劫,驚魂之下心中難免有氣,二來也想通過這只強大的動物熟悉力量變化后的身體。
一人一異獸就在崖上戰(zhàn)斗在一起,等到適應了腿部力量,徐圖開始拳頭攻擊,同樣是控制力度,他必須掌握幾分力會有什么樣的破壞性,之前砸地一拳別說把四耳黑豹嚇到,他自己也是被嚇到,也就是那一拳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對力量的掌控不足,說白點是對自身沒有清晰的認識。
于是四耳黑豹便成了最佳的試驗品。
四耳黑豹很憋屈。
一開始徐圖的拳頭毫不起作用,跟撈癢癢一樣,它還挺高興,原來面前的古怪家伙是紙老虎。
但隨著越來越疼,它就覺得不對勁了,再一次生起逃跑的心思。
徐圖怎么可能讓四耳黑豹逃走,時不時拉拉尾巴,時不時下下絆子。
四耳黑豹要么在地上干刨,要么在地上打滾,偏偏又摸不到徐圖的邊,當真說不出的郁悶,吼叫連連。
貓戲老鼠也不過如此。
徐圖最后沒有殺四耳黑豹,在將力量掌握的七七八八后,抓住四耳黑豹的尾巴甩進了森林。
他沒有立即下崖,而是又去“折”了七、八根大腿粗的樹枝丟下了崖。
回到崖下海灘,利用樹枝搭了兩個簡易的棚子,一個小一個大,小的自己住,大的罩在海雕上。
整個過程海雕一直靜靜注視著他。
最后徐圖望著死野豬發(fā)愁。
他之所以將死野豬拋了下來,存著吃肉的心思,但野豬肉不是魚肉,魚肉生吃還好說,野豬肉生吃就不是他所愿的啦。
他需要火。
剛弄到的樹木太濕,沒辦法用來鉆木取火,思索片刻后攀回鳥巢。
鳥巢里鋪著海雕的羽毛,巢底自然由眾多的枝葉搭成,白海雕體型極大,最底下用的枝木都有臂粗,而且時間悠久,干燥無比。
徐圖很慶幸地找到了一根類似白楊的木棍。
選好材料后回到海灘,找到一個由巖石形成的天然避風場,用石刀做好鉆板,刮出V槽,屑末堆在一頭,又刮出些木屑花備用,再取質地堅硬的木枝削成小木棍當鉆頭。
一切準備妥當,開始鉆木取火。
這個技能是初進龍團一年訓練里的內容,就是為了進入柱空間后找不到火源所用。
鉆木取火原本是個很艱難的過程,以前學習時每次取火都費了好大的功夫,現(xiàn)在嘛,雙掌搓動下,“鉆頭”轉的飛快,沒一會起了煙……
……
可能這個柱空間與眾不同的原因,也可能這里的生物有著強大的恢復本能,海雕的傷好的很快,十多天骨折處便愈合,只是凹陷下去的胸口那里仍然凹陷著,那里的斷骨就那么長合在一起。
此時的徐圖穿著獸皮,頭發(fā)長到雙肩,臉上也有了胡子,看上去十足是個落魄的中年大叔樣子。
這些日子他靠魚和森林邊緣的動物解決生活問題,淡水問題也好解決,森林邊緣盡皆可以找到。
運氣比較好的是,沒有風雨,也沒有海潮,這些日子相當平靜。
“這是一個放大了的世界?!毙靾D對白海雕說道:“什么都大,魚大鳥大動物大,樹也大,就連里面的蚊子也大?!?p> 一想到拳頭大的蚊子從森林里沖出來,徐圖就不寒而栗。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路過這里,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白海雕:“……”
“我不能永遠陪你在這里,總要想辦法離開,最好的辦法是成為這里的神。”
成為神就要找到柱空間里的世界之源,這是智龍蕭如的說法。
幽靈龍鄭安對此做了詳細卻沒有實際用處的解釋。
空間的存在總有其規(guī)則,柱空間實際上是兩個平行主空間延伸部分連接在一起的部分,擁有兩個平行空間的特性又獨立存在,支撐柱空間存在的東西便是世界之源。
世界之源不是實物,是兩個平行主空間的規(guī)則集合體,虛幻的精神體現(xiàn)。
它實際上是無處不在的,但是在普通的地方很難感應到它的存在,想要感應到必須去柱空間最特殊的地方。
什么是最特殊的地方?
最簡單的解釋是最危險的地方。
哪里危險去哪里。
鄭安在做解釋時一點都不擔心徐圖的安危,無霎和不死太過便態(tài),想要徐圖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絕不會想到,徐圖在穿過空間裂縫時會出現(xiàn)能力消失的問題,無霎和不死融到一起沒有起到互相增幅的作用,反而負負得正,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徐圖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的,這些日子倒也想清楚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失望不后悔不悲傷不痛苦,
“我要走了,去尋找這里最危險的地方。”
徐圖伸手想拍拍白海雕的頭,卻發(fā)現(xiàn)夠不到,只能拍拍白海雕的翅膀,笑了笑:“再見?!?p> 他走到崖邊往上爬,身后傳來白海雕低低的鳴叫,回頭,白海雕站在海灘邊靜靜望著自己,他揮了揮手不再回看,很快上了崖頂,身后一陣風起,白海雕站在身后。
“不用跟著我,真要走了?!?p> 徐圖早就絕了穿越森林的想法,沿著森林邊緣走,白海雕竟然一直跟在后面不愿離去。
他幾次勸導,白海雕只是執(zhí)著地尾隨。
徐圖不再管它,順森林一直走,走了一個小時也不見有空隙,這片森林似乎將整個崖頂都占滿了一樣。
這時有一硬物頂了頂后背,白海雕喉嚨發(fā)出低沉的咕咕聲,然后伏在徐圖腳邊,叼著獸皮衣往身上拉。
“讓我乘你?”徐圖若有所思。
白海雕點頭。
徐圖沉默片刻后笑道:“行,送我過這片森林就成了?!?